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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知道无理取闹,只知道满腹牢骚,却独独忘了他蔡小财也还是学生,不过比我大一点,比我早一年进大学。
不敢去相信眼前的事实,我闭上眼睛,感受一种天旋地转般的裂痛。好像没有眼泪,一点都没有,我自始至终都在干嚎,在骂蔡小财这个混蛋。我很想上去踢他两脚,狠狠地踢,踢得他屁股开花,踢得他跪地求饶。要是真能这样,我一定会指着他的鼻子说,蔡小财你小子狠啊,敢不吭一声地就跑去死,小心我扁你啊!
有人朝我走了过来,然后,有人在对我或者是对别人说话。
“从现场来看,初步确定死者是自杀。”
“不可能!”我一阵怒吼。
“死者可能服用了过量的安眠药。”
“不可能,不可能!”我又一阵怒吼。
“死者应该是在10天前”
“不可能,不可能,我操你妈的,不可能!!”
这个时候,我已经完全失态,开始变得没有理智,变得看不见眼前的一切,听不清任何人说的任何话。我不停地说脏话,不停地大声骂人,可是,蔡小财他屁都不敢放一个了
返回学校(1 )
第四章返回学校,已是晚上8 点多钟,黑夜在灯火的装饰下,像个噩梦,忽隐忽现。
信海欣和盛可以已经在门口等着我。高老头上车之前给信海欣打了电话。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她联系,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让她到校门口来接我。我只听见高老头在电话里压低着声音说,我们马上回学校,小菜他哥出事了,你在校门口来等着。
至于盛可以,大概是看信海欣情绪也挺激动,就一同陪着来了。
信海欣说:“蔡小菜,你抓着我的手,靠着我,别倒下!”
她走在我左手边,用手地抱着我的手臂。我歪歪斜斜地走路,往她那边倾的时候,她承受着我身体大部分的重量。
高老头说:“小菜,你倒是开口说句话啊。我跟你哥同年同月同日生,以后我就是你哥。”
他一副接帮结派的语气,说“以后我就是你哥”的时候,很坚决的样子,像我所熟悉的蔡小财的样子,甘愿承担的姿态。
盛可以说:“你看你的嘴唇都干裂了。蔡小菜你要听我的,先喝点水。”
她跑着去买的矿泉水,很吃力地才把盖子拧开,然后站在我面前,满脸担忧地看着我,把瓶口凑近我嘴边。
到了寝室,我就躺在了床上。他们帮我盖好被子,或许是怕我冷,然后把高老头那床油腻腻、臭烘烘的被子也给我加上了。他们或坐着或站着,围在我床头,百家争鸣似的安慰我,给我讲“小财已乘黄鹤去,太多悲伤亦枉然”的道理。
我开始不说话,等好不容易开了口,便疯狂地骂人,声音大得惊天动地。
“是那婊子,一定是那婊子,我操她妈,一定是她把我哥给害了。”
边骂我还边把床板捶得砰砰响,像要以此来发泄心中的苦痛和愤懑。
靠我最近的盛可以把我的手紧紧攒住,说:“蔡小菜你不能太激动了,你在骂谁呢?是谁害了你哥?你哥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信海欣问:“你是说你哥的女朋友吗?那天你不是还找别人要了她的手机号码吗?”
高老头拿张热毛巾捂在我额头,说:“就是那晚你打电话过去了那个?”
我没有回答他们问的任何一个问题,我知道我可以用不说话来表达一种最有力的默认。是的,从知道我哥出事的那一刻起,我就认定了那个骂我神经病的臭娘们是凶手,一定是她把我哥逼到这一步的。我哥以前多坚强啊,天塌下来都不弯腰。
等信海欣和盛可以回自己女生宿舍去了,我把高老头招呼到跟前。
“你明天一早就给那个什么副书记打个电话,要她千万千万别把我哥的事通知我家人,他们没办法承受住这份悲痛的。”
“这么大个事,不通知家长能行吗?”
“妈的,不行也得行。谁要是敢通知我就宰了谁。”
“我知道了,小菜,你快睡吧。”
“高老头你明白吗?我哥他比我听话,比我懂事,比我上进,我爸妈对他的期望比对我在高很多,他们不能没有他的,你明白吗?”
的确是这样,爸妈几乎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我哥身上,或许他们认为,一个听话、懂事、上进的孩子,才能出息,才能担负起太多。我哥是好孩子的榜样,从小就不吵着要零食吃,从小就知道在力所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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