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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华春“喏喏”连声,垂手问道:“是,是…是……云大侠还……还有没有别……吩咐……”
云梦襄游侠江湖以来,极少像今日这般上人的当,适才若非司马青萍自愿献身,一番云雨,便将邪毒难消,逃不过这场劫数!冷然答道:“还有吩咐,你替我把自己仅存的另一只耳朵,立刻撕掉。”
故而,他虽杀了“玉面毒心”柳如春,心中恶气,犹自难平,听了柳华春这样一问,遂这两句话儿,把柳华春听得一怔?但他目光偷瞥,接触到云梦襄蕴含极端愤怒,森冷无匹的两道眼神,知道如若违拗无非找死,遂身猛挫,不顾疼痛地,伸手把自己脸上所仅存的一只耳朵撕下一鲜血淋漓,半身尽赤,柳华春不禁惨哼出声,疼得直打哆嗦!云梦襄看不惯他这副脓包样儿,双目一瞪,厉声叱道:“滚,替我快滚,不要忘了向柳长春传话……”
一个“滚”字,听在柳华春耳中,真是如奉纶音,立即滚滚爬爬地,抱头鼠窜而去。
云梦襄杀死柳如春,逐步柳华春后,方对欧阳珊问道:“欧阳仙子,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到这两个下流的东西的甚么阴谋算计?”
欧阳珊因中“无相迷神氤氲粉”毒,如今的欲念绮思,业已狂炽得不堪自制,遂未答云梦襄所问,只是媚眼如丝地向他吃声笑道:“云兄,你……你……,你那“三不欢”中“对方若是处女不欢”的原则,能不能改变一下?”
云梦襄想不到欧阳珊会突然有此一问,加上发觉对方神清,媚得令人消魂,遂双眉微蹙,嗫嚅答道:“不……不能改变、否,否则,适才我也不必跑到谷口,请司马青萍姑娘解毒救命去了。”
欧阳珊异常失望地,长叹一声,身形长处,飞投入石室之内。
云梦襄方自一怔,突听飞虹昨道:“云相公,你枉称一代大侠,怎不懂得“事急从权”之理?我司马青萍姊姊,能够献身救你:难道你就舍不得几滴扬枝甘露,救救我家仙子?”
云梦惊道:“欧阳仙子中了柳家兄弟的下流奇毒么?”
飞虹点头道:“我家仙子在欲念狂煎,以及羞愤交集之下,可能会寻短见,云相公还请不要坚持你的“三不欢”原则,到石室中去救救她吧!”
云梦襄无词可以推托,正待动身,目光忽然扫过飞虹,紫云二婢脸上,失惊问道:“你……你们也……也中了毒……”
紫云一旁发笑道:“连我家仙子那深功力,尚且难免受人暗笕,我姊妹自然……”
话犹末了,云梦襄便急得剑眉深蹙,俊面变色地,接口叫道:“那……那怎么办?眼前,只有我一个男人……”
男女之事,若是自然交结,阴阳妙合,未必损身,只要不太过度,有时反有益处,但若以药力催使,则无易忘情,一场欢会,往住便斲丧太甚!云梦襄适才本身中了奇毒,颠狂放荡,拼命驰驱,已把个司马青萍蹂躏得欲仙欲死地晕死过去。
如今,他又要去对中了邪毒,显然狂荡不堪,必须全力应付的“玄阴谷主”欧阳珊,再作一番报效!假若欧阳珊之后,还有紫云,飞虹等两个黄花美婢,也要自己替她们开闢鸿沟,魂消真个,则云梦襄慢说“只是风流三剑”之一,他便是个“风流金刚”,也吃不消!故而,他听了紫云,飞虹二婢,也中淫毒,才失声惊叫,说出:“那怎么办!眼前只有一个男人。”之语。
紫云与飞虹似乎互有会心地,对看两眼,由紫云悽然一笑,发话说道:“云相公你快点进屋,为我等仙子专心效劳吧,我们姊妹,不会连累你的!”话完,伸手自石屋那边,指了一指。
云梦襄不解其意,才一回头,紫云飞虹二婢,便双双回手猛点心窝,娇呻一声,屍横就地!等到雪梦襄惊觉不妙,要想抢救时,已是渺渺香消,返魂无术!
第 四 章
云梦襄心中一惨,摇头叹道:“江湖中事,真不能有半点粗心大意,我若早知她们也中邪毒.怎肯把柳华春轻易放走,或许那廝身上,带有甚么邪毒解药,也说不定?”
紫云:飞虹即死,云梦襄遂边自感叹,边自向欧阳珊所居的石室之中走去。
尚未走近石室,便听得室中传出了水花翻溅之声。
云梦襄诧道:“这是甚么声息?难道欧阳珊奇毐巳解,竟在室中悠闲自在地,洗起澡来了?……”
念犹未毕,人已入室,目光注处.不由使这位一向惯於怜香惜玉的“沧海巫山”云梦襄,为之心中一惨!原来欧阳珊天性爱洁,她这几间石室中,有一间是围绕三尺,整个作成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