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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之后,萧宁只觉自己头沉身重胸闷,不多久便晕倒在地上。
。
萧宁醒来时,睁开眼睛后,发现周遭是自己所熟悉的地方。
雪白的墙上挂着的是南宫白自己所画的青山绿水图,图下的梨木几案上摆着一个紫金熏炉,熏香袭袭,是一种安神的檀香。
总而言之,她如今所处的地方是她住了大半年的平王府。
尽管她很想装作见不到自己身侧的正用手臂撑着下颚打着瞌的南宫白,只是毕竟活生生的一个人,她想当看不见也不行。
一想起那一夜她所听到的话语,她心中一阵悲怆。于是,气一来,她猛地伸手大力往前一推。
“砰”的一声,南宫白倒在了地上。
南宫白逐渐清醒,他皱眉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刚想发火,一见床上的萧宁睁开了眼睛,火气顿消。他笑眯眯地站了起来,端起案上的药,“来,先喝药。本来身子就不好,怎么还在外面淋雨?下次,你若是再这样,我可就不照顾你了。”
萧宁抬眸怔怔地盯着南宫白。
为什么他可以一脸若无其事?为什么他眼里的情意可以如此逼真?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是肚子饿了?也对,先喝些粥再来喝药。”
南宫白放下手里的药,转而端起了一碗白粥,刚舀了一勺送至萧宁唇边时,萧宁咬住了下唇,平日里是情意绵绵的水眸今日多了几分哀怨。
她扬手打翻了南宫白手里所端的白粥。
“哐当”一声,是瓷器碰撞到地砖的清脆声响。
她恨恨地道:“小鱼在哪里?”
南宫白却是一颤,他安静地看着她,良久,溢出一声浅浅的叹息。他道:“我已经让人好生安葬。”
瞬间,萧宁脸色顿失,她眸光颤动,她紧紧地拽住南宫白的窄袖。
“带我去看他。”
南宫白剑眉微蹙,刚想拒绝,却猛然瞥见她神色悲怆,心头一软,便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柔荑,轻声道:“好。”
。
马车辘辘,车内死寂沉沉。
萧宁蜷缩在马车的角落里,双眸注满了死水,空洞茫然,比之南宫白第一次所见,更是令人心寒。
春雨依旧在淅沥淅沥地下着。
南宫白屏退掉了所有的小厮,他单手撑着一柄玉骨紫竹伞,和萧宁一起下了马车,随后护着萧宁走到秦小鱼的墓前。
她也不知为何要执着来看秦小鱼。
她只知她很冷,平王府也很冷。而身前的墓碑即便是冰冷的,在这春雨的拍打之下,她却感觉出了几分热气,就像秦小鱼《炫》对她笑时,傻乎《书》乎的,但眼里却《网》是格外的真诚。
萧宁实则对这个少年没什么记忆,甚至连样貌也不太记得,但不知为何,却一直记住了那一夜秦小鱼的奋不顾身。
“其实,他很不容易。”
萧宁蹲下了身子,凝眸盯着墓碑上用朱砂勾画的“秦小鱼”三个字,微微失神。
南宫白倾前了身子,手中的伞向她身上移了移。
他垂眼沉默。
细雨蒙蒙,一身墨兰色的锦袍已是半湿,墨黑的头发紧贴在锦袍之上,有水滴滑落。
南宫白却在想着。
不知她是否有注意过,自从那一日她说过他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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