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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喜。刚刚她观察这两人的武功,便知不凡,能与虎为友,更是称奇。再瞧他们二人眉目间,皆是洋溢着一道出尘脱俗之气。想来,必是隐世高人。
当下,她便急急问道:“是什么法子?”
卿云一笑,皓腕一扬,萧宁身边的白额虎挪动了下身子,迈入林中深处。不久,竟口衔一古琴而出。
只见卿云接来古琴,一撩裙摆,席地而坐,置古琴于两腿之上。动作行云流水,配上那绝美的容颜,有股说不出的英气。
“琴能养身,音可为剑。”
话音一落,卿云素手一拂,勾了一根弦,一道颤音扬于山林之间。但见气势柔和,却隐隐夹于一道骇人之势。
音落之时,萧宁附近的一棵大树顷刻间便分成了两半。
一旁的离歌却面有不忍之色,他对卿云道:“女人,你轻点。”
卿云眨了眨眼,“刚刚力度大了点。”顿了下,她望向萧宁,“你可看清楚了?琴音能助你养身,待你养好身子后,再练此曲,便能自通经脉。而这琴音亦能杀人于无形。”
萧宁眉头蹙了好一会后,才缓缓地舒展了开来。
她点头,道:“嗯。谢谢两位高人指点。”
卿云扬眉一笑,从身边男子的衣襟里摸出一本泛黄的书籍,随后皓腕一扬,书稳稳当当地落到了萧宁的手里。
萧宁低头一望,是一本古琴谱曲。
离歌也淡淡地道:“笑笑姑娘,此地不宜久留。你还是尽早离去吧。”
萧宁点了点头。
随后,她目送着两人一虎的身影渐渐消失于这宁静的山脉里。过了好一会,她才回过神来,只觉刚刚那是一场梦境。望了望周围,直至看到那棵被分成两半的大树后,她才确认并非梦境,心中竟对刚刚女子万分羡慕。
她自小从未羡慕过任何人任何事,只是刚刚那女子眉眼间的潇洒肆意,以及身边那谪仙般的男子对她的万般柔情,竟让她羡慕不已。
能与至爱之人毫无顾忌地潇洒飞翔于天地间,笑看云卷云舒花开花落,人生最大的乐事便是如此了吧!
思及此,她想起了南宫白,心中难免一阵悲痛。
最后,她叹了口气,迈开步伐向山外走去。
天大地大,她相信自己总能找到归处的。
君子一跪诉衷肠
君子一跪诉衷肠 萧宁曾以血为誓,不会再踏入北国疆土半步。
秦伯也曾对她说过,南国并不适合她。
中原天下三分,北国,南国她都不能待了,如今她也只能去海国了。
萧宁走出山头后,忽然发现自己现在竟是孑然一身了,在刚刚的追杀中,包袱也不知何时不见了。策马出来时,也是穿着就寝时所穿的衣裳,足上的绣花棉鞋在经过泥泞的山路的糟蹋下,此时已是脏兮兮的。
更不凑巧的是,此时正值春季,日日都是春雨绵绵。不多久,天也开始淅沥淅沥地下起绵绵细雨。
周遭一片空旷,唯有地上沙石万千。
萧宁自是全身淋了个透,她身子本就不好,经过一夜奔波后,更是身心疲累。当下,便开始喷嚏连连,身子逐渐发冷,额头也似乎变得烫热起来。
萧宁又踉踉跄跄地走了一两里的路,这时才见着了一座破庙。
此时,在萧宁眼里,这座破庙简直比皇宫还要妙。不容多想,她躲进了庙里避雨。
庙里有一尊菩萨,只不过却是剩下半身。本是白玉的质地,经过风雨的吹打,也见不出什么光彩了。
菩萨前有一张供奉的祭台,木头做的,也是烂得摇摇晃晃。萧宁不过是稍微碰了下,便已轰然倒塌。祭台上本是有个装馒头的鎏金盘子,如今祭台一倒,馒头也滚落到了角落处。
萧宁肚子也饿了,如此环境,她也顾不得什么,刚想弯腰拾起时,也不知从哪里窜出了几只老鼠,吱吱地叫着,围着馒头开始啃了起来。
萧宁苦笑一声。
只道虎落平阳被犬欺,如今她落破庙也遭鼠欺。
夹带着雨丝的冷风从烂了个口子的庙顶呼呼吹入,萧宁身子一抖,眼前一晃,下一刻跌坐在地上。
萧宁何时受过这样的苦?
无论是在北国当公主时,还是在南国当笑笑时,她也未曾遇到此等状况。
她开始困惑了起来。
这世间,权力果真如此重要?
迷迷糊糊间,萧宁仿佛听到自己的心里在说——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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