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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的山水图?咱们家就有一个荆浩了!”
跟随在项庭真身后进来的江达宁往前走了一步,行了一礼道:“老爷,奴才有要事启禀。”
项景天道:“你直说便是,云杨他们不必回避。”
江达宁便道:“西郊庄院出事儿了!昨夜庄子里的两大农主各领了底下的几百农奴,在庄子里对峙了一夜,双方均扬言要将对方挫骨扬灰,有他无我,有我无他,竟是无法共存,誓要将对方铲除之势!今日他们仍旧集结了农奴们罢停了劳作,各持利器占据一方,势成水火不愿罢休,恐怕随时就要大打出手了!”
项景天大惊,道:“他们因何事致此?”
江达宁亦觉甚为惊心:“自从先大夫人仙游后,庄院的事务便一直无有主理之人,日子一长,底下人行事都乱了章法。那起子奴才有乘机钻空子的,有浑水摸鱼的,还有更甚的,便是那两个农主柴大和坤九,竟然私自将作物转卖以牟利,近日这二厮正是因着转卖一事起了争端,那柴大自以为买主是他的人,坤九却横插了一脚,早柴大一步将作物卖给了买主,柴大自是怀恨在心,几番挑衅之下,便成如今这般局面了。”
项景天火冒三丈,拍案而起:“岂有此理!这群无法无天的竖子!你赶紧和赖孝荣二人到西郊庄院去,将柴大和坤九二人押来问罪!”
江达宁才要领命而去,项云杨却道:“且慢。”
项景天惊疑地看向儿子,道:“此事刻不容缓,你便不要插手了。”
项云杨犹自从容,径自问江达宁道:“敢问江副总管,西郊庄院里,除了柴大和坤九两个农主,可还有旁的农主?”
江达宁道:“回二爷,东郊庄院和南郊庄院都分别有三位农主,唯独这西郊庄院只得二位。”
项云杨平静问道:“何故如此?”
江达宁嗫嚅着道:“这柴大,原是二太太房里主事媳妇江福海家的侄子,在西郊庄院里就数他资历最深,柴大原想一人独大,先大夫人安插进去好几个农主,都被他给掇弄得无以安生,有的自请去别的庄院,有的自降为农奴,还有那性子强硬些的,竟是离奇暴毙了。唯有那坤九是后来的,倒是经得住柴大的打压,好不容易站稳了脚,如今又闹出这等乱事来,只不知这可是柴大与坤九结下的新仇旧恨,想要在此时一举清算了,顺带除掉坤九也未可知。”
项景天未曾料到竟有这等内情,怒不可遏道:“混账!岂能容他们如此肆意妄为?不管他是谁人的亲戚,此次必不能容他!”
江达宁犹豫道:“老爷,此事该如何处置才好?那柴大性子暴戾,底下农奴盘根错节,不知有多少他的势力,不知奴才等人能否将他降服。”
项景天正思虑间,项庭真注视着项云杨道:“二哥哥,我看你欲言又止的,可是有了主意?”
项云杨看了父亲一眼:“此事相当棘手,只凭我的一点愚见,恐怕未必能助爹爹解决难题。”
项景天想了想,道:“无妨,你且说来听听。”
项云杨拂一拂海蓝色暗纹宽袖,道:“柴大和坤九为利益之争,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此是他们之间的私怨,他们要一竞高下,只管放开手去,让他们自行拼出个你死我活来。”他看到父亲面呈置疑之色,当下也不急着分说缘由,自顾又道,“他们私下偷取作物转卖,要么是生活逼人,不得不另僻财路,要么是贪得无厌,不能安守本分。无论是什么缘由,总也脱不离利之一字,他们这般看重财利,爹爹不妨满足他们,从即日起,特为西郊庄院的上下人等另设月例,更为他们减免作物上交的斗数,余下的尽归他们所有。”
先前的倒没怎么,直待他说到此节,项景天急忙摇头道:“他们偷卖作物,等同盗窃,又聚众闹事,已是罪大恶极,岂能为他们加月例免斗数?岂不是助长了他们的气焰?不可不可!”
项庭真微笑道:“爹爹,二哥哥哪里不晓得轻重?他这样说,自是有他的道理,咱们不妨再听他说下去?”
项云杨朝妹妹会心一笑,接着道:“满足了他们的财欲,且过得几日,待他们的乱事平息了,咱们再派人前去,后发制人。”
项景天疑惑道:“后发制人?”
“另择农主,将坤九手底下的人升为主事人,柴大底下的一批追随者一律降为末等农奴,柴大本人及其亲信要么逐出庄院,要么就地打杀。”项云杨容神清冽,话音果断,“升、降、杀!此行,绝不能拖泥带水。”
项景天若有所思,道:“为何不直接前去打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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