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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彻心脾”的快乐,同时又是很温和的,不带烟火气。三个人都沉溺其中不愿离开,但女摊主只让每人玩半个小时,说这是法律严格规定的,每天不能超过半个小时,否则它就变成最厉害的毒品了。临走时小刚有点恋恋不舍,倒不是舍不得这种玩法,而是离开这个漂亮快乐的姑娘。他说: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和电话吗?”
“当然可以。你叫我阿凌就行,我的电话在招牌上写着呢。”
小刚介绍了这边三个人的姓名和电话。“那,我能不能请你吃顿饭?”
“我当然乐意。”阿凌笑着说,“我知道你们有无限透支卡,一年内有效,所以在这一年内你尽可以多请我几次,我绝不会嫌麻烦的。不过今天不行,哪天我有空吧。”
智远说,那我们下周来找你吧,我们仨轮流清你。三人离开了这个小店,小英撇着嘴说:
“小刚,刚先生,你对姑娘们的进攻非常果断啊。”
小刚笑着说,这也属于谢米纳契先生所说的男人的冒险天性。小英反驳说,谢米纳契只说“人的冒险天性”,可没专指男人。小刚笑着说,“这就对了,女人也有冒险天性的,那你干吗不对你中意的男孩子主动进攻?”
第二天他们在街上邂逅了阿凌,她仍是那身时尚打扮,只是外面套了一条淡青色的风衣。看见三人她首先打招呼:
“喂,你们三位好。我还惦着你们的请呢。”
小刚高兴地说,那咱们现在就去饭店吧。阿凌歉然摇头:
“不行,我今天有重要事情,抽不开身。以后吧,下周吧。”她嫣然一笑,“如果下周我们还能见面的话。再见。”
最后这句话有点没头没脑,未等三个朋友醒过来劲,她就匆匆离开了。小刚一直专注地望着她的苗条背影,小英有点恼火,用肘子推推他:
“小刚哥你别看啦,你的心上人已经走远啦。”
小刚扭回头,严肃地说:“你们没发现?她的风衣上带着一枚‘上帝之骰’的徽章。”
“真的?我没看见。”
智远说他也没注意到。小刚说:“我看见了,不会错的,就在她风衣的翻领旁。今天是星期几?对,是星期日,她一定是参加那个献祭仪式去了。刚才她说什么来着?她说‘如果我们下周还能见面的话’——她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了!”
朴氏兄妹相当吃惊,没想到谢米纳契的警告在不到一月中就应验了。小英恍然大悟:
“噢,你看她很瘦的,符合信徒的特征。”
小刚沉思片刻,果断地摸出那枚徽章,带在胸前:“我要跟她去,看看那个教派到底在干什么。”
“不行的、不行的!”小英震惊地说,“谢米纳契先生说得再清楚不过了,那儿沾不得的,一沾上就会上瘾。”
智远也竭力阻止他,但小刚不在意地说:“我总不至于没有一点自控力吧。我一定要去,这么一个灿烂快乐的年轻生命,我不能眼看着她送命。”
他拔步追上去,朴氏兄妹紧跟在后边,努力劝他,小英急得要哭,但小刚一点不为所动。那件淡青色的风衣在人群中时隐时现,三人一直追到一家大游乐园,密密的各种游戏摊点中夹着一个不大起眼的电梯门。这会儿门前已经排起长队,来这儿的人仍然络绎不绝。三人注意观察,来人果然都带着那种徽章。电梯门开了,阿凌和众人走进去,门又合上,门边的红箭头开始闪亮。小刚拦住他的两个朋友,不让他们再跟着,因为两人没戴徽章,再走近可能引起怀疑的。然后他用力握握两人的手,走近电梯门。
这是那种循环式的电梯,此刻方向只能向下。门又打开了,小刚和前边的十几个人走进去。他心里忐忑不安,生怕被人认出是冒牌货,实际上根本没人注意他。电梯里的人都微笑着用眼光互相致意,但却一言不发。电梯嗡嗡地飞速下沉,似乎已经来到很深的地下。它终于停住了,门打开,人们鱼贯而出。
眼前的景象大出小刚的预料。他原以为这个献祭之地一定阴暗诡秘,或者庄严肃穆令人敬畏,谁知他看到的仍是一个大游乐场。这是一个大溶洞,空间极为广阔,穹顶几不可见。场内彩灯辉煌,笑语喧天,大分贝的音乐轰鸣着,几万个(或者是几十万个,小刚对这么多的人在数量上没有概念)盛装的男人女人在尽情地玩闹,跳街舞、恰恰、伦巴、芭蕾;抖空竹翻筋斗,打醉拳舞太极;反正一句话,是把地球上的全球狂欢节挪到这儿了。阿凌早就消失在人群中,就像溶入大海的一滴水,根本甭想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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