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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资十分贫乏,因此经常南下烧杀抢掠,时间多为秋末冬初,如今萧国秋初便兴兵南下,可见萧国内部由于多年部族混战耗资过多,以至于不得不提前南下抢掠。
晋国长年受萧国滋扰,早已不胜其烦,今年萧国进犯十分彪悍,晋帝虽有心一举歼灭萧国,然而晋国亡燕不足一年,军队战斗力不足,再加上封后、赈灾用去大量钱财,国库空虚,在军队、粮饷纷纷告急的情况下,晋帝迟疑了。
这段时日,每日朝议朝臣都就是战是和问题争论不休。以顽固派为代表的主和派力谏晋帝以和亲、赏赐钱粮布匹为条件遣使议和,而以兵部为首的主战派则主张调兵遣将力战到底。
事实上,无论是战还是和,都需要大量钱财。
所以,归根到底,晋帝忧心的问题是:钱。
既然无论是退还是进都必须倾尽国库,那么,与其倾尽钱财苟且偷生,不若血战到底。
晋帝最终站在了主战派的一边。然而在军饷堪忧的情况下,这无疑是一场恶战,于是,任命谁为领军统帅成了关键。
昌王与恭王同时请缨,晋帝斟酌再三,决定任命昌王为主帅,恭王为副帅,虎符一分为二,二王同掌,共同御敌。
旨意一下满朝哗然。甚至有不少人跪谏晋帝收回成命,晋帝皆不予理睬。
就在曦泽出征的前一日,云倾意外收到兰君秘密召见曦泽的消息,这便是意味着兰君接受了她提出的与曦泽结盟的提议,又惊又喜之下,云倾立刻偷偷溜进凤仪宫正殿朝凤殿,悄悄藏身在凤座后以珠帘绡纱相隔的小隔间中。
透过帷幕,隐约可见殿中唯一立着的人略显消瘦,但依然气宇轩昂、英姿勃发。
云倾小心弓着身子贪婪地凝视着远处的那抹人影,细细打量,只见他恭谨地朝兰君行礼问安,声音洪亮如初:“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他的问安之语令云倾暗暗蹙起黛眉。他一向注重礼节宫规,然而在称呼上他却没有依礼称呼兰君为“母后”,淡淡的“皇后娘娘”四个字中带着几分疏离。云倾暗暗忧心,生怕这淡漠疏离的称呼惹得兰君不快、毁了这来之不易的召见。
就在这时,沉默了数秒的兰君终于出声了。
云倾躲在帷幕之后,仔细聆听分辨,倒是没听出有什么不快。兰君的语调不紧不缓,没有一丝起伏,这一次,她并没有去在意那些虚礼,而是直接进入主题:“此次出征皇上将兵权一分为二,由你与昌王同掌,是本宫的意思!”
殿中曦泽的身体在接到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后明显地震动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兰君对晋帝的影响已经蔓延到了朝纲,更没有想到兰君会如此坦率、直言相告。但那震动也仅仅只是一下,随后又恢复到之前的状态。他抬首迎上上位者的目光,不卑不亢道:“恕臣愚昧,娘娘此举,不知是何深意?”
兰君冷哼一声,道:“恭王何必在本宫面前装傻?此战绝非亡燕之战,关系着大晋的生死存亡,皇上若非龙体欠安必定御驾亲征,如今御驾无法亲征,恭王认为在经历废太子谋逆、赫连曦宴助纣为虐、赵王薨逝之后,皇上还会相信何人?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唯有分化兵权,方能使大权统归中央,以便圣裁!”
随着兰君话音落地,殿中的气氛瞬间冰冷压抑起来,曦泽面色略呈苍白,显然是没有料到兰君会如此直白,言语中有着压抑不住的心寒:“承蒙娘娘不弃,忝居副帅之位,臣拜谢娘娘!”
言罢,便恭恭敬敬地向兰君深深一揖。
兰君轻笑了一声,意味深长道:“恭王何必心灰意冷?此番征战,是绝地,但,也可以是契机!就看恭王如何去用了!”
“娘娘……”曦泽在会意的瞬间猝然抬目,急道,“大敌当前,断断没有兄弟阋墙给他人趁虚而入的道理!”
“恭王倒是深明大义!”兰君语含讽刺,“不过,你的兄弟却未必就有这样的善心!昌王手中握有京畿重权,若全无计较,为何要在此时请旨北征?难道他就不怕京中生变、兵权旁落吗?”
兰君的反问在情在理,曦泽一时语塞,但仍然固执地分辨着,只是这底气已经明显不足:“昌王虽然刚愎自用,毕竟不是冒进不顾大局之人,这轻重也还能分得清!”
“怕只怕昌王野心过大,远远超出众人的预计,若是他暗中联手萧国,那么你又当如何自保?当年赫连曦宴背叛于你,骤然撤兵返国助废太子谋逆,燕太子十万大军将你围困在燕皇宫,是本宫抢占了先机才保下了你!”兰君话锋一转,不耐道,“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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