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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只是见大事不妙才临时倒戈。
直至此刻,齐王才了悟,贺迪假死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已落入他人眼中,所以,贺迪并不是真正的内奸,昨日称病未至的严从文才是他人派来的奸细。
面对如此铁证,齐王心知大势已去,并没有为自己做过多的辩驳。
然而,当晋帝怒不可遏的质问他是否牵涉赵王一案时,却立刻跪地大呼冤枉:“父皇明鉴,儿臣虽然嫉妒恭王战功,却与赵王没有任何过节,他是儿臣之兄,儿臣就是再鬼迷心窍也断断做不出残杀亲手足之事,儿臣做下的错事儿臣愿认罪悔改,然而,若是有人借机落井下石、乱扣罪名,儿臣纵死亦是死不瞑目,求父皇明鉴,赵王一案与儿臣没有半分干系!”
晋帝怒极:“做不出残杀亲手足之事?!那么当日你为助曦敏(废太子)谋逆,对燕太子的十万大军弃而不攻,难道不是想借燕太子之手困死恭王吗?难道恭王就不是你的亲手足了吗?你以为朕真的已经老得是非不分了么?恭王回宫,朕没有惩治你不是真信了你是回来救驾的,只是想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想你竟然变本加厉,将主意打到国库上,就连失势被贬的赵王你也不放过!若是你真的没有参与此事,那赵王为何会因身中与公主相同之毒而薨?那高山绝之毒并不是寻常的毒药,御医尚且不识,又岂是人人可以随意取得?如今你不肯认罪,那么你倒是给朕说说,究竟还有谁是骑射之事的共犯?”
齐王转头望向身后的众臣,搜寻了半晌都没有寻到严从文。
就在这时,内侍匆匆来报:“皇上,礼部尚书严大人昨夜旧疾突发,已于刚才病逝!”
齐王闻讯仰天大笑,那笑声中带着几许自嘲,苍凉而绝望:“严从文死了?严从文死了!那人真狠,这么快就弃车保帅!父皇,儿臣也很想知道谁才是骑射之事的共犯,可是现在唯一可以指证此人的严从文已经死了,再也不会有人可以站在这金銮殿上为儿臣指出这幕后凶手!”
齐王顿了顿,他收起绝望的笑颜,对晋帝重重的叩首,神色极为凝重:“父皇,这陷害恭王、结党营私、觊觎国库的罪名儿臣愿认,也愿意接受惩处,但赵王之事与儿臣没有半分干系,父皇圣明,定然不会有失公允!”
晋帝闻言沉默了,良久才道:“曦泽,赵王一案由你总理,此事你如何看?”
曦泽一廪,拱手道:“回父皇,儿臣以为单凭毒药将齐王定罪未免仓促,不若严查齐王府再行定论!”
齐王闻言冷笑:“你不用在这里假惺惺的做好人!我王府的仓库都被烧成了一堆灰,还有什么可查的?”
曦泽转身面对齐王,不冷不热道:“毁尸灭迹也不用做得这么彻底吧?”
“我的仓库为什么会失火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齐王眼中闪现出一道凌厉的恨意,“赵王之事究竟是何人所为,只要看看谁是这其中最大的受益者不就一清二楚了吗?你的神医既然可以解毒,难道他就不能制出此毒吗?”
“九弟,你当真如此恨我……”
“够了!”晋帝厉声喝止,“此事自有定论,尔等无须再争!无论谁是真凶,朕都决不轻饶!来人,将齐王押下去,查封齐王府,着刑部严审齐王府众人!”
大内监牢内,齐王对助废太子谋逆、陷害恭王、结党营私、觊觎国库等罪名供认不讳,唯独对杀害赵王一事抵死不认,刑部查封齐王府、严审齐王府上下,并没有获得有利的证据证明齐王牵涉赵王一案。
至此,赵王一案终成悬案,令人费解的是,晋帝没有再做过多的追究。
历时将近一个月,晋帝终于对齐王做出了最后的判决:褫夺齐王一切职务与爵位,流放闵州。
齐王一党因齐王失势贬的贬,罚的罚,于是一些高位官职尤其是工部的数个官职就被空了出来,看似平静的晋国朝堂由于人事的调动再次暗流涌动,众王都盯着工部的肥缺,试图安插进自己的党羽。然而这掌管人事调动大权的吏部尚书傅井川却是个绝对的“中立派”,在他油盐不进、公正不阿的作风下,众王的“试图”纷纷以失败告终。
第二十一章 重掌兵符
夏去秋来,晋国原本就暗涌连连的朝堂由于两件大事的到来,再次沸腾起来。
这两件大事,一件是秋初江浙一带水患肆虐,晋帝任命煜王为赈灾使,前往长江下游赈灾,还有一件是萧国兴兵南下,晋国北部边关告急。
这萧国居北,共有十二个部族。北寒之国多荒地,百姓逐水而居,以蓄养牛羊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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