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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热解毒为主,佐以燥湿参以凉血散瘀,方宜五味消毒饮合平胃散加减。而无巧不巧的,这好象就是木莘骏的经验心得。卢定安往木老那里看了看,木莘骏面色如常,不明喜怒。
“说到这里就会产生一个疑问:这个病人明明具备了湿热具备了阴虚的症状,但为什么把清热化湿滋阴的方子用上去却没有效果呢?其实不独乙肝,在临床上我们还遇上过一些类似的病人,明明证舌脉齐聚,为什么依法辩证施治后却疗效罔然,这中间倒底有什么东西是我们没有弄明白的呢?”
“《内经。至真要大论篇》中将常见的十九条病机与五脏有机的联系在一起,比如‘诸风掉眩,皆属于肝;诸寒收引,皆属于肾’等等,既然我们遵从脏腑遵从五行已经把病辩清楚了,那为什么开出的方子却使不上力气呢?有弄不清楚的问题,我们就问一问典籍,看看病机十九条的‘大要’:‘谨守病机,各司其属,有者求之,无者求之,盛者责之,虚者责之,必先五胜,疏其血气,令其调达,而致和平,此之谓也。’,于是就弄清楚了在‘求之’之前要‘必先五胜,疏其血气,令其调达,而致和平’,那么在这例肝病上面我们是不是要‘先五胜’呢?”
姚慎截然道:“答案是肯定的,这里的乌梅丸、小青龙汤、葛根汤麻黄附子细辛汤都是用来让脏腑的气血疏通功能条达和平作用的方子,服用这几个方子让五脏达到《内经》中所说的‘五胜’,待脏腑的气机条达之后我们就会发现疾病的本源,然后辨证用药,这时候你就会有那种游刃有余的感觉了。”
“讲解得很精彩。”木莘骏说道:“如果不是我亲身经历其中,我几乎就要怀疑其中的真实性。不过我还是想问一句:为什么让脏腑恢复‘五胜’一定是这几个方子呢?用其他的方子行不行?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你根据主述中‘曾长期服用寒凉中药’而瞎蒙的?”
“这基本就是个先有蛋还是先有鸡的问题,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是先有鸡第机理章?。”姚慎那深邃的眸子里闪动着智慧的火花:“我想通这个道理是通过另外一个途径,其中的机缘等下再说,这里先解释一下选用这几个方子的道理。”
“选用这几个辛热药物为主的方子一方面是因为病人曾长期服用寒凉药物,另一方面,这几个方子‘走而不守’不是呆腻的温补,就不虑伤及机体的本原,一旦脏腑恢复了升降出入的勃勃生机并将疾病的本质体现出来,我们就可以很轻易的没有负担的开出四逆汤这剂温补元阳的方子,然后以八君子汤平补脾胃,也许下一步还会用到小柴胡汤也不一定。”
钱华澜已在一旁思索了良久,这时也问道:“姚先生,你这里用上了肝脏的乌梅丸、肺脏的小青龙汤与葛根汤及肾脏的麻黄附子细辛汤,我换个说法用生克说:五行之生克,木火土金水相生,金木土水火相克,若把相生看为阳,相克看为阴,那么若要气机通畅,相生相克均应考虑,一生一克,往复不休,淤塞撼之易矣。”第感谢爱极爱大大的友情提示章
钱华澜此时说话已用上了尊称,可见姚慎的见解已深入其心。卢定暗不由佩服其治学精神,另外也不得不佩服其学识之富,只片刻间便在众方中理出了头绪。很显然的,钱华澜为了突出其主题,便苦心的将《伤寒》论中的经方放在脏腑辨证体系里,以脏腑之名而称之。
姚慎想了想道:“用五行学说来解释也不是不可以,但在临床运用时似乎有些过于繁复而难以把握,还不如‘火神派’的总纲来得简明。”说着温言对卢定安道:“卢火神,你能否将你们火神派的总纲再说一次?”
卢定安依言又念了一遍,虽是语调平稳,但一张脸却变成枣红了。面对这么多名家,却有人呼自己为火神,这能不红脸吗?
姚慎对卢定安笑笑以示谢意,然后接到:“万病总在阴阳中。对于复杂的疑难的疾病我们总称之为‘寒热胶结,虚实并见’,若依常规的‘逐经、逐脏、逐腑论之’未免太过繁复而让人头疼,正应了‘旨多反晦,诚不若少之为愈也’这句,那种费力不讨好的活计我们还是少干为佳。”
“《素问·六微旨大论》道:“‘升降出入,无器不有。’,《素问·六微旨大论》又道:‘出入废则神机化灭,升降息则气立孤危。’,如果把‘升’与‘出’看成‘生’与‘幻’的话,那么‘降’与‘出’则是‘杀’与‘灭’,这样一来的话,问题就很容易理解了。”
姚慎说到兴处,已不再老实的安坐于会议桌旁,而是负了手在台前走来走去,或是将手用力的一挥,似乎在这一挥之间,头脑里便增添了无数的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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