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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安心工作的最基本保障,若是一个医生刚开了张方子就有人在旁边说这药吃了没作用那药的吃了会起反作用,想来肯定会有性子刚燥的病人找医生的麻烦。但辅医生已将为医者最基本的原则最根本的底线抛弃了,从这个角度来说,辅秉奎已不算个医生了,只能把他当作个以医牟利的商人。就比如在开放的市场下,做烧鸡买卖的从乡下收来大量的病鸡来加工,以次充优,根本不去管消费者吃了后会产生什么不良后果。而一个医生若是抛弃了为医者的原则,那他带来的危害甚至有过于那劣质烧鸡。
当时姚慎就想不留情面的将这谬误指出来,但指出来会有用吗?辅医生是正规医院里出来的医生,自己要说的他肯定全明白,既然他选择了如此经营,那便表示他是根本不会理会类似的指责的。病人?病人与医生在医患信息上处于绝对的劣势,说得直白点就是医盲,他们评判一个医生的好坏就在于这医生的处方治病快不快,至于会带来什么后遗症就难以顾及了。或许,就算他们能知道能顾及,但羞涩的口袋恐怕还是会驱使他们去追求更方便更快捷更有效的疗法吧。这情形便如时下的腐败,大家明知道腐败是不好的,但在自己或是他人遇事时首先想到的就是去找人去托人,即或是有一两个另类的不愿苟同不愿流俗,但那微弱的声音很快便会湮灭于茫茫人海中。
曾在电视上看过新闻报道,说是一家做美容的发廊竟然在里面给顾客看病输液,而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医盲在沿海开放城市看妇科将一打工女的子宫全部切除而没做任何止血措施,这些跑江湖的骗子之所以能有市场,还不是人们愿意去相信去接近。姚慎可以肯定,如果在辅秉奎的红十字医院里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的话,最多只会招来黑皮之类人物的善意嘲笑。所以姚慎选择的是到主管部门去反映,但对反映后能否起到作用,却根本不抱什么希望。
涧下水 城墙土 白蜡金 杨柳木 第七十五章
张老就住在城东的郊区。姚慎沿着公路慢行,不时便到了地头。
远远的就可看见坐在院内的张老正悠闲的抱着烟杆。
姚慎默默的走到柴垛边坐下,也不说话。张老的木屋下便是县城与外界通连的公路,在公路的外侧就是绮丽迷人的川舒湖,坐在院内的视野虽不是很开阔,但足以看见湖中渔人泛舟的情景。
张老哈哈笑道:“怎么样?知道厉害吧?不过年轻人不要轻易就垂头丧气,要知道你也很厉害。”
姚慎点了点头道:“厉害。不过是乱用药厉害。”见张老不解,姚慎便简略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张老想了想道:“中西混用,处方不拘一格,这辅医生也确是个人才。”
姚慎啼笑皆非,道:“这跟中医用药不同,西医的抗菌素得考虑耐药性的问题,另外西药因为是直接注入血管中,所以最讲究的就是毒性问题,辅医生在没经过药理实验的情况下便简单的将中西混用,这可是西医最忌讳的事。只是可怜了天泉的百姓。”
张老道:“西医我是不懂,但想来道理是一样的,在《衷中参西录中》张前辈还不是把阿司匹林与石膏混用,而且效果很好。”姚慎一时哑然。张老得意道:“怎样?我就说他不错吧。”
姚慎耐下性子道:“就算他中西混用有创见,但滥用抗生素滥用激素还是有的。”当时为了给张老鼓劲,便随便编排了辅医生的不是,却没想到辅医生较之自己估计的还过分,姚慎暗中摇头,又道:“这就跟中医的‘十八反十九畏’,在已经说明了是禁忌的情况下根本不考虑临床需要而乱用一样,虽然效果不错,但给人带来的危害就更大。”
张老似乎明白了点道:“那倒是,如果病情不重而用上的话,那确实是得不偿失。”
正说话间,公路上缓缓的泊了一辆小轿车,一个肥胖的身子从车里钻了出来,隔老远就喊了起来:“张伯在吗?张伯好啊。”姚慎应声看去,却正是辅秉奎,便道:“说曹操曹操到。”
辅秉奎几步便走到篱笆墙外,道:“张伯好啊,又有事情麻烦你了。”然后似才发现姚慎一般道:“这位小伙子是……?”
张老不知就里,介绍道:“这位是我们中医的同道,徐梧来的姚慎,鬼眼王道姚慎,他可是白血病之星啊。”
辅秉奎做恍然状道:“原来是大名人,失敬失敬。”
那辅医生的笑容可是和蔼可亲,浑没有一点有钱人的架势,更难得的是,他似乎对自己没有什么印象。姚慎心中暗喜,道:“我只占了媒体炒作的便宜,实际也是没什么本事的,这次是专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