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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多久阿茵也醒来了,望着床单上一滩刺目的猩红,她仅仅是静默了一会儿,拉起薄被遮体,然后她就裹着被子朝着浴室走过去。
尽管阿茵掩饰地很好,但是他还是看
见了她有些微微的疲惫,连走路都一些微微的跛。看着阿茵的他,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阿茵依旧是裹着被子,“莫莫在你这里有衣服吗?可以借我一下吗?”阿茵说的云淡风轻,其实他也是后来才知道,那时候的阿茵,手心里不停地冒冷汗,汗水和身上的水珠揉在一起。
京汜平机械性的摇了摇头。
阿茵没有多说什么,拿着前一夜脱下的衣服又一次走进了浴室。再出来的时候,阿茵正在用手挤掉头发上的水珠。
她什么都没有说,至始至终,除了那句话她什么都没说。最后她也只是拿了包,开门,然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连“再见”也没有说。只留下京汜平一个人在床上呆呆地盯着门框看,半晌后才回过神来,前方的路如同雾天一样变得迷茫。
这是仲夏的某一天,即便是高楼也可以听见夏蝉不知疲倦地鸣叫,叫的人心烦意乱,异常烦躁,阳光像是再也不能如此放纵一般不停地晒,户外的水泥地如同通红的铁板一般像是要把人烤熟。
是然,如此烦闷的夏天就如同京汜平的心情。
其实更为贴切的说法是:如此悲哀的夏天正如同他的命运一般。
他奋力将自己埋在被子里,享受这片刻的安宁,静静地等待着接下来暴风雨的来临。
作者有话要说:嗯,回归了,努力奔向结局
☆、第二十二话
“今天一整天天气都很好啊”
此刻外面的天已经有些黑,气氛不经意间便沉静了许多,这座房子本身就地处郊外——人烟稀少,周围的人此时也都在吃饭,一盏盏暗黄色的灯自小区尽头逐节亮起,夜色自天边渐渐地蔓延开来。
然而此刻残留的片刻余晖与夜色交织在一起如同墨紫的颜料泼洒在天空中一般,有着说不出的妖娆,又让人觉得压抑。
阿茵站起身来朝着客厅走去,坐了太久了,腿麻地几近寸步难行,她拖着缓慢的一跛一跛的步伐,忽然又停了下来,转过头去看着京汜平,“你要吃什么?我好打电话去订。天色不早了,我也饿了。”
她的声音与方才有些愉悦的声音不同,夹杂了几分疲倦。
京汜平下意识地皱了皱眉,靠着的门上糊着的纸,也被抓下来一块,捏在手里被汗浸湿了,有些痒痒的感觉。
“西餐吧?”
阿茵的动作停滞了一下,随后在电话机下面的那个柜子里翻找了一阵,找到了一个名片夹,翻了几页之后拨出了一个数字。
京汜平看着做着这一切的阿茵,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阿茵有一种独特的气质,或说气质,不如说气场更为合适。有时候觉得她的语气像是在哀求,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像是在命令,然而这一种气场却并不让人讨厌,只是让他有一些茫然。
这就如同一年前的阿茵一样,她从来都没有变过。
那时候的她也是这样,冷静地可怕,那件事情发生之后她曾经给他打过一个电话,大意是:这件事情是两个人在不清醒的情况下犯下的错误,谁也没有必要为谁负责,他可以继续与莫莫打游击战,她也不会缠着他。
她的态度甚至让他感觉她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是看到那一片猩红的话,然而踌躇了许久的京汜平终究没有逃过自己的良心。
也许之于他人来说,这种想法是可笑的。
此刻他没有任何资格,哪怕一点也没有——谈及良心这个词,然后促使他做出足以改变他人生的举动的诱因,又确实是这两个轻如鸿毛又重如泰山的字。
去莫莫家摊牌之前,他曾经联系过无数次的说辞,然而当真正面对的时候,他发现那些说辞都如同水一般无力,他什么话都无法说出口,除了一句“对不起。”
在听他以断断续续的语句陈述这件事后,坐在沙发上的莫莫一点反应都没有,然而京汜平却无法忽视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和她通红的眼眶——不难猜出来她前一夜哭了很久,他也明白这其中的原因。
此时此刻他只觉得愧疚如
同海啸一般以压倒性的趋势吞没了他,丝毫没有任何的间隙。
“对不起——”
莫莫依旧是一言不发,眼睫毛微微下垂,她死命地咬着下唇,盯着京汜平看了许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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