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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阒静的天空仿佛化身为一个漩涡,使得京汜平不断地被吞噬一般,一遍又一遍审视着过去的自己,此端和彼端的自己,也仿佛在这一刻交融了。无数的记忆伴随着如同耳鸣般的叩问席卷而来,致使他不得不闭上了眼睛。
一切的风潮就从莫莫的生日那天开始。
京汜平以为自己会记得很清楚——如果不是那天的话,他现在的生活想必也会大不一样吧,或许也会像之前那样不咸不淡,平平凡凡,有着小风小浪,不那么成功,也不那么失败。然而通常说“如果”之后的话,全都是废话。
然而此时回想的话,那些曾经历历在目的事,也变得模糊了。
那天不过是头一昏一热,心情如同黄梅天的雨烦躁而闷热,细小却不微弱,一点点微笑的烦躁如同筑成塔的沙,一点一点堆积起来。从KTV里跑出来后没多久,阿茵就悄无声息地坐在了他的旁边,说了一些让他有些心慌的话。
这与多年前尚且年少时的话似有些相似,却又不完全相同。
如果说他的神经如同古镇上的弦,那么阿茵说的话就是那拨动弦的假指甲,一点一点使他的心在颤动。
然后他就糊里糊涂地拉着阿茵去喝酒。
那时候似乎喝的很疯狂,身上的钱都贡献给了酒吧,那时眼睛亦是模糊了,加上酒吧里的灯光本来就昏暗,打在四周仿佛什么都蒙上一层魅惑的色彩。其实阿茵喝的远没京汜平多,她也只不过是拿着一个杯子一口一口地啜。
那酒虽说算不上有多烈,但是总比那啤酒性子足,按照他那么个喝法,一杯接着一杯倒,不消说他本来酒量撑死了就算还可以,没过多久就变得晕晕乎乎了。
就在那灯光扫来扫去、京汜平似醉未醉似醒未醒的时候,阿茵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话,好多话京汜平觉得他那时候听到了,然而清醒起来却什么都记不住了,他只记得那么一段话,不知道是因为灯光的原因还是其他,阿茵的脸看上去带着几分悲哀的色彩。
“其实呢有些事情,不高兴可以不用做,没必要勉强自己,如果真的不想和她在一起,那么也没
必要一直容忍到现在。呀累呀累我怎么会说这样的话,这种时候我不应该劝你好好去道个歉什么的吗?啊,反正以后都是要在一起的,现在忍一下也没什么对吧?如果这点都做不到的话那也太不是男人了——应该是这样的吧?”
仿佛是错觉一般,阿茵的声音里揉进了几分哭腔。她说的话语无伦次,连常年呆在海峡对面带出的语癖都不知不觉地说了出来。
“可是,果然还是说不出啊。”
好像还是在风轻云淡地用搅拌棒搅拌着杯子里的酒——其实京汜平很想提醒她这是酒不是果汁,然而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什么都说不出,如同是错觉一般,阿茵的语速变得越来越慢——
“哈,我果然还是一个糟糕的女人吧?居然希望你们分手欸应该是希望你们好好地过下去才对吧?”
接下来的声音越来越模糊。
大概是酒精作用吧,京汜平是这样想的,从来没有想过是另一个原因。
“即便是年少时那些不懂事的感情,而你毕竟是我喜欢了十几年的人啊”
“真是可笑啊”
“到现在我还会喜欢你这种事情真的是太可笑了”
紧接着就是一段狭促的沉默,他不知道是否该称之为尴尬——他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大概没有想那么多,也没有条件想那么多,脑袋痛得仿佛都要裂开了,眼前一片模糊,意识仿佛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一般。
后来是怎么回公寓的?
哈应该是阿茵送回去的吧?想不出更多的可能了,他也没有想过阿茵怎么会知道他公寓的地址,或许他意识模糊间对她说过了,或许是很早之前就说过,他忘了。
其实这一切全都无关紧要。
这一切真的无关紧要,比起后来的事情,简直不足挂齿。
所谓后来的事情,就是第二天清晨,在阳光毫不留情地透过窗户将他照醒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种不详的预感在他看到他身旁同样全身赤/裸的阿茵时,得到的印证。
当时想了什么,完全忘了。
要他现在去面对事情,他也不过是觉得——那些狗血言情小说和八点档电视剧里怎么演都演不烂演不倦的戏码怎么就落到他头上了呢。酒后/乱/性这种事,在以前的自己看来,怎么都太荒谬。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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