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页)
嘴抛到地上:“腻了,不玩这个。”
薛思春摸摸下巴,笑道:“还有套九宫格,殿下试一试?”
他翻箱倒柜,取出幼时玩过的木镶九宫格,搬小凳坐在树下教那孩子。波斯小王子接在手中,只见是个一尺三寸见方的木盘,纵横九道,分出九九八十一个小格,跟棋盘模样相仿。
薛思春从布袋里倒出一堆薄木片,皆漆着红色数字。
九宫格本是欧阳询临帖写字时所创。贞观六年,魏征撰文,欧阳询执笔,写出《九成宫醴泉铭》,是为“正书第一”。从薛思春往上数八辈,薛家也享着高官厚禄,同这两位大家沾亲带故。
可惜薛老爹那辈子后人因祸断了传承,舞文弄墨一事,便松散了。薛思春摆弄木镶九宫格不为临帖,而是演练算术。
“瞧,这样玩。每一横行,可以摆入木片一至九。每一纵列,同样摆入一至九。全盘三三分成九方内格,又叫上三宫、下三宫、左宫、右宫、中宫。这里面也得摆上一至九。横、纵、内,九个数字不可重复。”薛思春翻开算谱,快速摆了个简单的局,将木片依次填好,示范给王子看:“全部摆完,殿下就赢了。”
“费脑子的木片”小王子挠挠头,抱在怀里开始学。
*
薛思春留下木镶九宫格占住那孩子的手,看他渐渐入神思索起算术来,自己悄然起身,轻手轻脚离开树荫,一径向厨房里去。
新厨娘真好。
他推开竹帘,抬指做个“嘘”的手势,示意众人各安其职。蹑起步子走到杏子身后,薛思春伸胳膊松松垮垮环住她的腰,贴在后边看她揉面滚成各色团子。
“灶上有火,思春君站这么近,不热呀?”杏子回头蹭蹭他的脸。
“杏子热?”薛思春摸到她腰里罩衫的系带,边解边笑:“热就脱几件衣裳罢。”
厨房还有三四名老仆在淘米择菜。杏子“刷”地一下羞红脸,忙去推他。满手的栗子面混抹了思春君一脸,眉毛都变白了。
那几名老仆冲他们的小郎主挤眉弄眼,个个借口如厕,躲得一干二净。
“好不容易甩开那孩子,偷得空闲来看你,忍心拒我?”薛思春攥住她的手,挪了几步,两人离开灶台,从案板旁边移到大水缸那里。缸沿凝着一圈小水珠,清凉之气幽幽而生。
杏子眉眼含笑,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唇边点过一吻。
“不够。”薛思春靠住水缸,左手揽着杏子的腰,右手从缸中捞出一节竹筒。竹筒内湃着早间买回来的几块冰。他摇摇竹筒,笑问:“杏子,我的冰兔呢?你怎能偏心只给殿下一人做?我才是杏子的债主吧?”
“以为思春君不爱吃那东西,只做了一份。”她拿帕子揩去他脸上的面粉,小声保证明天一定会制两份,大兔子给思春君,小兔子送小王子。
说话间,他的手已经从她脸颊滑过粉颈,停在锁骨下来回试探着。
再进一步便是颤巍巍的胸脯了。
“这、这两只白兔、嗯、给、给思春君。”杏子欲言又不敢言,涨红了脸说完这句话,闭上眼等着被袭胸。
“留下来!”
她的思春君粗粗喘着气,偏头吻在颈窝里,衔住裙带就扯。略扯开一丝松动,灼热的亲吻如骤雨般敲打在心房。
“杏子,留下来。”
杏子颤抖着握住了他腰里的革带,抿住嘴唇,试图掰开带袢。
“你没回答好吧。”薛思春推开她,转身扎进水缸里,抹了一把脸。凉水一激,果然消退许多。他甩甩水珠,指着自己说:“喜欢,今夜来找我,留在长安。不喜欢,就在客房乖乖睡到天亮,我无牵无挂上路。”
“杏子,尽快给我个答复。殿下急着回去寻母,波斯使团近日就要返程了,我可不想半路上为这事夜夜失眠。”他整理好杏子的衣带,拍拍她的肩膀:“别烦恼了,先去准备晚饭吧,烧几道拿手好菜,待会儿见见我爹娘。”
薛思春放下厨房的门帘,独自坐在小水潭旁想事。送口信的人说,老郎主今日气色不错。
“辞官去波斯”被爹知道即使了结波斯之事以后他的仕途还能从头再来,爹那一顿老拳多半逃不掉了。当时只想着快快带杏子出狱,一时没虑到他爹对他最大的指望是光耀薛家门楣
唉,最近行事的确有些草率,失于稳重。他抱住脑袋,把这原因归结为“思春”。
薛思春正在打小算盘,聚精会神琢磨如何哄顺他爹,鼻下袅袅飘过来一阵香风。有人走到潭边,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