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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晚上。天刚蒙蒙亮时,学仲回来了,他小心的打开院大门,轻轻的穿过院子,谨慎推开房门时,看见女人红肿着眼睛坐在椅子上。学仲心中暗暗叫苦,惨了,这次惨了。学仲小心的干笑一下说,老婆还没睡觉啊。女人恼吼一声,你还有脸回来,把钱给我掏出来。学仲被女人的一吼打了一冷颤,他看着女人的脸,慢慢的把口袋里所有的钱掏出来递给女人。女人一把夺过钱,又是一恼吼,输了多少钱?学仲苦笑着说输掉五百多块钱。忿恨的女人抓起一茶杯狠狠的向学仲头部砸去。学仲没想到女人的暴风骤雨来得这么快这么猛烈,又是这么的狠,自己想躲过茶杯已来不及,急忙双手抱头低首。学仲仍没躲开,茶杯划着头皮飞过去。学仲感到头顶一阵痛,忙用手去摸,手上有血。学仲胸中恼火一下燃烧起来,他上前打女人。女人毫不示弱,从椅子上站起来扑向学仲。俩口子打架,惊醒熟睡中的孩子,孩子吓得大声哭喊着。打闹声,哭喊声把邻居从清晨甜甜的睡梦中吵醒。邻居嘟囔着,是谁家大清晨的吵闹,便起床到外面看,知道是学仲家在打闹。邻居不明白俩口子大清晨的为啥干架,忙跑过来,怕有意外事情发生。邻居跑到学仲家,俩口子打得正有劲,孩子在旁哭,东西扔得乱七八糟的,地上有玻璃和陶瓷的碎片。邻居上前把俩人拉开。在邻居的拉劝下,俩口子总算停止打架,相互平静下来。邻居家的大嫂对荣芳笑着说,俩口子在一起磕磕碰碰是难免的,俗话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大婶也劝说,俩大人不能不管孩子,大清早的惊吓孩子,让人家笑话。大婶看着学仲说,你把屋里收拾收拾。又对荣芳说,你烧早饭去。荣芳强装笑脸说,婶你们回家吧,我听您的就是了。邻居见俩口子没事了,便一个个回家。
荣芳见邻居走了,自己没有到灶屋为孩子烧早饭,而是走进里屋收拾自己的东西。学仲用手摸下被女人砸破的头皮,见没有了血,知道不碍什么大事,自己弯腰清理地上的东西,抬头看见女人在里屋把收拾东西要打成包袱,感觉不对劲,便站起来走进里屋问女人干啥。荣芳说,滚开,不要管我。学仲笑笑说,你是我老婆,你有啥事我当然要管。荣芳说我不是你老婆,你喜欢找谁当老婆,尽管去找。学仲听女人话中有话,知道事情不好,收着笑脸问,你要回娘家?荣芳没理他。学仲又问一句。荣芳看也不看他扔出一句,到法院离婚去。学仲认为自己听错了,吃惊的又问,你要去干啥!?荣芳仍是那句话,到法院离婚去,学仲瞪眼说,你闹什么闹。荣芳翻开眼皮看下学仲说,我没闲心情和你闹。学仲了解女人,带着哀求的口气说,我知道自己打麻将错了,今后我绝不打,你不能不要这个家。荣芳没理他,继续整理自己的包袱。学仲抓住女人的手说,芳芳你不能走,你走了孩子咋办?荣芳说孩子有他爷奶管,你好好打你的麻将。学仲抓住女人的手不放,荣芳挣几下没有挣脱。学仲说,我今后真的不打麻将,我发誓。荣芳嘴角轻撇下说,你说的话还不如狗放的屁,你说多少次不打麻将了,可你还不是照样借钱偷钱去赌。学仲被捣住了伤疤,脸抽动一下,话气坚定的说,芳芳,我向你发誓今后我真的不打麻将,如果打一次,我不是人,是兔孙王八蛋。荣芳突然用力挣出自己的手,拿着包袱就要往外走。学仲又一把抓住女人的手,夺过包袱扔在床上,有点气恼的说,你要我怎样发誓才肯相信。荣芳冷冷的说,你不要给我发些没有狗屁用的誓。学仲说,你要我怎样。荣芳说你如果是个男人就跪在地上当着我和孩子的面发誓说,学仲今后赌博一次,自愿剪去一个手指头。学仲听了女人的话,不知是冲动还是气恼,脸上的肉颤动着,说不出一句话。荣芳对着站在堂屋门口还在揉着眼睛的孩子喊道,儿子过来。孩子听妈喊叫,慢慢走过来。荣芳拉过孩子说,儿子你和妈坐在床上,看你爸敢不敢发誓?学仲的手籑紧拳头,松开,又籑紧,眼睛盯着女人。荣芳看着学仲说,学仲你如果是个男子汉,还是我的男人和儿子的爸爸,就敢跪在地上发毒誓,发了誓,你要打麻将没有人管你,打完麻将回来自己剪下自己的一个手指头;你如果不敢发这个毒誓,咱就去法院离婚,我可不愿和一个窝囊废过日子。学仲想不到女人激将自己,逼自己,更没想到女人会把儿子拉进来。学仲咬着牙。荣芳说,我不让你发什么说今后不再打麻将的誓,我只让你发誓说今后打一次麻将,剪去自己的一个手指头。学仲牙缝里蹦出几个字,你别逼我。荣芳说,我没逼你,是你自己逼自己。儿子看着爸爸。学仲的目光落在儿子身上,看着儿子学仲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和滋味。学仲无奈的用拳头打下自己的脑袋,长叹一声,双腿慢慢弯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