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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唐顺尧便带着两个小太监,常常出没在下层宫女聚集的地方安乐宫,浣衣局。
也就是在这短时间的走访,他结识了一位二十多年前,那个在唐惠妃宫里打杂的老太监。一幕关于顺尧身世的血腥往事,就要付出水面。让原本想法简单,进宫只为寻找蓁蓁的顺尧,身上背负了“弑母之仇不共戴天”的枷锁。
对蓁蓁的痴情和为母亲报仇的决心会不会冲突?自己该何去何从?是从容的奔着爱人而去,还是每一个决定,都会是不同的道路,将影响这个二十岁的年轻人,一生
。
【又见端倪】
顺尧依然坚持,每天早晚要来慈安宫为任太后针灸两次。一来巩固疗效,二来探听自己想知道的消息。有了任太后腰牌,自然是出入皇宫毫无阻拦。
病恹恹的任太后终于摆脱了野猫的梦靥,精神抖擞,越发离不开汤顺尧。名副其实,顺尧成了任太后的贴身私人医生。
恢复了生机的任太后自然操心更多。眼下最揪心的仍是皇帝儿子的大婚之事。
一向老谋深算的任太后,为了能将儿子完全控制在自己的手掌心,所有砝码压在了自己的外甥女和侄女儿身上。
皇帝和孔凝烟的婚事,在这段日子紧锣密鼓的安排下,到了最后一步。钦天监终于将十月里所有的黄道吉日挑了出来,呈报给任太后。
任太后一看,当即决断:“十月初六,太紧张,十月二十六,不好!过了先皇百日,就定在十月十三吧。”
于是,宣和元年农历十月十三这天,正式定为皇帝大婚日子,任太后派官员将择好的婚期送到了孔家,当然,依旧不鞥空着手送日子过去。
接着,又命人将丰厚的贵妃聘礼送到了自己娘家——任家,正式将自己的亲侄女儿任凝华聘为贵妃。
虽然贵妃位次比较皇后低一等,但是派去送礼的太监大臣们早已看出,这聘礼和上次孔家聘皇后的丝毫不少。不过是名份上分看出一点高低罢了。自然将任家——李承恩的大舅舅任辅国打发的欢欢喜喜。
对于这两桩婚事,表面上看,李承恩竟也听之任之,毫无疑义,仿佛很满意母后的英明抉择。
后宫之中,任太后一手把持,似乎是清静无事,朝堂上却渐渐显露狰狞来。
就在孔、任两家欢天喜地接受了皇家聘礼,全心全意忙着准备嫁女儿的这段日子,李承恩获得了最佳行动机会,开始大展拳脚,实施自己的复国计划。
宣和元年十月初一,一队队装备凛然的兵丁,秘密开始抓捕“反孔、反任派”朝廷命官;。
同一天,另外一些心腹,装扮成 变异便衣模样,去民间寻访,着力收集孔任二家罪证。
皇宫里,因为皇帝大婚要在先皇死后百日内完成。所以,白日祭奠大礼便提前到大婚前三日——十月初十进行。
眼看临近祭祀之日。将慈安宫里的碧落急得不得了。李承恩虽然照例来慈安宫里请安,但是,却从来不拿正眼看待慈安宫里的太监和宫女。
她几次寻找机会,想将任太后派人盯梢之事传给皇上,却是苦于没有机会。
十月初九。慈安宫在微醉的晨曦下显得流光溢彩:琉璃瓦屋檐的走兽檐脊高昂挺立、 步步锦的门窗华美无比,这里的陈设,无不昭示着它的独特,尊贵和荣耀——这是大胜国第一贵妇人的宫苑!
早饭过后,顺尧为任太后针灸完毕,来到耳房里帮李嬷嬷推拿腰椎,碧落在忍冬花树下清扫落叶。
尽管留在慈安宫里这么多天,任太后却并不完全信任她,只让她在院子里做些打扫的粗活,根本没机会到上房间任太后身边。
不住瞅着屋门口。屋里头,皇上李承恩正在向任太后问安,她知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手里握住事先写好的字条,伺机在李承恩经过之时递出去,不知道会不会顺利,如果顺利,新皇接到字条儿小心行动,那是最好结果;如果递不出去,不但陵园里的叶美人要受迫害,此举若是被慈安宫里的人发现,自己便小命难保!
一边心不在焉地打扫,一边紧紧攥住字条儿,忐忑不安。
终于,随着屋里宫女的一声齐呼:“恭送陛下!”那个明黄色的身影儿来到院子里走出屋门。一步,两步近了,更近了!嗓子里干干的,过度紧张让这个单薄的女孩有些发抖。
李承恩面无表情,看也不看跪在院子里,垂着头的宫女太监们。
却不料,一个翠绿的身影,一个趔趄倒在了自己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