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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上了黑马;与金欢明乐已经在前方停下来等他们。
回头;高云意与邬畅正不急不徐的赶过来。
她站在两拨人的中间,邬永跟在她身后,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原野山丘,鸟飞过云少天蓝,阳光温暖而不浓烈,一点风就将她的衣襟和长发捧起,发在纠结,心却在开阔。她看见了小却很威武的山,远远镶嵌在天边犹如一粒棋子,她动山动,仿佛天上的仙人信手拈来对弈中,她看见了点点银光的河流,比那珠宝玉器更鲜活诱人,她想象自己是一尾鱼儿拥抱着银光奔向大海。
好一派自在逍遥的人间!季烯心在心中喊:我看到了江湖!
伊齐看见的是夺目如日光的一身淡黄衣装,那人面目如仙子一般,就如从前自己望着画上天仙梦见的人一般,不,比那更多了娇媚和迷眩,正如这日光一般照耀了所有人。自己头昏了吗?不,我没有爱上她,只是这副容颜实在叫人难以挪开眼,很快她选夫,我将要回到血龙门去,但今日此景我必记在心。
日夜刀剑相见,年少相伴那么多日子,季烯心,我会将你留在心里。
果然,遗天宫的女子各个都如妖孽,但最妖孽的却是这还在长大的这一个。高云意也不由得一惊,什么时候他连眼都挪不开了,他还记得这是个多么聪明的女子,叫他这半个师傅既骄傲又担心,有天凤凰高飞时,他在哪里?
邬畅只看着她不说话,总有一天,她会站在遗天宫的最高处,收尽天下的美好和痴爱,那时他还在此么?如果不是,那他会在哪里,邬畅的心中一窒,一股难言的痛苦笼罩了他。
况羽倾只是远远看着她,眼中仿佛只有惊艳。
只有邬永平静如常,面色如水,只看着她的后背,纤细的腰肢,日光在头顶,光落在眼中却刺痛了心,太过明亮的美丽,一点点阴霾都是亵渎,却不知将来会落在哪里。
金欢满脸的欢喜却不是装的,明乐心中却在打鼓,此去前途未知,只她与金欢知晓宫主厌恶杀人尚未碰过血,追凶谈何容易,阿弥陀佛,指望快些回去!
直到太阳落山,季烯心满手的野花,满裙子的草叶泥土从丘陵下慢慢爬上来,伊齐抱着刀做在马车上静静看邬畅陪着她,高云意探出头看看月亮要爬出摇摇头,顺着这条漆黑的路走下去今夜估计要露宿野外。
玩累了的季烯心扑在软软的卧具上睡着,突然她心中异动,血珠热了一下,瞬间她听见了很远的地方传来女子的很微弱呼救声,凄惨而惶恐。
她警惕的样子惊动了金欢与明乐,不过多时众人就都听见了,伊齐皱眉,高云意与邬畅连忙防备,况羽倾也是一脸惊慌的样子,只有邬永依旧淡淡。
“去看看。”季烯心道。
“不,宫主,我们可不要节外生枝。”如红婆所说,一行人都未出过江湖,定要小心再小心,必要季烯心尽快完成宫主的历练,手不沾血归来,金欢立刻截住了话。
“金欢!”季烯心突然怒喝一声,她盯着金欢的眼睛满脸不悦,一想到金欢杀人成瘾也是为了她又按下了怒火:“到底是一条人命,去看看。”
她径直向那处去,其余人也跟上,越过一片长长的林地,顺着丘陵起伏的曲线,他们确切的听见了甚至看见了一切。
满地的都是死人残缺的尸体,一看就是残忍暴虐又武艺高强的人所为,马车翻在地,马腹划开流了一地肠子,家丁武师都死干净,一地的行李箱笼翻倒却是空空如也。在马车上,一个衣衫半露群翻带解的女子睁着眼在惊惧中死去,喉咙右侧插着枝金钗。
呼救的人就在马车后,声音纵然微弱却还是叫人听见了。金欢立刻抢在了季烯心的前边,绕过马车她看见一个满脸是血仿佛连五官都没有的女子趟在那里,被马车狠狠地压住半边身子。
“活不成了。”金欢冷冷道:“宫主不如发慈悲叫我送她好上路。”说着便举起了刀,那女子虚弱得只剩下了满眼的惊恐。
“住手。”季烯心又想起了那些死在深沟中的男子,“救!”她转身离去,抑制不住地发抖,幼年时温宗命刀战怎么训练她处死那些恶人她都不肯,血淋淋地直叫她厌恶,就如现在,她只想逃开,逃得远远的。
不知道邬永与况羽倾是怎样处置那女子的,整整两日后那女子才从惊恐中回神。
“多谢小姐救命之恩,陈衣儿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小姐。”那女子名叫陈衣儿,是名孤女,是陈家的婢女,陈家乃是镇子上一小富户,此次因独女之外祖母生辰欲前往黎县探望便携了她同往,谁料到半路遇着强盗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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