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绷紧的弦容易断,偶尔示弱没人嘲笑,在我面前也要硬撑?”
舞阳懒得接话茬,偏首看着自己的手心,转移的话题。她不敢再次去提,陈年过往是她最大的伤,不堪提起,一提起,便如万蚁食心,摧折心肝。
“……看手法,你是青老的弟子。”
“嗯”了一声:“还不算笨!”
“算你狠!那三个条件为你量身定做。”
舞阳哼了一声,终于明白当年青老诡异的笑,并提出了那三条苛刻条件的原因,否则自己无论如何不至于对轩辕如此忍让。
冷汗滴滴答答沿着额头,越过娥眉,顺着长睫流进了眼睛里,眼睛涩涩的有些酸。
轩辕斜了一眼,手指却没有停下来,直至碾动一遍,这才伸手拿起一方帕子擦了擦她额上的冷汗。
“青老没有说,否则我不会利用你。”
“求王爷办事,付出代价,很公平。”
“清舞,你非要如此与我划得清楚?你还什么瞒着我的?”
“没了。”
“撒谎!”
“事情已经走到今天,我撒谎没有意义,你看的如此紧,我就想杀桓居正也没有机会。如果我爹的冤案与他无关,我绝不会伤及无辜。”舞阳无声的笑了一下,不无苦涩。“你要的东西我给你,那张图就在老宅里。我千方百计要进桓王府,就是想拿回我爹的东西,我不信这伪君子的操行清白如水,若不是被你横生枝节,我的确是想杀他!”
“真的没了?”
“没了,除了你不肯实言相告的。”
银针又一次碾动,舞阳的手钳住裙边,身子抖如瑟瑟秋叶。
轩辕只是眯缝着眼睛看着难看的血红色伤疤,手里却不肯停下。
“你一个女子,知道又能如何?只要冤案平反,真凶授首,也算对岳父一个交代。”
“身为叶家人,我总要知道家父因何被冤,冤从何而起。”声音异常坚定。
“如你所愿……叶相怀据宝图,此其一;推行新政惹怒新贵,此其二;性情耿直,此其三……清舞,当初白马镇军中曾有一桩血案。七千男儿被辽远人马围困雁云山夹皮沟,全军覆没。真相却是内有皇子秦王,外有鞑虏相互勾结,叶相不知从何途径得知了真相,写了奏章准备上奏,只可惜这成了致命的证据,被反咬一口。既然全军覆没,他从何渠道得知真相,他又不肯说出消息来源。于是不等上达天听,当日便被抄家,反被太子谋逆一案牵扯进去,所有的证据最终都指向你父亲,在叶宅翻出往来信函密件,其中有许多皆是辽远大都发出来的,圣上因此震怒……这才没有给你父亲一个辩驳的机会,当庭下旨……”
轩辕看了看面目平静的舞阳,这才说道。
虽然她已经知道了许多真相,只是再次听来依旧不啻天雷霹雳,耳朵里嗡嗡作响。舞阳暗暗吞了吞空气,并不掩饰自己的怀疑,仔细猜测着里面的真实性。
“我想知道幕后的推手到底是谁,当年秦王刚刚封王,绝不可能是一个人。”舞阳吸了口气,接着说道。
“桓居正既然是主理案子,与我父亲面上相交甚厚,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的真伪?这里面有漏洞!”
“舞阳,当年七千男儿血案一旦披露,军中必会哗变,结果是辽远乘隙而入,直捣中土。……对方特意做了局,只等你父亲入瓮,其目的还是你父亲手里的半张宝图。”
轩辕一直盯着舞阳的侧颜。
“不知何故,叶相至死不肯承认有这东西,陛下心里虽然半信半疑,只是天威难测。”
……当年铁马金戈,朝堂政事汹涌而来,铺天盖地将她淹没。
舞阳蹙眉沉思,盯着眼前绣着春花秋月的锦衾出神,透过锦绣帷幄,神思飘忽出窍。
良久不语,锦绣帷幄里只有两人淡淡的呼吸声。
吟荷香烟袅袅,氤氲满屋,两个人的面目渐渐模糊。
想了许久,舞阳终于握住轩辕伸过来的手指,象是抓住了一棵救命的稻草。
她慢慢的说起来,她说的很慢,很慢……几乎是一字一停,只有这样她才能一点点厘清自己的思路。
“父亲耿介中直,清高如莲,因为这一张图被人算计,只能说是桥关落锁,技不如人。
不外乎有几种可能:那个送出这桩血案真相的人是始作俑者;二,太子被污指谋逆的幕后真凶;三,陛下想得到这份前朝宝藏,恨我父亲不肯交纳,加之不想军中哗变,一怒之下下旨诛了我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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