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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伤口。”轩辕置若罔闻,灵活的手指挑开了扣袢。
素手搭在了腕上,用力捏住五指。“已经愈合了,轩辕。”
“肌肉撕裂了。”轩辕反手拿开舞阳的手,继续解衣衫。
舞阳不再反抗,轻飘飘的问了一句:
“你百般隐瞒,是因为……爱我,还是担心我是谁的暗桩?”
轩辕仔细看看舞阳的眼睛,那里面满是固执,停了手,沉吟片时,答道:“……兼而有之。”
“现在呢?”
舞阳抬起手一一将解开的扣袢系好,一抹似笑非笑挂在唇畔,似乎无关风,无关雨,只是挂在了虚空。
“你说呢?”
轩辕伸手捏去舞阳的下巴,直盯盯看着她,嘴巴猛地扎了下来。“你是故意回来折磨我的。”声音暗哑,粗浊,温热的鼻息在白瓷一般的肌肤上游移,飘忽似三月飞花,淡淡柳絮,撩拨的人有些痒有些酥。
“你隐瞒了和他打过交道这件事,让我如何放心。”
“是……桓疏衡的毒是我下的,也去过太子府刺探。只可惜大内功夫果然了得,一不小心露出行藏,被他看见,费了好大周折这才脱身。”
舞阳并不躲避他四处乱扎的嘴,眼中闪过一抹冰寒一抹淡笑。
“我知道!”轩辕又不甘心的在脸上啄了几下,这才直起了身子。“那日你的一招漫天飞花已经暴露了身份。”
眼里的淡笑渐渐消散,往事依稀迭次奔来,舞阳的眼中渐有水色氤氲,眼神茫然而痛楚。
“轩辕一醉……若不是你绝情崖前这一句话,便是死在荒郊野外,死在欧阳九的圈套里,也不会回到你这笼子一样的轩辕府。”
舞阳突然咧嘴又笑了一下,抬起手抓住轩辕的前襟,语言有些急切,有些哀求。
“叶家真的还有人活着?是谁?”
眼角有些微凉,微痒,想来也不曾哭,还是轻轻伸手抹了一把。
“清舞!”
轩辕看着清舞的似哭似笑的脸,再也不能端着架子说话,伸手扯过纤细的身子,拥着她向内室走去。
门外不远处正一手托着梅子纸袋前行的红衣,见状急忙转身退了出去。
“是谁?我哥……还是我姐姐?”舞阳突然掩住樱唇,住了口,死命咬住下唇,不再说话。
“清舞,申时末刻,必须换药。”
轩辕没有回答,动作极轻地将舞阳扶坐在床上,手插进一领向两肩一滑,浅色上襦滑落。
“……劳驾了!”
舞阳看他不答,心里明了他不达目的绝不会罢休。勉强闭了闭眼睛,稳住心神。任由身后人微凉的手掌在后背摩挲,反正此时她一道骇人的伤疤,想来他也不至有何邪念。
“当年那个白衣人不可能是太子,那人右耳上有一道细细的疤痕。”舞阳习惯性盘膝,保持着打坐的姿势,恢复了常态。
“你还在跟为夫谈交易?”轩辕盯着这尺长的伤疤,蹙眉。“准备一直这样戒备着我?”
“这不是王爷要的么,总要跟王爷拿出些诚意,清舞知道王爷素来轻视女子,只是……仇是束缚,不报此生不安。”
“别动!”
轩辕拾起旁边的针砭等物,拈起一排银针刺向了后背几处大穴。
“你既想知道,告诉你也不妨,只是此人如今身份不明。叶家的确还有一人活着,不过……”轩辕沉吟一刻。“你的哥哥、姐姐们……”
“……我知道!!”哑声接过话头,舞阳眼中灼灼光亮瞬间黯淡下来。
轩辕抬起手指在鹅脂般的肌肤上摩挲了几下,波澜不惊的问道:
“夫人,你回忆一下当年你家中还有什么人会漏网?”
虽然明知是奢念,此时希望破灭,肺腑还是瞬间被抽空,浑身半点气力没有。
舞阳的头深深垂下,缓缓摇摇头,“除了那个白衣人和……老王爷知道我活着,想不出还有什么人。”
“这个人熟知当年内情,知道你活着,并且一直在你附近活动,只因红衣等一直看护在你周围,他没有机会接近。”
轩辕言罢,缓缓碾动银针,舞阳后背一硬,霎时逼出了一层汗珠儿。
“疼就叫出声来。”轩辕眼不抬,继续碾动银针。
舞阳身子抖的厉害,不知是心痛,还是肉痛,后背很快被汗珠沁满,很快连成一片,淌了下来。
“我不是千金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