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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身边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我都愿意听。”
何野彻底绷不住了,在走廊的尽头处压抑地哭出声来,哭他多年的提心吊胆,哭他和宋英粲同时欺骗自己还有一个完整的家。
他很想对小时候坐在台阶上的自己说:抱歉,我没能挽回这个破碎的家庭。
也很想对宋英粲说:妈,往前看吧,别困住自己了。
宋英粲病情好转后,就开始一次又一次地骗自己,幻想自己还是那个何太太,等幻想破灭的时候,她就会难受,呕吐,哭叫,昏厥,不安,但这一切其实都是“自作自受”。
痛苦的她却也在寻求活下去的方法,她把目光放在唯一的儿子身上,企图从何野这儿得到安慰和关怀,可她不知道,她的做法实在是往何野身上扎钉子。
一对可怜的母子罢了。
抽丝剥茧后的真相,不过是一场名为“自毁”的修罗场。而从此,大道向阳,他终于要开始放下这段不良关系了。
听着何野从一开始的很费劲的哭声,后来抽噎,最后归于平静,姜山知道何野想明白了。何野是个善于思考的人。
而且何野很要面子,这个时候陪着何野但别说话是最好的。
姜山一直沉默,听到何野吐出来喉咙间一口浊气,才说:“好点了吗?”
“我没事了”何野逐渐恢复冷静,对着窗外的风揉眼皮。
他抬眼看向外面的小树,正在摇晃,表扬他坚强勇敢。
他们说了很多话,何野面部肌肉越来越累,他快说不动,只能听姜山犹如倾泻般喋喋不休。
在挂断电话的最后,他对姜山说:“谢谢你,姜山,和你走下去是我最正确的选择,你真的很好。”
“是吗,那你是不是应该对你正确的选择说一些好听的话。”姜山引诱他,声调动人温柔。
何野被他一语逗笑,满是无奈地对着电话说着:“我爱你。”何野觉得不够,好像又有点不正经,再说了一遍:“我爱你。”
“收到了,长官。”姜山握着手机,冷酷得犹如一个士兵,“over。”
◇ 冒犯的问题
以防万一,姜山在获取这封遗书的两小时内,立即做好了备份,以及母版放置银行中进行高级保管。
具体内容抄送一份到何野邮箱,何野半夜对着台灯的光,仔细阅读。
这份遗书用日记的形式完整地记录了俞孟源对叶先生的施暴行为,其中除了长期囚禁外,还涉及强奸、侮辱、致人伤残,以及威胁恐吓等多项行为,直接导致叶先生间歇性精神失常,重度抑郁。
叶先生的遗体被送至法医处进行尸检,尸检报告出来后,如果再和这份遗书进行比对,就坐实了俞孟源的罪责。
目前来说,这会是判决最重的一个刑事案件。1
但这并不是此封遗书的高光,叶先生在陈述俞孟源对他施行的暴力行为外,他像一个劝导他人从善的哥哥,字里行间都是对俞孟源重新做人的期盼。
夏日炎炎,一封七页的书信,让人脊骨寒凉,悲从心来。
时间一转眼来到第二天早晨,宋英粲清醒过来,盯着洁白的天花板发呆。
何野靠在窗户边上,看外面的骨科病人一瘸一拐地复健。
察觉到空气的震动频率发生变化,何野缓缓转过身,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宋英粲。
宋英粲却微微瑟缩一下,突然说:“你有的时候和你爸很像”
“我知道。”何野向她走来,扶着她的头和腰,协助她靠坐在枕头上。
“怎么办呢。”何野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妈,你告诉我实话,你故意装病,到底想得到什么呢。”
“怎么样做,才能不去想这些伤心事。”何野已经很累了,他无法用更好的语气对待她。
宋英粲是一个像水一样的女人,别人痛击她时,她将以更惨烈的方式回应,而低声下气地讨好,甚至向她示弱时,她又会变成一个可怜无助的样子。
宋英粲沉默地流下眼泪,她揪着床单,跟下定决心一样说道:“儿子,不如你就把我送回家吧。”
何野不说话,她就继续说:“我知道你忙,不是总是能来看我,但是你不在的时间里,我在金城能做什么,我谁都不认识。”
她顿了顿,又颓废地低下头:“我宁可死在家里,也不想这样过日子了。”
“那你也不能!”何野忍不住拔高语调,又突兀地收住,憋着火咬牙切齿地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