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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勾子长,我不吃鱼,一看到鱼我就饱了。”
张三怔了怔,大笑道:“好,好,这位朋友说得真干脆,但不吃鱼的人也用不着罚站呀……来,请坐请坐,我这条船虽破,洗得倒很干净,绝没有鱼腥臭。”
他船上从来没有椅子,无论什么人来,都只好坐在甲板上。
勾子长先将那黑皮箱放下,再坐在皮箱上。
张三眼睛瞪着他的皮箱——这皮箱放下来的时候,整条船都似乎摇了摇,显见份量重得惊人。
勾子长笑道:“我不是嫌脏,只不过我的腿太长,盘着腿坐不舒服。”
张三似乎全未听到他在说什么。
勾子长笑道:“你一定在猜我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但你永远也猜不着的。”
张三似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笑道:“我知道箱子里装的至少不会是鱼。”
勾子长目光闪动,带着笑道:“我可以让你猜三次,若猜出了,我就将箱子送给你。”
张三笑道:“我又不是神仙,怎么猜得出。”
他嘴里虽这么样,却还是忍不住猜着道:“份量最重的东西,好像是金子。”
勾子长摇了摇头,道:“不是。”
他忽又笑了笑,接着道:“就算将世上所有黄金堆在我面前,我也绝不会将这箱子换给他。”
张三眼睛亮了,道:“这箱子竟如此珍贵?”
勾子长道:“在别人眼中,也许一文不值,但在我看来,却比性命还珍贵。”
张三叹口气,道:“我承认猜不出了。”
他凝注着勾子长,试探着又道:“如此珍贵之物,你想必也不会轻易给别人看的。”
勾子长道:“但你迟早总有看得到的时候,也不必着急。”
他笑了笑,接着道:“性急的人,是看不到好东西的。”
鱼烤得虽慢,却不停的在烤,胡铁花早已三条下肚了,却还是睁大了眼睛,在盯着火上烤的那条。
勾子长笑道:“晚上‘三和楼’还有桌好菜在等着,胡兄为何不留着点肚子?”
胡铁花笑道:“这你就不懂了,世上哪有一样莱能比得上张三烤鱼的美味?”
他闭上眼睛,摇着头道:“熊掌我所欲也,鱼亦我所欲也,若是张三烤的鱼,舍熊掌而食鱼矣。”
张三失笑道:“想不到这人倒还有些学问。”
胡铁花悠然道:“我别的学问没有,吃的学问却大得很,就算张三烤的鱼并不高明我也先吃了再说,能呼到嘴的鱼骨头,也比飞着的鸭子好。”
他忽然又瞪起眼睛道:“你们以为今天晚上那桌菜是好吃的么7菜里若没有毒,那才真是怪事了。”
楚留香忽然道:“这罐醋里怎么有条娱蚁?难道你也想毒死我?”
醋里哪有什么蜈蚣?
胡铁花第一个忍不住要说话了,楚留香却摆了摆手,叫他闭嘴,然后就拿起那罐醋,走到船舷旁。
谁也猜不出他这是在做什么,只见他将整耀醋全都倒了下去。“这人究竟有什么毛病了?”
胡铁花这句话还未说出来,就发现平静的江水中忽然卷起了一阵浪花,似乎有条大鱼在水里翻跟斗。
接着,就在个三尺多长,小碗粗细的圆筒从水里浮了起来。
圆筒是用银子打成的,打得很薄,所以才会在水中浮起。
胡铁花立刻明白了,道:“有人躲在水里用这圆筒偷听?”
楚留香点了点头,笑道:“现在他只怕要有很久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水里听不见水上的声音,只有将这特制的银筒套在耳朵上伸出水面,水上的声音就会由银筒传下去。“
但他却再也想不到上面会灌下一瓶醋。
胡铁花笑道:“耳朵里灌醋,滋味虽不好受,但还是太便宜了那小于,若换了是我,一定将这罐辣椒油灌下去。”
张三叹了口气,喃喃道:“没有辣椒油倒还无防,没有醋,全就烤不成了。”
勾子长早已动容,忍不住说道:“香帅既已发现水中有人窃听,何不将他抓起来问问,是谁派他来的?”
楚留香淡淡一笑,道:“问是绝对问不出什么的,但纵然不问,我也知道他是谁派来的了。”
勾子长道:“是谁?”
楚留香还未说话,突见两匹快马,沿着江岸急驰而来。
马上人骑术精绝,马也是千中选一的好马,只不过这时嘴角已带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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