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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自欺欺人了,一个残废的人,是没有资格要求一个完美的女人跟著他的。”
“不,你永远是完美的,在我心底无人能比!”
“去检查看有没有怀孕,如果没有!我们分手吧。”
“你说什么?”楚柔放开他的手,踉跄的立起身连连倒退。
梁克文没有再开口,他痛苦地看向楚柔。“如果不这么做,将来你会后悔的。”
“不,我是你的人,心也是你的,为什么要分手?!”她说,泪水流了满脸,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会从他的口中说出。
梁克文无法直视她的泪眼,低头又说:“你不该嫁给一个……”他话没说完,楚柔奔了过来,双膝著地,抬手捂住了他的唇,阻止他往下说。
“不,不许你再说那两个字,你就是你,什么也改变不了你在我心中的分量,无论你是贫是富、是老是病,我都要跟著你,永远当你的妻!”她真情表露,泪流满腮。
她的泪瞬间瓦解了他强装的冷漠,感动扯疼了他的心。他伸出双臂拥她入怀,轻抚她温柔如绢的发丝。
他明知自己是放不下她的,但她仍年轻,可以拥有最灿烂的人生,而他已成了一个废人,他怎能牵绊住她一辈子!
腿瘸了,外科医生从此就是他人生中的历史名词了,纵使家有基业,但对他而言又有什么用呢!
“生命中的光辉都将随著我的残缺而远去。”他说。
她在他怀中抬起眼。“天空有白昼,也会有黑夜,当夜幕来临时,我会是那颗永远照亮你的星星,使你的光芒依旧。”
“天空……”她竟把他比喻为天空。“为什么你总是那么诗情画意?”他苦涩地笑了。
“因为有你。”'b'我可以是小草,可以是星星,全是为你——'/b'她在心底说著,把脸埋进他的胸膛。
“你真的决定跟我走?”他问。
“我相信你是坚强的,而我是坚持的。”她说。
“你的坚持有什么意义呢?”
“坚持著一份爱,对你的爱。”
“好傻,你该留下。”
“不,天空在哪里,星星就必须在哪里。”
他紧拥著她,心底低回著苦涩和对她的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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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仍要嫁他吗?”楚云扬问女儿。
“是的。”自从复原后楚柔就暂住家中。
“我尊重你的选择。”楚云扬对女儿实是不舍的。
“谢谢你,爸爸。”楚柔相信黑暗总会过去,虽然她不知道要多久,但她总乐观地怀抱著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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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粱克文和楚柔飞往美国。
婚礼在一个星期后举行。除了牧师及双方父母,没有任何人参与,在神的见证中两人立下誓言。
最后牧师宣布。“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原本和谐的气氛在牧师这句话之后变得尴尬,梁克文坐在轮椅上,楚柔站著;但楚柔没有多想立即俯下身子,等待梁克文的亲吻。
双方的父母在等待中露出了鼓励式的笑脸,牧师善意地假装干咳,催促他们。
梁克文瞥著楚柔闭上的眼睛及她唇边恬适的微笑,但他只是瞥著,迟迟没有行动。
楚柔偷偷睁开眼,却惊见梁克文僵硬的表情,两人互看了三秒钟,他冷峻地将睑别开了。他——没有吻她!
牧师悄悄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深感罪过,歉意地宣布礼成。
每个人的脸部表情都有些许的不自然,楚柔挺直背脊强颜欢笑地将梁克文推出教堂,空中没有纷飞的彩纸彩带,只有满天忧郁的蓝。
梁克文的双亲将这一切都看在眼底,但他们也无法说些什么,在这节骨眼也许多说多错,那就不如不说吧;而楚柔的双亲,除了不满也只有暗自叹息,因为这是女儿的选择,但楚柔的抉择究竟是对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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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程的车上,楚柔一直都在找合理的解释来弥补心中的伤口——为什么他拒绝吻她?
千思百转,她找不到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她悄然看向梁克文,但他和她之间保持著距离,他靠窗而坐将脸朝向车窗外,楚柔真的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家”到了,这栋梁克文称之为“森苑”的私人独幢豪华别墅,位于好莱坞著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