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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看他无精打采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将赵掌柜的安排说给了陈赓生。他说赵掌柜准备和陈县长一同到县城拜访朋友,让陈赓生赶快套好马车准备出门。陈赓生什么也没说到了后院将赵掌柜经常乘坐的马车快速的准备好了,车身是褐红色,外围用漂亮的、厚实的棉布包着,里层夹着一层厚厚的棉花,可以起到保温的作用。然后将车上的小炉子里放了几块黑煤点着了。当他收拾停当赶到赵掌柜住的地方的时候,赵掌柜和他大儿子已经出了门,穿戴的整整齐齐,陈县长和赵迪已经坐进了那辆四轮小汽车,赵掌柜和他的大儿子也坐上了小汽车。陈赓生装扮豪华的马车只拉了一些拜访客人的礼物。随着一声出发陈赓生在马背上轻轻的一拍,那两匹马就听话的向前迈步,跟在了汽车的后面。陈县长的几个随从也骑着马谨慎的前行。
作者题外话:赵家庄的千金、嫁给县长的赵迪回来省亲了。这是夫妇两多年来第一次选择在大年初二这样的日子来到赵家庄。赵家庄全场哗然,投入了一场迎接县长夫妇省亲的忙碌中。陈赓生认识了县长,见到了赵迪,感慨了岁月。春桃知道了繁华,知晓了富贵,感慨了两重天。繁忙过后,两人发誓一定要加倍的努力,过上富贵的生活。
招安
车子一路静默的行驶,除了车轮的咕噜咕噜声、积雪的咯吱咯吱声以及马儿大口喘气的声音,一切都十分寂静。然而他的内心是不平静的,富贵华和春桃无声无息的走了,他一点都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什么?他们曾经是非常非常好的朋友,而春桃对他又是那样一往情深。大约一个小时时间,他们终于到达了县城。在县城官邸赵掌柜父子下了车,乘着马车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陈赓生今天很忙碌,他赶着车一会儿拉着赵掌柜父子俩在这家拜年,一会儿在那家拜年,往往是把马车弄好,进去烤了烤火,几乎快要冻僵的双脚刚要暖和起来的时候,赵掌柜已经送完了托人从迪化带来的上好的点心和奇台的老酒,在老板的陪同下钻见了马车到另一家去。
忙忙碌碌了大半天,陈赓生算来算去,赵掌柜已经拜访了十余家亲戚朋友了,而他失落的内心也因这忙碌暂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看到赵掌柜的这些亲戚朋友大都开作坊,有着宽敞的庭院,有着大大小小的屋子,有着殷实而又可靠的财富,有着受人尊敬的地位。于是他又想到父亲,他在伊犁的家一定也是如此排场,一定也是门庭若市,一定也是十分受人尊重,他更想到了四十多年前的太爷爷,应该比现在所见要更加的繁华而又辉煌。可是现在这一切都不存在了,“繁华已不现,故梦几千年,惊起问苍天,得失皆因缘”他反反复复咀嚼着这句话的含义,越是落魄的时候越体会的深刻,他觉得他的祖上真是参悟了人世间!
带着这些思索他看到赵掌柜从开烧饼铺的王老板家走了出来,匆匆忙忙、喜气洋洋的又走进了开油坊的曾老板家,还未寒暄几句又匆匆忙忙的往开布料店的王老板家走了。陈赓生看着大家游走于匆忙和喜庆之中,想着祖辈们走过的历程,突然之间一种悲哀袭上心头。人不过是世界的匆匆过客,如同今天赵掌柜的匆忙一样,可是在这个过程中,有些人有所作为,有些人却是徒劳一生,有些人心满意足,有些人却是碌碌无为。前者如赵掌柜,后者便是他。他一想到这里,觉得心口一下子被失落、悲哀、郁闷堵的满满当当,他觉得再也不能过这样的生活,再也不能辜负祖上,再也不能这样碌碌无为了。奇怪的是只要他心底稍稍发一个誓,他的悲哀和郁闷一下子就跑的无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愉悦和兴奋,力量和激情,仿佛他真的要踏上成功的路程,让陈家光宗耀祖了。此时,他觉得天也亮了、地也亮了、心也亮了。
到了李老板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家家户户的炉火都烧的正旺,女人们都忙碌着晚上的餐饭了。李老板告诉赵掌柜前些天县上新开了一个酒楼,邀请花儿剧团在里面摆台,前来光顾的人特别多,如果赵掌柜愿意,他们不妨到那里边吃边聊边看,乐乐呵呵。赵掌柜欣然同意,带着他们一同前往县城里最为有名的“悦来酒楼”。说这是酒楼,的确也只是两层楼,只是刚刚开张不久,装修的也算漂亮,算得上县城里最好的饭馆。
还未进门,就听到了一阵阵吆喝声和依依呀呀的曲子。陈赓生看了看挂在酒楼旁边的广告牌,只是一个一米见方的牌子,上面写着红色的《贵妃醉酒》四个大字。陈赓生曾经听过京剧里唱过这出戏,今天要用新疆小曲唱出来,不知是何种味道。他怀着好奇跟着赵掌柜走了进去。在酒楼伙计的带领下,几人到了王老板预先定好的位置,这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