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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一言。
景阳王听了何元中的话,似是忍不住,冷笑一声:“好,那本王便告诉你们,皇上这次去江南,早就得知隆昌帝人还活着的信,甚至还碰到了带隆昌帝回大宣的凤大人,比你们还要在前面,若是真想对隆昌帝不利,何不抢在你们前面找出隆昌帝,任由你们后来者居上,迎回隆昌帝?皇上甚至在还没回京的路上,就提前通知了本王,告诉本王隆昌帝的音讯,让本王在京城准备迎接旧帝回京!皇上初心不改,一直都秉持当初的信念,代替旧帝行政,有些人,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叫人气恨!”
旧皇党一怔,景阳王素来中立,决不徇私,说话叫人信赖,其他中立的臣子听闻此话,都知道误解了皇上。
旧皇党霎时明白了,这皇上,根本不怕隆昌帝回京,甚至还故意提前告诉景阳王,就是想要借着景阳王这硬骨头、直性子在朝上拉结阵营,让臣子都站在他那一边。
不然,监国的有景阳王和燕王,皇上为何不通知燕王关于隆昌帝的事,偏偏只告诉景阳王?
燕王与皇上关系亲密,一直都是皇上的人,由他帮皇上说话,少了点儿威慑力,由景阳王说,就叫人信服多了!
龙椅上人已经当了两年多的帝王,比隆昌帝还要多一年,在政期间,海晏河清,物阜民丰,再若是让臣子们感动,提前收买了人心,就算隆昌帝回来了,只怕也难得争过他。
当真居心深得很!
一群人一甩袖,全都退到一边,怕什么,反正待隆昌帝回来,他们的希望就又回来了,这龙椅,最后鹿死谁手还说不准!
日头渐高,阳光从金銮殿藻井的天窗射进来,照得殿内燥热起来,不时有传信兵飞奔进殿,报告送隆昌帝回京的马车到了哪里。
臣子们等着隆昌帝进城门,有些躁动起来。
杨敬、涂继祖、何元忠等人就更是心急火燎,又是喜又是焦,都快等不及了。
惟独丹陛上的人,仍是双瞳晏然,俊毅脸庞一丝汗水都不见。
终于,传信兵又一次跑到了大殿门口:“马车靠近邺京城门了,这会儿正在过城门!”
“哗——”一声,旧皇党们喜不自禁,喧哗起来。
“快,快,过了城门,好生将隆昌帝请进皇宫!”何元中吩咐。
齐怀恩嗤了一声,却见另一个传信兵后脚跑上来,竟是一脸惊慌,抖索着跪下来:“启,启禀皇上……”
“怎么了?”齐怀恩上前两步,朗声问道。
那传信兵支吾着:“马车中是空的——”
“什么?”涂继祖最先一震,杨敬也是老脸煞白,其他臣子也稀里哗啦开了锅。
“人呢?隆昌帝呢?”何元忠上前一把拎起传信兵的衣领。
传信兵哭丧着脸:“不知道,据护送的卫兵说,临近邺京城门时隆昌帝还下车净过一次手,可进了城门,也不知道怎的,马车内空空如也!”顿了一顿,又碰上一封信函,亮在众人面前:“马车坐垫上,仅留下这份信,让皇上亲启——”
齐怀恩匆匆下阶,接过信函,举起来,一扬声:“是隆昌帝的字迹。”
旧皇党臣子们也瞧得清楚,字迹后方还有天子携身的印鉴,顿时希望全部破碎。
隆昌帝竟走了!竟连邺京都懒得进,走了!
杨敬本就是中风的人,一下子从大喜坠到失望,喘不上来气。
齐怀恩将那信函交给了皇上。
夏侯世廷接了过来,纸上字迹龙舞蛇走,潇洒自若,十二个字。
前面八个字写得鲜明,赠尔江山,余入红尘。
好大的口气,这是说他不稀罕江山,宁可逍遥尘世。
这江山是他送的?自己何曾稀罕他赠?早就在金銮殿上静待着他来。
龙椅上,气势修俊凌冽的男子蓦然唇角一动,不知是笑是怒。
后面四个字小一些,他微不可查地一动,只用拇指轻微遮住,将信函收入袖子中。
朝下的旧皇党见隆昌帝离开,一个个跌落谷底,早就乱成一团。
其他臣子也在惊讶过后,垂下首,再不多说,今后,这朝上,便只有一个皇帝了,就是座上的宏嘉帝夏侯世廷,再不作他想。
沂嗣王注意着皇上看信的表情,沉默许久后,终是开了声,试探:“皇上,隆昌帝信上是有什么事吗?”
夏侯世廷神情如一潭无波澜的湖:“隆昌帝已离开了京城,信上只做了告别辞。”
旧皇党一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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