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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二爷却没有半点儿埋怨之色,倒比在荣府内更象个表哥的样儿!”
“其实他和凤姐姐待我一直很好,”黛玉让雪雁绞了冷手巾,用冰凉的冷感来敷自己的眼皮儿:“就说宝姐姐吧,论亲应和凤姐姐更近些,可行事儿上凤姐姐却从没有偏差,让人挑不出一点儿不是来。”说至此那持着手巾的柔荑忽然停住,眼波也变得如水一般。
“琏二爷和宝二爷都是姑娘的姑舅表哥,不疼姑娘疼哪个,”紫鹃瞥一眼黛玉比离京时更纤弱的身姿:“我爷娘常说‘姑舅亲,辈辈亲,打断骨头连着筋’,要比姨娘亲更近一层呢!”
紫鹃的相貌和聪慧在贾府诸丫头中是较出挑儿的,看黛玉神色就知她的内心:姑娘肯定是想起宝二爷了!并且不放心那牡丹一样雍容大度的宝姑娘。
因而便转着弯儿的安慰黛玉——林府的事已让姑娘吃不消了,何苦让她再多添一桩心事。
闻言黛玉不再作声,紫鹃的话让她悠着的心略略好受一些——,心事被紫鹃看破,不由面上带出些不好意思的神情来。
见状紫鹃和雪雁相顾而笑。雪雁便要去旁边儿房内端那膳食。
黛玉跟着站起身:“我去厢房用,难得今儿个晴了天,很该让阳光照一下屋子,这薰香也别点了,薰得人头晕。”话毕和雪雁一起出了房门儿。
紫鹃只得留下,先将熏香闷灭,接着将帘子掀到门框上,阳光顿时洒满整个屋子。
此时路嫂进来,见紫鹃自己在房内,便随口问道:“姑娘呢?”
“去厢房用膳了,”紫鹃知她向被贾敏所倚重,便不敢拿大,笑着道:“妈妈请坐,我去给您倒盏茶。”
路嫂叹一口气:“这可使不得,你是跟姑娘的人。”
“这有什么呢,妈妈还是伺候姑太太的人呢!”紫鹃笑着递一盏茶过来。
路嫂欠身接过。两眼顺势将紫鹃打量了又打量。
紫鹃觉得她的神色有些古怪,便诧异的回看了几眼。那路妈更不掩饰,索性跟过来帮着紫鹃将卧榻整理一番:清晨去得匆忙,枕头尚未来得及安放。
“我听跟着来的两个婆子说,咱们姑娘似乎和王夫人跟前的宝哥儿走得极近?”黛玉的卧榻十分干净,哪用收拾?路妈的心分明在别的事儿上。
紫鹃一愣,旋即笑道:“啊,她们说的不错,不过不只宝二爷,几位姑娘和奶奶对咱们姑娘也十分亲密。”
“这样啊,”路嫂不知想表达些什么,双眸游移的盯着卧榻上的被褥出神。
忽见旁边一物晶莹剔透,路嫂有些奇怪,便伸手拿起那物:竟是一枚罕有的玉佩,此时阳光从外面照射过来,玉佩折射出璀璨光芒,耀花了路嫂的双睛。
“这可真是个好东西,”沉默的路嫂看着它赞道:“夫人在世时最爱玉,说它性温润,不只能趋邪避凶,还能安神明目。且真正的好玉不多,象这枚就是极其珍贵的。”
紫鹃并没见过这枚玉佩,听路嫂说得有条有理便凑过来:“真的么?路妈妈还懂这些?”
路嫂便笑:“也是夫人告诉我的,夫人说‘好玉摸起来温润幼滑,光泽是柔和的。可经阳光一照,那色彩却最斑斓’。普通的玉哪能和这个相比?”
“只是……”,路嫂忽然话锋一转:“这是谁给姑娘的,难道是老太太?总不会是宝二爷吧?”
看到路嫂又将话头拐到宝玉头上,紫鹃不知为何生出些忐忑,便以话遮掩道:“也说不定,玉佩姑娘有十几枚,这个究竟是谁送的我就不清楚了。”
说完便伸手接过,假装不经意的将它置于几上首饰匣内:“将它放到这里来,姑娘是极珍爱它的。”
只是将它放进去的一刹那,紫鹃的不安更在心内扩大……她哪知道这枚玉佩本是何妈在船内所捡,她怕那荣公子发现,而特意将之混入王夫人送给黛玉的首饰里的呢?更巧合的是这枚玉佩又让黛玉引起误会。
因而这里面的错综离合,只怕除了那何妈所有的人都被蒙在了鼓里。
而丢失玉佩的水溶几人早已出了林府大门——为避让行人,三人特意选了一僻静小道。
“爷,咱们已做得仁至义尽了,您还担心些什么?”钟英对水溶不同以往的优柔有些诧异,便又将这笔帐算到黛玉头上:“不会是因为林瑾瑶之死吧?”
水溶端坐马上,马速十分的慢,闻言并不作声,眸色却分明黯了一黯。
裘良却替他回答:“大人是想将伤害减至最低,那林如海虽说在此事上不够明智,但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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