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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事……
……
……
一夜昏昏沉沉地过去,我做了一堆稀奇古怪的梦。醒来的时候下意识伸手拨弄床帐,想要起身更衣去巡逻,但手碰到的却是墙壁。我稍微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有一只手正搭在我的腰间,自己颈子下面枕的是另一条胳膊,身后炽热的温度让我以为自己又还魂回了阳间。我转过脑袋一看,花子箫放大的脸孔近在咫尺,我们的长发也如云般缠在枕上。
我稍微动了动身子,顿时有一种浑身血液都冲到脚下的错觉——棉被下我跟他都光着膀子,连条裤子都没穿!!
花子箫睡得很轻,很快睁开眼惺忪地看了我一眼,又迷迷糊糊地将我搂紧:“媚媚……”眯着眼睛吻了我一下,将头埋下去,很自然地在我颈窝里蹭了蹭。
但仅过了小片刻,他的身子忽然僵了僵,然后抬起头看向我,有些愣住了。我和他对望了片刻,也有些傻眼。
他连枕在我颈项下的手臂都不敢抽,只低低地说道:“东方姑娘,我们……”
我脑子里早已空空如也,只拽着被子一点点往里面拖,从他身上拽下来,又迅速转过身去把被子裹在身上,闷声道:“起来把衣服穿好。”
“对不起,我昨天喝太多了。”
“没事。穿好衣服先出去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发什么闷。
这婚事举办得盛大,整个幽都的鬼都知道我和他成了亲,夫妻之间行云雨之事也是理所当然,但为什么我就觉得自己的清白丢得这么轻易随便呢?
簌簌的穿衣声持续了一会儿又停了下来。身下的被子仿佛被拉动了一下,我转过头去看见花子箫正在看床上的落红。我立刻用被子盖住它:“我的月事来了。”
“东方姑娘,鬼不能生育,没有月事。”
“我,我有的。”
花子箫看着我沉默不语。
这会儿我连在床上挖个洞掉下去的冲动都有。家中有三个夫君竟还未经人事,花子箫一定觉得这事好笑得不得了。原本我盯着墙壁默默生自己的气,那道熟悉的气息又一次从身后笼罩。一只手钻入被窝,轻轻握住我的手,身后的人柔声道:“娘子,在你转世前,我会对你负责的。”
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
前两天我和花子箫还礼尚往来客客气气,转眼间就变成了这番情景。更奇怪的是,他那“娘子”叫得顺口之极,便好似叫了成千上万次一样。
花子箫何以要娶我我不知道,但他有个日思夜想的妻子我却大致有个了解。他现今说要对我负责,还应该真就是表面上的意思。这大致也是我心有不甘的缘故。原本我想着第一次如何都要跟了少卿,因为少卿虽不是我最爱的人,却也永远不会伤害我。再不济也得跟无常爷,毕竟住在一起也有些日子,我对他还算有些了解。可是跟花子箫……他可是个画皮鬼啊,我居然和一张皮睡了一个晚上,还让他沾了我的身子……
一想到这儿我就忍不住背上直打寒噤。
“我要先回家了。”我推开他,理好衣服就打算下床。
谁知刚一落地,双腿就像不属于自己的一样,立刻跪了下去。花子箫立刻下了床,把我横抱起来放躺回原处,眼中有藏不住的笑意:“休息好了再回去吧。你这样不好走路。”
一想起前一夜不大清晰却深刻至极的记忆,我的脸唰地充满了血。实在不愿意再想下去了,我把头完全埋进被窝里,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花子箫道:“现在还不舒服是么,我先去帮你准备一点早膳,你休息一会儿。”
他出去以后,我一直把脸埋在被窝里,就算不能呼吸也不愿面对这狼藉的新房。
之前必安跟我说,如果和花子箫成亲,他肯定不会勉强我,但可能会其他法子让我就范。可是回想前一个晚上,他做了什么?什么都没有!
我们就这样顺理成章地做完了所有的……
最让人觉得不舒服的是,这一夜过去后我在他家休息了两天。这两天里,他对我的态度和婚前没什么区别,除了称呼从“东方姑娘”换成了“娘子”,其他时候似乎更客套了一些,就连吃饭都不会和我并坐在一起。好像洞房花烛夜的肌肤之亲都只是一场幻觉。
第十章连枝(一)
花烛夜过后第三日,即是我和杀千刀的画皮做过荒唐事后的第三日,亦是我们分居而住后的第三日,我总算挨不住,打算走人回窝。可是一想到要面对家里的刻毒、执拗和阴阳怪气,一想到新婚已三天,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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