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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渺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問徹底問蒙了,她哥哥是誰?她又什麼時候有過男朋友了?
沈言渺否定又解釋了大半天,那小姑娘卻似乎格外地執著,直到不久後,程子謙急急匆匆地跑來又是解釋又是哄地才將人帶走。
沈言渺這才知道程子謙原來還有一個妹妹,叫做程安安。
後來也道聽途說過一些傳聞,聽說這個小姑娘從小就身體不大好,是先天性腎臟發育不全。
只是沒想到,已經過了這麼久,居然還是逃不開換腎手術這一劫!
沈言渺向來不怎麼會安慰人,在遇到靳承寒以前,她甚至不會妥協和服軟,可是她卻比誰都明白在手術室外守著等待至親平安出來的感受。
五歲那年,她沒有等出來媽媽。
十五歲那年,她沒有等出來外婆。
好在,二十四歲那一年,她總算等出來了爸爸。
他說,他永遠會是她的爸爸!
可事實,卻似乎並非如此。
一雙澄澈的眼眸黯了又黯,沈言渺手裡緊緊地握著電話無聲地沉默著。
啪嗒
一滴淚就這麼毫無徵兆地砸在畫紙上。
立刻暈開一片水痕。
沈言渺隨即被蜂蟄到一般連忙微仰起頭,她用力地眨了眨眼睛,直到眨掉所有淚意,這才緩緩地開口,說:子謙,我也經歷過那種無望和無能為力,看不到生還,怨老天不公,恨自己無用。
但是,一切都會過去的。
不論是好或是壞,都會過去的。
她曾經經歷過的,不久後或許還要再一次經歷。
但是,都一樣,將來跟過去一樣,都會過去的,她要做的不過是咬緊牙關再痛一次,然後等到時間淡化所有傷疤。
也磨滅所有的情深似海。
第224章 多一天再多一天
沈言渺回到南莊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鐘,家裡卻還是不見靳承寒的身影,明明不斷有傭人忙碌地走來走去。
這偌大的別墅里,卻莫名讓人覺得空蕩蕩一片。
少奶奶,您回來了。
吳媽連忙笑意和藹地迎了上來,她一貫熱情且周到地說:靳先生早前打電話回來,說他要回老宅一趟,晚飯您就不用等他了。
又回老宅?
這一次又是為了什麼?
沈言渺無聲地垂了垂眼眸,清麗的眉眼間儘是悵然,她牽強地扯了扯嘴角,淡淡地問:那他有說是為了什麼事情嗎?
靳先生向來最不願意回老宅,也不怎麼提起靳老先生,這些您都是知道的。
吳媽似乎微微嘆了一口氣,這才頗有無奈意味地繼續說:靳先生既然有意不讓您知道,想來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無非又是從前那些糟心事罷了。
沈言渺知道吳媽口中從前的那些糟心事兒,不過就是在說靳承寒因為母親和靳老之間心生嫌隙,以至於矛盾不斷的事情。
可是這一次,真的就是這麼簡單嗎?
希望如此吧。
沈言渺恍若所思地淡淡應了聲就往樓上走去,一雙水晶般的眼眸里看不懂到底為何憂傷和低沉。
書房裡。
沈言渺深深望著被靳承寒寶貝一樣掛在牆上的那一副速寫,眼前莫名就淚濕模糊一片,她自言自語地低喃說:總私心想要多一天再多一天,可是靳承寒怎麼辦,我們似乎真的就快要走完了
眼淚宛如斷了線的珠子,頓時簌簌落下。
靳家老宅,夜裡的莊園依舊別有一番底蘊。
無數名貴植物罩起的路面上沒有一株路燈,淡黃色的指行燈從腳底亮起,更為這個美輪美奐的地方平添了幾分朦朧和澀然。
靳承寒隨隨便便一身商業西裝就出現在老宅,相較於其他人的精心考究的著裝,他簡直算得上是樸素又草率。
承寒哥哥!
林之夏一看到他就立馬眼睛微亮地朝著他跑來,她今天特地穿了一條月白色的長裙,完美無瑕的手工縫製更是襯托得整個人亭亭玉立。
靳承寒卻看也沒有多看她一眼就闊步朝著靳頤年走去,他微微頷首,挨個一一問候道:父親,林叔叔,林阿姨。
靳頤年從他出現的那一刻起整個人就面色冷沉得厲害,他一身華貴的綢緞唐裝靠在舒適又豪華的沙發主位上,皺著眉不悅地訓斥出聲:早就說了今天不是什麼普通的日子,你就給穿成這樣來,上不了台面的東西!
想必承寒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