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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靳家財團,總裁辦公室的房門突然被人敲響。
緊接著,方鈺一如往常懷裡抱著一疊待簽的文件走了進來。
靳總,這些都是需要您今天簽字的文件。
方鈺畢恭畢敬地開口,又將文件整齊地翻開擺放在他面前,然後她緊緊皺著眉抿了抿唇,似乎有什麼話不敢啟齒。
踟躕磨蹭了許久之後。
方鈺卻還是只能如履薄冰地如實說道:靳靳總,還有一件事情,剛才靳老先生派人打來電話說,希望今天晚上您能回老宅和和林小姐一家人見個面。
林小姐?
林之夏?
老頭子又要搞什麼鬼!
靳承寒幾乎連一秒鐘都沒有多想就果斷拒絕,他英氣的眉頭微微皺起,俊美無儔的面龐上滿是不耐煩,說:好端端地,我見他們做什麼,不去!
方鈺甚至都預料不到她接下來要說出口的話,可能會得到什麼樣的回應,或者是被罵得狗血淋頭,或者可能直接被砸出總裁辦!
但是沒辦法。
靳老和靳總,哪裡是她一個小小秘書能開罪得起的。
所以,哪怕是硬著頭皮她也必須得說。
可是
方鈺萬分緊張地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幾乎連話都說不利索:可是靳老先生還特意吩咐了,說是這一次見面不同往常,既然靳林兩家以後反正都要成為一家人,早些走動走動也好熟悉親近。
黑色燙金的鋼筆在指間狠狠一頓,立刻在潔白的紙上劃拉出一條長長的墨跡。
靳承寒一雙幽黑的眸子登時冷厲了幾分,他毫無溫度地反問:什麼叫以後反正都要成為一家人?
心裡其實早就有什麼答案浮了出來,可他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還要多此一問。
方鈺無比艱難地在心裡想著措辭,想著怎麼才能說得更委婉一點,才能讓自己的性命稍微更安全一點兒。
就是靳老先生他說說只需要您自己出席就好,至於太太他早就跟您說過該怎麼安置。
方秘書在職場上遊刃有餘十多年,還是頭一次這麼不知所言。
砰
質量上乘的鋼筆就這麼被靳承寒生生攔腰捏斷,墨水迅速在他骨節分明的手指間暈染開來,一點一點滴在白色的文件紙上。
難怪他怎麼查都查不出來!
難怪半點蛛絲馬跡都沒留下!
老頭子口中更加門當戶對的結婚對象,原來就是林之夏?
呵!
到底是他低估了林景明的野心!
如此說來,那麼沈言渺的所有事情,都肯定少不了有這個老匹夫摻和一腳。
至於沈氏實業這些天一直以來的資金周轉問題,也絕對跟他逃不開關係!
否則,如果不是被人逼急跳牆,量他沈廷松再怎麼膽大包天,也絕對不敢這麼早就撕破臉跟老頭子對著幹。
原來,這所有的一切都少不了林家這條線啊!
靳承寒輪廓分明的側臉緊緊地繃起,他薄唇緊抿成線,一雙幽黑的眸子裡猶如潭水一般深不見底。
沒有暴跳如雷日,也沒有大發雷霆。
一切都很平靜。
靳承寒很平靜地一把將手裡鋼筆的斷屍殘骸丟開,然後慢條斯理地拿起一旁的紙巾,固執地擦著早就幹掉的痕跡,他冷漠地開口,說:你去回老頭子,就說,今晚我會按時回老宅,讓他放心。
方鈺聽著他的話不敢置信地愣了又愣,她甚至已經準備好了靳總當場就打電話回老宅一通發火,並且斬釘截鐵地拒絕任人擺布。
但是現在。
靳總居然就這麼平靜地答應了,而且是在靳老先生明里暗裡說得如此清晰的前提下。
靳家少奶奶要易主他人!
靳總居然還能這麼沉得住氣!
靳總又跟太太吵架了?
方鈺心裡此時此刻就只有這麼一個想法,覺得還算能解釋得通如此詭異的境況,她連忙兢兢業業地說:好的靳總,我這就去回話。
沈言渺從頭至尾費了許多工夫總算才畫出了一款男士戒指的設計草圖,她雖然有著還算不錯的繪畫功底,大學時候也淺淺學過一些珠寶設計的知識。
但是,畢竟隔行如隔山。
哪怕只是這麼一張簡單的設計草圖,她也要花好一些力氣才能看出些眉目來。
至於什麼專業肯定是說不上了,但好歹也是她一番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