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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去看对方的眼神。过了一会儿,月儿绞着丝帕,说道:“二少爷会没事的,明日老爷回来,定会帮二少爷说话,要知道,老爷是那样疼爱二少爷。”在这季府里,季平志最宠爱的便是二夫人晚衣,连带她生的儿子季亚云一块宠爱,他总说季亚云像年轻的他,对他少了管教,即使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只要没做伤天害理的事季平志也从不管。所以,这也是季亚云为什么可以逍遥自在无拘无束的原因之一。
两人又谈了好久的话,天色已晚,林月儿才恋恋不舍离开。季亚云跪在祠堂思前想后,理不出什么头绪,不由得又想起那日烛光下对自己淡然浅笑的那个如兰花般的少女,便更觉得内疚,不知道她现在如何。又想起纯洁美丽的林月儿,心里又是满满的温柔。这一夜,季亚云便是在这样内疚与温柔的心情中度过。
第二日,季平志回来了。这在外出行两个多月的季家当家的,前日接到老太君的信就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一进门堂,就见着自己母亲坐在前堂正襟危坐地看着自己。老太君自从将季家交给他之后,就没有再用如此严厉的眼光与表情望着他,他又见大堂站着的佣人无不屏息低头,便心里一惊,莫不是家里出了何事?想起信中的内容,他心里着急,问道:“娘,你的身体如何?家中出了何事?”
老太君看着儿子满头大汗的站在中央关心地望着自己,想必是接了信一路风尘仆仆连夜回来的,心里不忍,便说道:“你先坐下,喝口水。”
可是季亚平哪里有这心情,前日的信里只有十二字:太君病重,家出大事,速速赶回。他说道:“儿子不累,娘亲可有哪里不舒服?”
老太君叹了口气,说道:“我的身体哪有那么糟,只是今日受一气明日受一气,这身子骨迟早会被掏空的。”
季平志一听,忙问道:“谁惹老太君生气了?说出来,儿子去教训他。”
老太君问道:“你可还记得江宛心吗?”
江宛心,这一名字犹如晴天霹雳在季平志眼前炸开,唤醒了这个中年男子心中一直沉睡着的记忆。模糊的记忆慢慢聚焦变得清晰:淡笑的黑瞳,雪脂的脸,朱唇轻启的笑意……那一个美丽真诚的女子宛如九天仙女般让他魂不守舍,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无法忘怀,最后在时间过逝中将她埋在记忆深处。
季平治张着嘴,有些诧异,问道:“娘亲为何提起她?”
老太君想把前因后果道一遍,可才说道说道江宛心夫妇在来京途中死去的时候,却见到季平治愣愣的站在原地,脸色变得苍白,嘴里还喃喃的重复着,“她死了,她死了……她竟然死了……。”
季平治一时难以接受江宛心夫妇死去的现实,只觉得自己少年时代的梦就远去了,连带着他那颗热血沸腾的爱意与真心。老太君说了什么。他再也没听见,再加上一路飞奔劳累,身子便几个踉跄,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众人见此,手忙脚乱的将他抬回房间,又急急请了大夫。直到大夫说没事时,才都松了一口气。
荣玉扇看着自己儿子苍白着脸紧闭的双眼,心里叹气,事隔十几年,他竟对江宛心还恋恋不忘。
季平志醒来的时候,见大夫人双眼垂泪立于床边,而她身后二夫人的眼睛已哭得像桃子一样肿红,说道:“晚衣,我还没死,你哭什么?”
晚衣见着他醒了,擦干眼泪,努力扯开笑脸说道:“我哪有哭。”说着,那眼泪如水帘般一直往下落。
季平志心疼,招手说道:“晚衣,过来。”等晚衣走进,他一手握住晚衣的手,一手拿了一帕子为她擦去泪水,一边道:“天还没塌下来,为何哭成这样。”又说道:“你一哭,我也跟着心急。”
晚衣的泪水不断涌出,她小声抽泣着,任由季平志擦去脸上的泪水。倒是一旁被冷落原本垂泪的王晨月停止了哭泣,望着他俩好一会儿,吸了吸鼻子,笑道:“老爷,晚妹妹的眼泪从昨日到今日就没停过。今日是为您当心,昨日是为亚云当心。老爷,亚云还在祠堂跪着,你若不放出亚云,恐怕晚妹妹的眼泪是不会消停的。”
第一卷 姻缘 第五章 家教
季平志听了这话,问晚衣道:“云儿又犯了什么事惹老太君生气?怎么会在祠堂跪着?”
晚衣低头垂泪,还未说话,王晨月抢先说道:“云儿这次轻薄了一个女子,人家好端端的一个清白女子竟被他玷污去了,叫人以后还怎么做人。这事可把老太君气坏了,也就命他去跪祠堂了。”
季平志皱起眉头,半晌才说道:“云儿这小子虽然是胡闹些,但是玷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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