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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
瑄儿一听,眉头更是深锁,焦急不已,目光灼灼只等着云瑾的回答。
云瑾轻轻摇头,道:“我认为并非是这个原因。以玥哥哥之能,教中之事还费不了他太多心思。我所想到的,是另一件事…”
“何事?”另两人异口同声。
云瑾将目光投向远处,缓缓道:“能令深不可测的玥哥哥都心生惧意的一个仇家,就要到了。”
惜园。瑄儿提着方才在林云阁煎好的汤药步入水君玥所住的寝殿。见四下无人,自寻了张梨花木桌放下暖盒,静坐于一旁耐心等候。全然不见往日风风火火的行事作风。
水君玥闻声从内室悠悠转出,见到此等情景,不禁勾唇一笑,道:“瑄儿今日格外安静呢。”
瑄儿马上从椅上弹起,取出暖盒中余温尚存的药汁稳稳递上,眼里亮晶晶的:“师兄喝药。”
水君玥见是他将药送来,也不多言,接过来一口饮尽,拭去残留嘴角的药液,淡淡道:“入口虽苦,幸有回甘,火候掌握得不差。”
瑄儿知被他看出端倪,笑得格外灿烂。
水君玥也随之一笑:“方才还神色凝重,现下却又高兴成这般模样,变化之快越发似李承天那小子了。”
瑄儿却渐渐地敛了笑意。沉思良久,方轻轻吐出一句:“师兄若有难事,不防告知瑄儿,也好共同商讨对策。”
水君玥眸子一暗,声音波澜不惊中带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冷意:“有些事,越少人牵扯进来越好。瑄儿可是从兄长那里听到了什么消息?”
瑄儿木然点了点头。
水君玥转身负手,傲然而立,沉声道:“此事我已做好了万全准备,你们…都不必太过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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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
瑄儿仍是忧心不已,偏头细想了会,遂决定将一事告知:“师兄可知天海门百年来为何只出过一位将水移心法练至大成之人?”
水君玥心头微动,态度上却依旧淡淡:“想是练成与否需凭个人天资。”
瑄儿摇了摇头:“这不过是由天海门弟子口中传下来的一个说法。曾害苦过不少人。真正的缘由却与它毫不相干。”深吸了口气,继续道:“数月前,师傅命我清理院后那早已无人问津的书楼,没想到竟在其中一本古籍上发现了这水移心法的秘密。”
水君玥闻言动容,回过身来柔声相询:“瑄儿,这么重要的事,怎从不曾听你提起过?”
瑄儿叹了口气:“因为我原以为,这练成心法的秘诀就算知道了也同不知道无甚区别。据那古籍记载,水移心法可否炼成只取决于修习之人是否拥有水之传承。”
水君玥气息微不可闻地一滞。
瑄儿凭借源自同一种心法的真气感受到水君玥内息的波动,小脸上满是苦笑之色:“我先前一直觉得它是个无稽之谈。”
水君玥心思流转,已明白他突然提出此事的缘故:“瑄儿方才从兄长处得知了我的身世,两番联系起来后,才知世上真有那天水之血的传说?”
瑄儿垂了眼眸,静静道了声是。
早先林云阁中,云瑾所述之事,前因后果繁复叠沓,多重旧事连环相扣,正是说来话长——
玉璃教创教不到二十年。其前身名为玉璃堂。创始人风之卿在十八年前的一场拼斗中受了重伤后,用仅剩的一口气安排了后事。其临终前那一番大刀阔斧的改动,教中旧人至今回想起来仍感慨万分。
玉璃堂被更为玉璃教,年少的义子水君玥出任新教教主,副堂主叶向殷出任左使。上下几百号人皆听令于左使,左使则听令于教主一人。集权之下,水君玥稳坐至尊之席,叶向殷大展宏才伟略。玉璃教以前所未有之势蓬勃发展。
水君玥与风之卿并无血缘关系。之所以深得亲睐,是因为他的母亲。大炎南疆水氏,出身高贵,拥有天水之血的女子。在那片充满神奇的土地上,水之传承是至高无上的荣耀。而瑄儿与云瑾的母亲,云雅,亦为南疆世家子弟。云氏医药百年传承,专替族人疗伤治病,于是两名女子自小便是熟识。
水君玥出身后不久,其母因莫名育子遭到驱逐,在云雅的协助下,躲过了数年风雨。不料一日东窗事发,逃至玉璃堂门前,终因寡不敌众,伤得奄奄一息。风之卿对这位惊艳绝伦的女子一见倾心,虽立时出手相救却为时已晚,拖得数日终放手让她离去。并为了让她走得更为安心,受其托孤之重。
然而这被托付的孩子命中却另有劫数:每隔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