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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消息在东京已经传说很久,最近才传到北平。
石友三站了起来,叫了一声“备车”!副官忙着帮他穿上中式长袍。石友三嘴里嘟 哝着,“难怪今天卦有异兆。”
石友三上了自己的专车,直奔东交民巷日本辅佐武官(是中日特殊国情下的名义武 官,实受东京陆军参谋总长直接指挥)今井武夫的家中,今井不在,据说到好友陈子庚 家赴宴去了。陈曾到德国留学,并获德国医学博士学位,今日在家中设宴告别好友,准 备启程到庐山参加座谈会。宴会刚刚开始,石友三唐突而入,因石与今井是旧友,陈子 庚即请石入席。石友三劈头就问:“武官,日华两军今天下午3点左右在卢沟桥发生冲突, 眼下正在交战,武官知道情况吗?”
今井不承认有此事,劝石放心喝酒。
石友三又说:“即使日华两军果真发生全面战争的话,驻在黄寺的我的部下,对日 军是不怀战意的,所以请你务必尽力不叫日军攻打他们。”
宴会刚上凉菜和燕窝,大家举杯祝酒。石友三举了举杯,一饮而尽,拱手告辞。主 客哑然相观。
7月7日,暮色降临,在大瓦窑演习的日军迟迟不撤,并加紧构筑工事。为防备万一, 宛平警察局在天黑前把东门关闭,不许出入。
晚7时30分,半阴,看不到月光,宛平城若隐若现。清水节郎大尉下令部队开始夜间 演习。部分军官和假想敌旋即到东面活动。天完全黑下来以后,清水率600名官兵向假想 敌所在的东方移动起来。
夜色漆黑,22时40分,宛平守军突然听到城东北日军演习位置响起一阵枪声,共18 响(据日方统计)。
从当时华北形势看,中日双方军队频繁演习,无论是空弹还是实弹,都是极为平常 的事,可是,这十几声枪响,却揭开了中日全面大战的序幕。
在当时情况下,两军经常“烧饼夹肉”式的演习,枪响也不是回事。如若枪弹落在 对方阵地,而有所伤亡,那可另说。这回枪响只是引起日方一名新兵失踪,这名新兵叫 志村菊次郎。就是向假设敌传达命令的传令兵。
据日本联合通讯社驻上海分社的负责人松本重治的回忆录《上海时代》中“卢沟桥 畔的枪声”一节记述:“清水中队长听到枪声,立即以无线电向丰台的大队本部报告了中国军队的不法射 击。同时,集合中队点名,发现缺少一人,因此也向大队长报告了‘士兵一人下落不明’。 实际上,约3小时(另一说20分钟——编者注)之后,下落不明的士兵归了队,并非被中 国方面绑架去了。这个新兵担任传令兵,在执行任务返回时,在黑暗中走向相反的方向, 因此延误了归队时间。
一木大队长听了清水中队长的报告,对士兵一人下落不明之事非常重视,立即将事 件报告给北平的联队长牟田口廉也大佐(上校)。一木大队长奉命带领丰台的一个中队 士兵急赴现地,与中国方面进行交涉。
据当时住在宛平城里的宛平县政府秘书兼第二科科长洪大中回忆:入夜,偶然听到部队集合的哨声和跑步声,县府也声音嘈杂。我忙翻身起床。第一 个消息听说日军要攻城。守城部队苏桂青团副和金振中营长请示第一一○旅旅长何基沣。 何命令第二一九团:(一)不同意日军进城;(二)日军武力侵犯则坚决回击;(三) 我军守土有责,决不退让;放弃阵地,军法从事。这样坚决的命令,全城军民都非常振 奋。人们高兴地说:“可有机会打鬼子了,出出多年被日本帝国主义者欺压的怨气。” 人人摩拳擦掌,个个争先恐后,为部队往城墙上运送弹药箱和麻袋泥土,做临时防御工 事。城内居民没有人惊慌失措,更没有为了自家安全想出城逃走的。都认为打日本侵略 军是大快人心的事,都要为抗日出力。这时大家齐心协力把东、西城门用麻袋泥土堵紧, 仅西门留一缝隙,供人出入。家家户户用棉被遮窗,一可防煤油灯灯光外射,二可防止 流弹。“
守卫宛平城和卢沟桥的三营营长金振中回忆:7月7日夜11时许,忽然听到日军演习营地方向,响了一阵枪声。少顷,冀察绥靖公 署许处长来电话说:“据日方说,他们的一名演习兵被宛平城内华军捉进城去,他们要 进城搜查。”在这黑漆漆的雨夜,日军到卢沟桥警戒线内演习,明明是企图偷袭宛平城, 只因我守备森严,无隙可乘,便捏造丢失日兵为借口,乘进城搜查之机,诈取我城池。 我将此情回告许处长,陈述不要听信日方谎言。刚刚放下电话,激烈的枪炮声便响了起 来。炮弹飞越宛平城墙,炸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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