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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礼拜堂建成了。这是我毕生的作品。
今晚,在毕库拉爬下大裂痕,去演他们每晚朝拜的滑稽戏时,我在新建立的小礼拜堂的圣坛上,念着弥撒。我用茶马粉烘焙了面包,我确信这东西尝起来跟那无味的黄叶子一样味道,但是对我来说,它的味道让我想起了六十标准多年前,在索恩河畔的维勒风榭,我的第一次圣餐礼,这完全像是我分享到的第一块圣饼。
到早上,我会照我的计划行事。一切准备就绪:我的日记和医用扫描仪的像片会安放在用比斯托纤维编织的袋子中。这是我做得最好的袋子。
圣酒仅仅是水,但是在日落的昏暗光线下,它看上去血红血红的,尝起来仿佛就是圣酒。
我的诡计可以让我深入到火焰林中。我希望,即使在平静时期,那里的特斯拉树还有足够的初始活动。
再见了,爱德华。我不知道你是否尚在人世,即便是的话,我也没办法和你相聚了,隔开我俩的,不仅仅是岁月的距离,而且是十字架形状的更宽阔的深渊。我希望能再次见到你,不是此生,而是来世。你会很奇怪,再一次听到我说这样子的话,对不对?我必须告诉你,爱德华,经过了这几十年的半信半疑,虽然我对前途之物还是带着强烈的惧意,但是,我的心,我的灵魂已经平静下来了。
我主耶稣,
我违犯诫命,致伤祢之圣心,
我忏悔我之罪孽,
为天堂之失,
为地狱之痛,
尤为致伤祢之圣心,
我主耶稣,
祢乃仁慈之主
应得我之爱意
我心已坚,得祢慈助,悔白我罪,自我补赎
纠我一生
阿门①。
二十四点整:
日落的余晖洒进小礼拜堂敞开的窗户中,光线浸沐着圣坛,浸沐着粗糙雕刻的圣杯,也浸沐着我。大裂痕之风唱响了最后的合唱,带着运气和上帝的慈悲,我得以最后一次倾听。
“这是最后的记录。”雷纳·霍伊特说道。
牧师读完日记,桌上的六个朝圣者抬起头,望向牧师,似乎他们都从同一个梦境里醒了过来。领事朝上瞥了一眼,海伯利安现在越发临近了,它已经填满了三分之一的天空,那冷冷的光辉驱逐了群星。
“与杜雷神父分别后,过了约摸十星期,我再次来到了海伯利安。”霍伊特神父继续说道。他的声音嘶哑,仿佛锉刀声。“海伯利安已经过了八年多的时间……离杜雷神父日记上最后的记录是七年时间。”牧师现在显然痛苦难当,他脸色煞白,大汗淋漓,发出病态的荧荧之光。
“经过一个月,我从浪漫港出发,逆流而上,来到佩瑞希伯种植园,”他继续说道,在声音中注入了几许力道,“我觉得纤维塑料的种植者可能会告诉我真相,即使他们和地方自治理事会的领事馆毫不相干。我是对的。佩瑞希伯的行政官,一个叫奥兰迪的男人,记着杜雷神父,奥兰迪的新妻子也记得,这个女人名叫森法,杜雷神父在日记中提到过她。种植园的管理者曾策划了好几次到高原去的营救行动,但是火焰林空前的一系列活跃季节迫使他们放弃了计划。好几年之后,他们放弃了希望,他们觉得杜雷或者他们的塔克不可能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第七章
“虽然如此,奥兰迪还是为我征了两名老练的丛林飞行员,驾驶两架种植园掠行艇,飞到大裂痕进行营救远征活动。我们在大裂痕待了尽可能长的时间,希望避地势工具和好运会伴随我们,让我们来到毕库拉的国土。为了安全起见,我们甚至绕道躲避火焰林,但还是因为特斯拉的放电失去了一艘掠行艇,失去了四个人。”
霍伊特神父停顿了一下,微微摇晃着身子。他紧紧抓着桌子的一角,稳住了自己的身子,然后清清嗓子,说道:“其他没什么可讲的了。我们找到了毕库拉的村子。他们有七十个人,每个人都像杜雷的日记中所说,又蠢,又不爱说话。我从他们口中得知,杜雷神父在企图穿越火焰林时死了。比斯托袋子幸免了下来,在袋子中,我们发现了他的日记和医学数据。”霍伊特看了看其他人,过了一秒,他把头埋了下去。“我们说服他们,叫他们指给我们看杜雷神父的死难之处,”他说道,“他们……啊……他们没有埋葬他。他的遗体被严重烧毁了,腐烂了,但这足以告诉我们,强烈的特斯拉电束已经毁掉了……十字形……一并毁掉了他的身体。
“杜雷神父命享真死,我们把他的遗体带回到佩瑞希伯种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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