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蜷缩起来,让恬熙成一个蜷缩的婴儿一样被他抱在怀里。恬熙仍旧是无知觉的任他摆弄。
严炅轻呼了几声:“恬熙恬熙”得不到一丝回应,他便陡然提高音量,喊了声:“青丘恬熙!!”声音之大,让殿内众人都吓了一跳。恬熙也身躯一震,果然被他这一声唤叫回了神。他受惊的看著他,目光逐渐有了焦点。
严炅低头看著他,只说了两个字:“哭吧!”恬熙呆愣愣的看著他,渐渐地,渐渐地,,嘴唇开始颤抖,鼻头泛红,眼圈迅速聚集了大量的泪水。几乎就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大颗大颗的泪珠滚滚下落,然後恬熙,终於发声大哭:“他死了,族长死了,我又成了孤儿了,我没有家了”
严炅紧紧的抱著他,让他在胸前哭得浑身颤抖也不松手。恬熙哭著闹著喊著,他的手不停的在他胸前锤打揉搡,语无伦次的说:“我是孤儿,我没有家了,没有人了,再没有人了”
已经被痛失亲人折磨得失去了信心的恬熙癫疯之下下手极狠,严炅都有些吃不消了。可他仍旧是勉力抱著他,沈声说:“胡说,你还有孩子,还有朕,这里就是你的家。你是属於这,属於朕的,朕保证,你永远不会离开朕。”恬熙不听,像个孩子一样哭闹叫唤。严炅也就随著他发疯,只是一直紧紧抱著他不松手,直到恬熙自己哭累了闹够了稀里糊涂的就在他怀里睡著了。
严炅见他终於睡著了,也松了口气。挥退了欲上来接过恬熙的轻雯她们,亲自将他送上床躺好。然後揉揉自己的胸口,看著沈睡的恬熙苦笑道:“好家夥,力气都见长了。朕都快被伤到骨头了。”
等到恬熙醒过来,严炅正怡然的在他身边半躺半靠,手里拿著一只冰袋为他敷眼。见他醒过来,便放下冰袋,笑道:“醒了?醒了就给朕揉揉胸,刚刚真是锤得朕疼死了。”恬熙一看到他,刚才发生的种种便一一回想起来。他又是伤心又是羞恼,於是低头懊恼的嘀咕道:“我怎麽在这儿哭啊。”严炅听到了,便半开玩笑的说:“不在这儿哭,那该在哪儿哭?要不待会你再想哭,朕送你去床底如何?”
恬熙哭笑不得,斥了一句:“胡说什麽呢?”但是经过了刚刚一场歇斯底里的发泄,现在严炅的插科打诨,心头巨大的悲恸之情得到了宣泄,居然觉得心头轻松了许多。他看著严炅说笑著下了床,心头有一股暖流淌过,一时冲动之下,他喊住了严炅,轻轻地说了声:“谢谢!”
严炅一愣,他的表情在恬熙看来有些古怪,别别扭扭很不自然,得亏唇上的胡须稍稍掩饰了一下。他半天才道:“说什麽傻话!赶著让朕嘲笑呢。”恬熙闻言也是反应过来,突然莫名其妙的害羞起来。两人面面相觑,最後却都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书香门第
第七十四章
发文时间: 8/4 2011
这样的笑一笑,恬熙满心的阴霾终於被驱散开来,虽然仍旧悲痛万分,却再不至於完全沈浸在痛失亲人的伤痛之中,以至於伤心耗神。接下来几日虽仍旧仍不住落泪哭泣,但在严炅和孩子们的百般宽慰下,终究是没有再像起初一样号哭大恸。
严炅特准他为燕归送灵并头鬓白花以示亲孝。送灵的路上发生的一幕让恬熙大为感触。严钢他以一皇叔之尊,身披麻衣,手扶灵柩,并命自己亲子手捧灵位走在前面,灵位上书“显妣青丘氏讳燕归之灵位”。这已经算是离经叛道之行为了。故而旁人议论纷纷,可严钢不为所动。
看到路边恬熙的仪仗,他依礼走上前来,隔著一层珍珠帘,向端坐在马车里的恬熙行礼致谢。恬熙端详了一下他,才发现才不过短短几日,昔日英武健壮的大汉已经瘦了有些脱形。眼眶下有著深深的阴影,目光再不似过去炯炯有神,而是完全的黯淡沈寂。脸腮都瘦的凹进去,更显得整个人形销骨立。
恬熙看了於心不忍,便开口道:“皇叔,请节哀顺变,保重身体!”严钢面色不变,深深的拱手为礼,有几分嘶哑的声音回答:“臣带拙荆谢贵妃娘娘前来送行。”即使在这个时候,他也称燕归为他的妻子。尽管,他们的关系并不被整个皇室承认。尽管就在此刻,也有许多人面带仙讥讽的看著那面灵牌。
恬熙又是心酸又是欣慰,暗暗道:有他陪著您度过余身,族长,你也许真是含笑而逝的吧。这个男人,他是真心的!
他心里对燕归又是追念又是羡慕,转眼又想到自己的处境,起初不由得有些暗自感伤。可後来想到了严炅,想到了先前汪皇後的一番话,不由得突然有了一个痴念:我和严炅,是否也能这样呢?
待送走了燕归,恬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