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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圣上出兵孙吴,总会有个军衔落到我头上,又何必我亲自开口?”
思索片刻,司马师不解道:“可父亲之前不是还私下里去找过大将军,希望借他之口,说服圣上不要伐吴吗?”
“无妨,即使不打仗,当朝上下还有谁能担得起大将军的位置?”将棋子丢回棋盒,司马懿垂眸道:“圣上这两年奔波于许昌与洛阳,暗自为伐吴做准备,但我料定,此次伐吴,圣上必败,所以,我不希望他出兵。”抬头望向遥远的天际,他眼里掠过一丝淡淡的哀愁,“子元,你说是我司马家得到军权比较重要,还是圣上的江山社稷重要?”
“这……可……”司马师还想再说点什么,可看到自己父亲投过来的目光中有了隐约的凌厉,只得低声道:“自然是圣上的江山社稷重要。”
眯眼打量了他许久,司马懿韵了会儿神,凉凉道:“你许久没看《礼》了吧?背两段来给父亲听听。”
“曲礼曰:毋不敬,俨若思……道德仁义,非礼不成;教训正俗,非礼不备;分争辩论,非礼不决;君臣、上下、父子、兄弟,非礼不定……”想都没想,司马师应对如流。
“停。”司马懿开腔打断他,“就刚刚那句,再背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1、关于夏侯尚病重的桥段参见《三国志?诸夏侯曹传》——尚有爱妾嬖幸,宠夺适室。适室,曹氏女也,故文帝遣人绞杀之。尚悲感,发病恍惚,既葬埋妾,不胜思见,复出视之。文帝闻而恚之曰:〃杜袭之轻薄尚,良有以也。〃然以旧臣,恩宠不衰。六年,尚疾笃,还京都,帝数临幸,执手涕泣。2、曲礼曰:毋不敬,俨若思……道德仁义,非礼不成;教训正俗,非礼不备;分争辩论,非礼不决;君臣、上下、父子、兄弟,非礼不定……——出自《礼记?曲礼》
☆、新仇旧恨君意怒,空头将军苦难言
“君臣、上下、父子、兄弟,非礼不定。”老老实实又背了一遍,司马师在席上跪正,小心翼翼地望了司马懿一眼。
意味深长地对上他的眼睛,司马懿施施然道:“懂了?”
深深一躬,司马师连忙应道:“孩儿明白了,父亲教诲得是。”
低低“嗯”了一声,司马懿脸上的神情缓了缓,还算满意道:“不错,去吧。阿昭、阿亮他们的功课你留心点儿,别让那两个臭小子又把教书先生气走了。”
想到自己那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弟弟,司马师不由泄气道:“诺,孩儿知道了。”
随意地挥了下手,司马懿又将注意力转回了棋盘,少顷,长长叹了口气——这局,乍看之下,黑子已然成了做不活的死棋。
凝眉在棋盘上来回寻找着生机,司马懿心中有些莫名的忐忑。目光溜到棋盘一角,他眸中划过一丝惊异与兴奋交织的神色。
只需几步棋,黑子便有可能翻身居上,只是,如此险棋,不知执白者会如何应对。
“老爷,宫里来人了。”
被家仆打断了思路,司马懿略微有些不悦,但听说是宫里来人,也值得上前迎客。
“司马仆射,圣上召您入宫觐见。”
“有劳公公了。”与来人寒暄了几句,司马懿便跟着踏出了府门。
此时此刻,他并不知道,在这之前,宫中的帝王发现了什么,也不知道,等着他的会是什么。
步履稳健地进入了建始殿,司马懿在丹墀下跪地行礼,“臣司马懿参见陛下。”
“爱卿平身。”曹丕的声音听起来和往常一样,没什么起伏。
应声而起,司马懿抬起眼皮向上瞄了了眼曹丕,心中有点不解他为何要在正殿接见自己,还穿得如此正式,“不知陛下召臣来所为何事?”
换了个姿势,曹丕并不作答,兀自反问道:“你最近都做了些什么?”
“批公文、写奏折。”想了半天,司马懿只想出这么两件事。
“还有呢?”显然,曹丕对他方才的回答不甚满意。
还有什么?难道自己要把在家吃了几两米,喝了几杯茶都报上去?暗自思量了片刻,司马懿摇首道:“没有了。”
眉峰一耸,曹丕笑了两声,听不出喜怒,“真的没了?”
虽然不知道他在给自己出哪门子难题,但司马懿多少能够听出曹丕话里不同寻常的意味。绷紧了神经,司马懿拱手揖道:“还望陛下明示。”
俯视着丹墀之下的人,曹丕提醒道:“可曾拜访过谁?”
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司马懿回道:“禀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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