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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开,然后用MI药迷魂虹老板,再把他拖去后山活埋!她说如果小的不照做,就把小的活埋了,小的也是没办法啊!五爷,少爷,行行好,饶我一命吧!」
这会阴谋全被抖出来了,她有十张嘴也难辨这确凿的铁证。
「是他污蔑我的!天地良心,我被车撞伤,一直在医院呆到这个时候才回来,我怎么可能干这事儿?!重明都可以为我作证的啊!重明,你可以为娘作证吧?重明!」
她却没料到,由于方才的一番撞击,头上的绷带也散落下来,额头上光滑无伤,那绷带上渗出的不过是些红色药水。
重明全明白了,原来文夫人受伤之事不过是调虎离山计,他愤怒地紧了紧拳头,丢下他母亲,朝着虹屋子急奔而去。
「重明!重明!」
「这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刚无望与儿子决绝的背影,回头又对上丈夫那煞神般凶恶的脸,文夫人仿佛一夜之间众叛亲离,处心积虑二十年的恶孽报应得那么早。
他终于撕破了脸,悍妇般地吼叫,「是!我是想杀了他怎么了?!他夺走了我的丈夫和儿子,他夺走了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人,我能不恨他么?为了那个不干不净的臭戏子,老爷你竟然可以不顾二十多年的夫妻情意,动手打我?!你们都被他迷惑了,都被妖魔附身了,都无可救药了,都疯了吧!」
五爷是快被气疯了,抓起她的头发狠狠地往柱子上撞,这二十多年的夫妻情义就这么一下下地被撞地粉碎,撞得尸骨无存。文五爷愚昧了二十多年,似乎才陡然看清这个枕边毒妇的嘴脸。
「你这个毒妇!别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么多年你是怎么对待丽娘的,现在又是怎么对待吉儿的别以为我都不知道!我只是念及夫妻情分,才装作愚知,由着你为非作歹,现在你却变本加厉,还想害死他!」
五爷一边发狠一边哭。
这么多年他不是不知道丽娘受的委屈,不是不知道丽娘孩子受的折磨,只是他是一个家唯一的梁柱,一边塌了来不及整修就得顶上另一边,即使半边是腐木烂枢,也得不离不弃,才不至全塌。闭目放纵原是最无奈的周全之举。
梅园苟欢
重明回去虹的房间时他的身子并无大恙,只是睁着眼一动不动地侧躺着,似个活死人。
重明欠他太多,无颜面对他,但是负债总是得偿还的,只是不知道这一世是否还能还得清。
他走到床榻边坐下,红着眼望着他很久,又握起他的手贴在自己嘴巴上,跟着粗糙的胡渣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胡渣细密如针,十字连心地疼。但虹还是不声不响,只跟滩烂泥,无筋无骨地曲着。
重明双手扣住他的手,紧咬着的牙关一松,腹里的泪水赫然决堤,淹了整个屋子。
他哭得凄楚,哭得狼狈,似个守着破碎的玩偶无力而为的幼童。他记不得多久没哭了,吉儿“去逝”那年,他便一夜老尽了稚颜,不记得哭了。
他们的父亲就站在门外,站在那条脐带一样狭窄的门缝里,用他阔厚的背挡去风雪天穹。
烛火老尽,他的身影在罅隙里一寸寸湮灭,他掩上门,颤颤簸簸地离开。
重明的泪爬过虹的指缝,淹去他掌间曲折的纹路,百转千回,相逢不知处。
虹被疼醒,手指蜷曲了几下,触摸到重明眼角的泪,他死寂的眼漾起波痕。
重明想逃,不想叫他看到他的狼狈。没料,虹却将双手攀向重明的脖子,将他的头用力地攀下来撞向自己。
两人的额头上皆裂开一片红,热烈地交融,灿烂地遁地。
「你们……就那么希望我活下来?」
「……是的,没有我的准许,你死不了。」
生死由天,他嫡亲的父与兄便是他不可忤逆的天,他不能好死,便只得遵天命,没脸没皮地烂活。
虹突然发笑,笑得发狠。这笑里藏着毒,烂得那般艳丽。
他狠狠咬上重明的唇,似一簇冰冷的火,要钻入他的肺腑,将他的五脏六腑都烧成烬灰。
重明不及应接,嘴唇被一股磁力吸附着,无法挣脱。他好不容易挣开,嘴上已血淋淋地烂了一片。
他不知道这个吻的意味,但有一点确定,之中缘由绝非是出于“爱”,所以即使私心里想迎合,理智也叫他推开了他。
「你早些休息,我明早来看你。」
他转身,想走,却被虹拉住衣角,走不了。
踌躇间,一阵冰冷的温度爬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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