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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颜点点头,“你不也是南人?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你得知道谁说了算。”
那高守备被伯颜申斥几句,心中不服,可伯颜官大,他也只能暗气暗憋。
伯颜见他不再言语,这才说道:“把那报信的带过来。”
不多时,三两个官兵推推搡搡带过一个人来,那人见伯颜倒头便拜,不住磕头。
伯颜也不叫他起来,问道:“你方才与高守备所言可是属实?”
那人抬头道:“小人之言句句是实。”
陆崖从窗缝里一见那人抬头,大吃一惊,这人正是李掌柜——李守才。
高守备上前一步,一脚将李守才踢倒,骂道:“狗奴才,你身为南人为何要揭发自己人?”
李守才趴在地上不住磕头:“大人,那伙贼人害得我家破人亡,我和他们怎么能是自己人?昨ri我亲眼看见那贼人用刀杀了邢班头,那人本想还要杀我灭口,幸亏我跑得快,这才逃过一死。”
陆崖心道明明是你杀了邢开阳,如何说是我杀的?我若不救你,现在你还能活吗?
伯颜道:“你说那贼人武艺高强,官差非止一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你如何能逃的了?”
李守才眼珠转了转,道:“小人正是趁他与官差打斗之时逃走啊,大人可以把官差找来对峙,邢班头与那贼人对话之中确实提到那女子是这里的什么大小姐,具体是什么人我可不清楚,但是那贼人与那女子乃是一路,确是轩辕庄的人无疑。小人蒙受不白之冤,全是他们造成的,大人明查。”
高守备又是一脚,骂道:“你的意思是说桑哥大人冤枉你了?”
李守才哭丧着脸又道:“小人不敢,只是要我全家老小因此事受到牵连的确心有不甘。”
“下贱的奴才,”伯颜道:“你心有不甘便是不服,桑哥大人已定你之罪,绝无更改之理,念你举报有功,给你留个全尸。来人,带下去吊死。”
李守才本想借告密来为自己洗脱罪名,不想这蒙古人毫不讲理,竟然拿自己的xing命全然不当回事,如今非但未洗脱罪名,还要被吊死,当真后悔不已,当初自己若是逃走也就没事了。
伯颜为何杀他?他一个杭州坐地商人,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与贼人是同党,桑哥岂能不知,既然要杀他,自然便是叫他顶罪的,如今贼寇逃脱,岂能没个交代就此结案?因此无论李守才做什么,都是难免一死。
两边过来武士不由李守才多说,将他拉走,不多时,有人回报已经料理完了。
陆崖心中慨叹,初时觉得李守才反咬自己一口,还为了一己之私举报轩辕庄,真是可恨之极,但转念一想李守才不过是一个普通百姓,心中只想着为自己家人报仇,故此迁怒于我,蒙古人的江山,还是汉人的江山对他来说意义都不大,他所求的不过是恢复安稳的生活而已,这又有什么错呢?
正在此时,花园外面匆匆忙忙跑来一个报事的,来到伯颜近前跪倒说道:“启禀大人,大事不好,苏州城内白莲教教徒杀了官军,烧了城门,煽动百姓造反了!”
伯颜闻言大惊失sè,苏州大半兵马都来围剿轩辕庄,现在城内空虚,若是苏州有失他可担待不了,几步来到假山之上,往苏州方向看去,只见苏州方向浓烟滚滚,不知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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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上)迷中迷地下皇城
陆崖回到密室,见尹兰仍在甜睡,不忍打扰,便靠在香炉前看着尹兰睡姿,只觉得世间再无哪个女子的睡姿可与其相比,她仰面躺在供桌之上,双**叠,一只手臂搭在额头之上,显得疏懒悠闲,身上盖着斗篷,面sècháo红,长长的睫毛在睡梦之中微微颤动,陆崖不由得想起睫毛下面清澈如水的眼睛。
此时尹兰翻了个身,陆崖以为她要醒来,无意识地向后一靠,免得被尹兰发现自己正看着她,哪知这一靠正靠头正撞在香炉上,香炉中的一大块香灰正落在他的脸上,陆崖来不及闭眼,有不少落入眼中。忽听见身后吱扭扭一阵响动,正是尹兰睡觉的方向。接着尹兰惊呼一声,便没了动静。
陆崖正揉着眼睛,也不知道发生何事,连叫了尹兰几声,也无人答言,陆崖勉强睁开一只眼,模模糊糊只见尹兰所睡供桌犹在,可人却不见了。他这下明白,定是自己冒冒失失又触动了什么机关,心中叫苦不迭。
用脚去踢那香炉,却毫无动静。他沾了点口水,将眼中灰尘擦了擦,虽然能看到一些,可总是觉得难受,又用衣袖将头上香灰抹去,双眼仍淌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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