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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遭人暗算!”我说道。
“没那么严重吧,我看你还好好活着!”
“复杂,复杂,厂里斗争复杂!”我叹道,说着,我去食堂买了一瓶啤酒和一些肉食上来,准备在电炉上加工一下。
肖哲见我要到床底下去掏电炉,告诉我一个不幸的消息:“电炉被房管没收了。”
“什么时候?”我愤懑地问。
“就刚才,你前脚出去,他们后脚就进来!”肖哲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你丫挺的不能不让他们收走啊?”我嚷道。
“我制止得了吗?”肖哲抬起头说。
我干脆仰面倒在床上,连吃饭的意思也没有了。
肖哲扔给我一只烟,给我点上,然后也倒在床上。
肖哲瘦高的个子,戴一副黑框眼镜,说话略慢,不失风趣,会些诗文,喜欢写日记,不太像东北人。刚来的时候他就将一幅美人像贴在床头,让我们猜是谁。我说是港台名星,胡勇甚至认为一定是台湾的,只有贾朝阳慢慢用带尾音的湖南普通话说是肖哲的老婆。肖哲则默不作声,我和胡勇一起惊叹肖哲有如此艳福,有如此漂亮的老婆(我们称人的女朋友为老婆),肖哲谦虚地说一般一般。
肖哲在床上大口地吞云吐雾,我问:“君有何忧?”
肖哲说:“老婆来信了。”
";这不是喜事吗,忧从何来?";我颇觉他多虑。
肖哲自言自语地说:“自从上次来宿舍以后,她的信心受到动摇。”
“那不管我的事,那是成康自导自演的。”我说道。
“跟那个无关,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如果不能将老婆分过来,这种感情将何以为继?”肖哲将一股烟吹得老高。
这时候,贾朝阳穿着一身脏兮兮的工作服从外面一颠一颠回来了,见我们如此沉默,打趣说:“怎么,又多愁善感起来了,还像不像男人?”
我将肖哲的情况复述了一遍,贾朝阳潇洒地说:“大丈夫何患无妻!”
我纠正说:“不是患无妻,而是患无爱情!”
贾朝阳一边脱工作服,一边眨巴着拿掉眼镜的近视眼说:“什么*爱情,是真爱情就算分不到一起也过来了。”
我从床上扭起身来说:“太俗!”
贾朝阳换完衣服,突然精气很足地说:“兄弟们,我这里从厂工会弄了几张蒙娜克的蹦迪票,不如今天去蹦迪?”
这个主意不坏,我一下子坐起来,肖汉也坐起来,我们被激活了。我到对面宿舍叫上成康和李为,李伦还没有回宿舍,只好舍他而去。
杨杰是北京郊县顺义的,来了不到一个星期就不愿意呆了,强烈要求重新分配回顺义老家,最后他如愿以偿,所以现在成康的宿舍只住三个人。
成康一边跟着走一边很认真地说:“我不会蹦迪!”
我不屑地说:“你会不会蹦?”
成康说:“会!”
我说:“那就跟着走!”
一帮人闹闹哄哄出了宿舍,叫了一辆黄色面的,向五棵松蒙娜克迪厅前进。
在车上我问成康:“你们厂里的计算机系统建得怎么样了?”
成康一脸麻木说:“不知道。”
“你已经参加了厂里计算机网络的建设,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帮计算机室一起调查了全厂的系统需求,现在等着领导批示。据说全公司的计算机系统由电子公司来做,我们只是辅助一起开发,将来接手管理。”
“你现在干什么呢?”
“我现在在机修科跟班,经常和机修主任到车间去逛,蛮好玩!”
“怎么个好玩?”
“车间的人全是三点式的。”成康说完自个儿笑了。
“你说他们穿着三点式上班?”
“别想歪了,脸是三点式:两只眼睛和一张嘴是白的,其他地方都是黑的。”成康依然还在自顾笑。
贾朝阳说:“太小儿科,我跟你们讲个好玩的。”
“不是你半夜给你们办公室老处女抽屉里放玫瑰,第二天把人家给激动得心脏突停的事儿吧。”肖哲奚落道。
“别瞎扯。”贾朝阳说,说正经事儿。
“哎,这事儿可是正经事儿,怎么没有听说啊。”我起哄道。
“没什么,出了一次洋相而已。给你们讲一个班中干私活的事情吧。”贾朝阳说。
“什么班中干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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