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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鲜事物接受稍快些,比如1993年某一天,专门从事农业研究的农业指导公司带着一项稀奇古怪的技术找他时,他就接受了。该技术是项以微芯片为基础的传感器,将此传感器与他的联合收割机连接在一起,当瓦格纳开着机器收割时,传感器可以测出每一英尺土地上收割到的小麦实际数量。与此同时,瓦格纳的机器可与外层空间全球卫星定位系统相连,随时知道他在地里的确切位置。当他将传感器上每英尺土地上收割到的数据与从卫星上传来的联合收割机每走一尺得到的数据结合在一块时,瓦格纳很快知道他每英亩土地上能得到多少小麦的准确数字。
要将整个测量系统调好还需时日,“软件设计者就坐在我的联合收割机的后座,”瓦格纳对我说,“当我们前进时,他用笔记本电脑编写程序,然后回到旅馆里进行修改,再上收割机试验。”如果该系统正式投入运作,它测出的信息将很有价值和实际意义。
“我发现有些让人吃惊的事,”瓦格纳说,“放眼一瞧,你这块地与那块地没有什么特殊差别,用肉眼看,你的地与所有的地是一样的。但用这套装置绘出一张准确土质分布,我们就会发现同一块地的不同地段都存在巨大差别,有的每英亩值150美元,在这种地上如何操作对赢利与赔本就大有讲究。一旦我获得信息,对我来说可以比金子还贵,因为我们可以在不同的季节播种不同的农作物,使用计算机土壤监测器,我们还可以确切知道那块地最适合耕种什么庄稼。”
以前,瓦格纳也完全生活在农业中央计划经济体制之下,他获得的信息也是从上面传下来的,要种什么只能根据公司卖给他什么种子来定,而所有公司配的种子,都是根据像他这种不同地区的不同农场里哪种作物长得最好作出的总判断,这完全不适合他的土地。如果瓦格纳掌握了自己农场的详细信息,他就可以在自己土地上行使自主权和“民主权”,对每英亩地进行信息分析,决定种什么庄稼。事实上,为了获得高产,他现在根据每块地的土壤、湿度和坡度与以前种过的品种、水分供应和肥料配置情况进行分析后再决策种什么。他还将所有施肥资料编程输入肥料监测器,把监测器与外层空间全球卫星定位系统(GPS)相连。一旦该系统启动,就可用到甜菜地里,卫星定位系统就知道每亩地的情况,软件编程能准确报出某块地里的肥料成分,肥料监测器能告知你肥料的含氮量——这块地多了点,那块地还不足,完全取决于土地的特殊位置。该装置促使节约肥料,有利于环保,能让土地创造出最大价值,当然他的钱包也鼓起来了。
“我们能够为我们自己设计一切,而不是根据一个中央总站提供的信息来工作,因为总站的信息是为本地区所有农场主服务的,”瓦格纳说。“当然学费不低,对我们来说这是最大的投资,但现在已经开始看到效益了。说句实在话,要与邻居们竞争,我们必须处于领先才行。人人都拥有同样的拖拉机、同样的联合收割机、同样的土地、同样的水资源,现在你与竞争者之间唯一不同的,就是看谁掌握的新科学知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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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微芯片永远有需求(9)
掌握了更多的新知识,瓦格纳现在可以对他的雇员下达更多的指令,而他本人则可集中精力关注重要问题,这就使得他的农场越来越大,同时,成为一个可以吃掉他人的而不会被别人吃掉的农场。
例如,他说,“我们雇佣了土壤化验员,以便给我们的资料库输入更多有用的数据。以前,他们难得涉足此地,就是来了也很少到我们的土地上取样,无法告诉我们所需的数字。现在情况截然不同了,因为我对土地情况了解得非常清楚,我能告诉土壤化验员在哪儿取样最好,化验员利用全球卫星定位导航装置知道取样点的确切地点。因此,如果我在不同地域里看到长出相同的庄稼,我就可以告诉他们在什么地方进行试验。这也意味着我可以发出更多的指令,如果我自己动手做的话,可以得到我应该得到的准确信息,这就使我的农场变得越来越大。扩大规模并赢利的唯一方法就是要变得灵巧,如果我向银行提供所进行过的改革成果,他们就更愿意将我需要的资金借给我。”
在人们誉为“精密农场”方面,瓦格纳不愧是位先行者。他的邻居多数仍在旁观。“我想,假如我父亲还活着的话,他也会感兴趣的,但他绝对不会同意我们在这条路上走得如此快,”他说,“正因为是我和兄弟们共同管理,上头没有大老板,我们对新事物的选择更自由些。精密农场协会现在虽然还非常幼小,我们只得通过因特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