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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见李沨前,他先去探看李政。李丁两家的婚事,据说日子已订好,连襟真是当定了。
丁靖年内将文小姐的事告知兄长,兄长却说无碍。年初,丁靖又将李政被文佩往胯间狠砍几刀,只怕不能人事告知兄长,兄长又说,李家早先已派人来议事,说能传宗接代。
咄咄怪事,作怪的不过是利字,两个家族连亲,双方获益。
丁靖快步进李沨书房,李沨人在院中踱步,书童宝儿认识丁靖,招呼他过去。李沨一见丁靖的面,便说:“可是来通知院试的日期?”丁靖摇头,说道:“自有人通知,我过来唤你登山探幽。”李沨回头对宝儿说:“把东西收拾一下。”宝儿离开。丁靖看着书童离去的身影,低语:“这书童信得过吗?”丁靖无事不爱上李家,称李家是黄鼠狼窝。“并不带他过去。”李家上下百来口人,哪个信得过。
李沨带上笔纸,和丁靖外出,宝儿站在门口远远看着,嘟囔:“干么不带上我,一定是去吃花酒。”
两人两马,前往城郊踏青,终日待在李宅,整个人阴郁笼罩,见到这天大地大的山林蓝天绿水,李沨脸上才有了笑容。
“秀才对你而言,已是囊中之物,若是考上廪生,你该不是要搬出李府?”
丁靖躺在草地上,把手中的马鞭舞动,李沨坐在他身边,眺望远处的城郭。
“是有此打算。”
两人多年朋友,心思藏不住。
“你说此地偏僻,我俩在此结庐居住,读书耕种如何?”
丁靖这人一直有遁世的念头,只是他家族中的长辈们,怎么会同意。
“还得往山中去,你看那山顶有一平台,在那里结庐甚好。”
李沨心情大好,才会应和丁靖这些不切实际的话语。
“下山抬水还不累死。”
丁靖跃身坐起,仰头看李沨所指的山头,皱着眉头。
“世家子,也就不要妄想隐居这些事了。”
李沨呵呵笑着,盘腿而坐,晨风吹拂脸庞,心中惬意。
见李沨笑,丁靖也笑了。对李沨而言李家是个笼子,对丁靖而言,丁家也是个笼子,两只囚鸟,明儿自当飞出天地,翱翔寰宇。
“子川,你说我秀才考取后,离家到远远的地方去当个教书先生如何?”
丁靖这次,说的不再是玩笑话,一本正经。
“也要有人聘请,也要要财资坐馆,你可想好了?”
“自是想好了,我要跑远点,让他们找不着。我一路走一路游玩,银两花完了,就去当教书先生,挣了钱,继续游山玩水。“
“可行。”
“那你呢?”
“我嘛。。。。。。”
李沨躺下,曲肢做枕,仰望天际。
“我打算去杭州,赁处偏僻宁静的住处,安心读书。”
即是要安心读书,在苏州也有偏僻安静的地方,何以要到杭州去,想来是为见娘亲和妹子。丁靖了解李沨的心思。
“夜黑风高时逃出李宅吗?”
李家人哪里会同意。
“无需如此,李家也就太婆与我爹会阻扰,不让他们二人知道便是。”
脚长在自己身上,想走,谁人留得住。
何况,自己这一走,无数李家人外家人要额手称庆了,
“子川,你说我二人,一人一路,往后还能见着吗?”
丁靖朋友不多,李沨是最知心的一位,虽然他天性淡薄,终究也会悲别离。
“乡试时,必然还要见面。”
“我无心功名。”
“务必见一面。”
李沨并不是个没有情感的人,如果丁靖往后音信查无,他必然会去寻找,这人是他一生的交好。
“好。”
握手承诺,考不考得过是对家里一个交代,仕与不仕,则是自己的事。
日上竿头,文佩慵懒趴床,小燕端水进来,说道:“公子,起来吧。”文佩年少秀丽,此时长发披肩,中衣松宽,病弱妩媚,要是壮年男子看了,要生出几分邪念。小燕平日看惯,漠然拿过外衣披在文佩身上,扶文佩起床。自回苏州,路途颠簸,文佩的病情加重,兼以被文长清一顿痛责,羞愧难当,初春咯血,县试自然也没去考,沉绵不起。
“今日晴好,到院中走走可好?”小燕启开门窗,让房中药味随风散去。文佩恹恹在一旁拢系中衣,小燕过来服侍他穿衣梳洗,喃喃:“公子,前两日县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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