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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描述和见解。此书之所以能够完成,主要得益于包括珍妮特·卡特尔、汤姆·克拉夫、皮特·格伦迪、查尔斯·洛马斯、凯西·洛马斯以及唐·斯玛特等人的帮助。虽然我在借用艺术手法表达人物的心理、情感和对话时,并非与现实生活中的人一一对应,但这些都是以我对依然健在的相关人员的采访为依据的。他们愿意帮助我把这一事件中的群体和个人忠实地塑造出来。
当然,1963年12月那一天夜间发生的事情,有一些永远也不会为人所知了。但是,对于任何一位被爱丽森·卡特尔的生与死所牵动的人,无论时光怎样流逝,无论和她熟悉还是陌生,乔治·贝内特对这起暴行——20世纪60年代最令人发指的暴行之一——的描述都将是摄人心魄的。
在很长一段时期里,由于人们对众所周知的“沼泽谋杀”议论纷纷,便渐渐淡忘了这一事件。但是,爱丽森·卡特尔的命运就像遭遇“沼泽谋杀”一样悲惨,因为她落在了一个凶手之手,而她是这个凶手唯一一个被害人。她的死给人的启示至今依然很重要。如果爱丽森·卡特尔事件向我们昭示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即使最险恶的用心也可能会戴着友善的面具。
无论如何,爱丽森·卡特尔都不会起死回生了。但是,以她的不幸警示世人,可以防止更多的人受害。如果此书能够达到这一目的,那么我和乔治·贝内特都会感到十分欣慰。
凯瑟琳·希斯科特
1998年于朗诺
引子
一位女孩儿行将告别生命。这是一场异常艰难的诀别。
就像所有十多岁的女孩子一样,她平时对生活总是多有抱怨。但是在即将失去的时候,生命却突然显得弥足珍贵。在这最后的时刻,她终于理解了为什么自己一些上了年纪的亲戚绝不放过任何生的瞬间,即使已是病魔缠身、痛苦不堪。活着即便有太多的不如意,比起死却不知要好多少倍。
此刻,她甚至开始后悔自己的一些所作所为。她总是诅咒她的母亲;总是希望有一天能够证实她不是她的父母所生,而是被天使掉了包的女孩儿;她后悔对那些认为她不合群而骂她的同学心怀敌意;后悔那种让自己赶快长大而让一切烦恼成为过去的强烈渴望。这一切现在都已经无关紧要了。唯一重要的就是她即将失去具有独特价值的生命。
她也必然感到恐惧。既有对即将到来时光的恐惧,又有对遥远未来的恐惧。她所受的教育使她相信有天堂的存在,也存在与天堂相抗衡的地狱,这种相互制约是必要的,正是这种势均力敌的抗衡才使人世间得以稳定。对于天堂是什么样子她有自己清楚的认识。她希望那就是她的归宿,现在已经赫然在目了。在她短暂的一生中,她对任何事情都未曾有过这么强烈的渴盼。
然而,她非常害怕她将要去的是地狱。她不太清楚地狱里有什么。她只是知道,与她在生活中所憎恨的一切相比,地狱更加糟糕。从她对地狱的了解来看,那将会是一个最为可怕的地方。
不管怎么样,她也已别无选择了。这个女孩儿不得不告别她的生命了。
永远。
第一章
曼彻斯特新闻晚报
1963年12月10日 星期二 第3版
寻找一男孩悬赏100美金
警方今天继续寻找12岁的约翰·吉尔波瑞治——希望100美金的悬赏将会带来新的线索。
当地一位总经理对所有提供线索从而直接发现约翰的人员给予100美金的奖赏。
约翰在18天前从他位于莱恩河畔阿什顿的斯莫尔肖小巷的家中失踪。
1
1963年12月11日星期三晚上7点53分
“帮帮我。一定要帮帮我。”一个女人颤抖的声音,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值班警官拿起电话听到一阵断断续续的哽咽声,好像打电话的人在挣扎着说话一样。
“这是我们的职责,女士。”警员罗·斯文德尔斯神情淡漠地说。他从年轻时起就一直在巴克斯顿工作,过去的十五年是他最美好的时光。在最近的五年中,他发觉自己又在重复前十年的生活,这种感觉挥之不去。他认为,阳光下不会再有什么新花样。这种看法将会随着这一新案件的展开而被彻底粉碎。但是,在这一刻,他依然满足于那一套惯用的程序,这一程序到现在为止总能使他得心应手。“怎么回事儿?”他问道,浑厚的男低音轻柔而冷漠。
“爱丽森,”女人大口地喘着气,“我的爱丽森没有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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