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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上书,要求提前举办婚事。
幸好东夷国主殡天的消息,一直弥不发丧,无论东夷还是大周,知晓的人不多——可这为数不多的人知道东茗的选择,更加唾弃了。居然有脸说是最受东夷国主喜爱的女儿,父亲死了,守孝三年是天经地义的,可她只生怕新国主上位,不许她和亲,召她回去,竟连人伦都忘抛到脑后,只顾自己!
便是被东茗“一腔真情”所感动的,日后知晓,也避之不及,再也不肯跟她往来。
最终,东茗还是以东夷公主的身份,风风光光的嫁给景昕。她是在宫廷出嫁的,由安贤妃主持,公主出嫁自有规格体质,不过皇后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主持大礼,而皇贵妃更是因罚俸和某细故被禁足,无缘插手,最后,才轮到性情、容貌都普普通通的安贤妃。她倒也热络,上上下下好一通忙活,可惜从没主持过宫廷盛宴,出了好些差错,幸甚有阮淑妃帮忙,以“东夷和大周规矩不同”,都描补过去。忙乱了一日,黄昏时候景昕亲迎,到底把东茗迎娶回府了。
轰轰烈烈的和亲队伍,终于完成的它的任务,次日便不顾挽留,决定返回。不过,有两个人留下了,一是东夷二皇子——等东夷国主殡天的消息公开,他便再也不是皇子身份,留在大周无用,但也无妨碍。令有东山王的庶子姚青也留下了,据说诗仙大人垂爱,特意请求皇帝陛下留人。
唯一令人不解的是,两人本是亲戚,同在异乡为异客,正该相亲相近才是。怎么分别住了两套宅院,还一南一北的相隔甚远呢?
东茗嫁给景昕的第八日后,东夷国主殡天的消息传扬开来,顿时,齐国公府的门前鞍马稀少——原本贺喜的人排成队,一个也不见了。东茗懒得应付各家夫人是一回事,别人不来应酬她是另外一回事,气得砸了不少花瓶。杜姨娘、春姨娘见状,少不得撇撇嘴,心道这个孝道有失的正头夫人,再想欺压她们头上,也难了。
景昕被众人无限同情。皇帝几个月前的圣旨,他又不能违抗,只能娶了毫无助益的女人。
二八三章惊险
景昕本人一点也不在乎,照样饮酒作乐、光顾青楼。他在新婚期间又纳了两个妾侍,一是纵马与友人在山林间游乐时,遇到了一小家碧玉,十分清新可人;另一个是在街头遇到的卖身葬父的歌女。前者还好说,毕竟是家世清白,后者么……连个户籍都没有!是不是良籍都不好说。可为世子夫人在父丧期间婚嫁,众多御使都觉得景昕也是受害者,圣旨谁能反抗呢?皇帝让娶,你能说不吗?而且皇帝肯定知道东夷国主早死了,仍旧选定了日期,所以,胳膊拗不过大腿啊!纳了歌女,也是另一种方式找补偿吧!你看,我正室夫人 “不孝”,可找了个歌女孝顺吧?
所以,极少有人参他。唯二的两本,指责的也是景昕既然成了世子,不该整天在青楼里度日,以免带坏风气云云。言辞激烈,就是说得不像是参奏,而是把景昕立为京城贵公子的标杆,意欲让他做个典范。
景昕对此,一笑置之。不过“修身齐家”是要紧事,他有了一妻四妾,底下还有一儿一女,未来说不定更多,可不能后宅乱成一团。现在的情况是,正室夫人东茗绝对不可能掌控后院,徐氏不答应,国公爷不答应,景昕自己也不会同意!而别的妾侍管家,名不正、言不顺,也会让其他妾侍生了妄心,以为国公府是嫡庶不分的,乱了纲常。于是乎,景昕出面,亲自邀请安乐候夫妻到国公府做——目的,请俞清瑶管家。
已经分家出去的哥哥,怎么好当弟弟的家?景暄夫妻当然是一口回绝。景昕无奈,只能请齐国公说情。齐国公对两个儿子,当真是一碗水端平——甚至更偏爱长子一些。可这都是心里头的话,不能对外人说的。他先不想景昕的为难处,想的是景昕府里有什么收益?当初为了表示他对长子的不在意,分家的财产都是明面上好看。内里不怎么值钱的。而俞清瑶的嫁妆,田产有,不多,大部分是荒山;铺子都给了她弟弟。至于大件的家具、首饰、字画之类,除非家败了,否则变不了现银。长公主再接济,可不能把整个公主府的东西都送过来罢?百年之后,长公主的一应东西都会收回皇家。如此一算,景暄未来的家财不多。他又不能出仕,没个长久来源。将来生儿养女,怎么办?
于是,强迫景暄夫妻答应两日一次,来国公府里管事。分家出去的哥哥,不能当弟弟的家,可父亲的家呢?老父身边没个可靠的人,长媳妇过来帮帮忙,怎么了?不应该吗?以孝道的名义。俞清瑶又恢复了来国公府坐镇管事的习惯。这下子,不说徐氏,连春姨娘都夹着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