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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也是来取笑我的?”羽林眉毛一扬。要是取笑的话,刚才矢就已经取笑过了,说他心细如尘,不当女人,实属可惜。
春桃才没有矢那幽默感,摇了摇头,嫣然一笑,“不是的,只是刚才来了位公子说是你朋友,留下些东西和这封信就走了。”春桃递给羽林信封。
接过信封,看见之前见过的秀丽字迹,羽林问,“是位皮相长得很好的公子吧。看见你,脸红了没有?”
也不管羽林口中之人有没有脸红,春桃的脸倒红了,笑道,“是啊,开门看见他我就呆了。当他说他是尺将军的朋友,我就更吃惊了。尺将军居然也有这么温文尔雅的朋友。”
听见这话,羽林青筋冒了冒,脸一黑,“这个人,除了长得好看也就没什么用处了。”
“也是,看起来好像是哪家的贵公子,说起来,长得和少主还有几分像。也是一脸忧郁阴沉的。”春桃道。
听见春桃这样说,羽林已经铁定来人是谁了,陷入沉思,嘴上道,“他和明王不一样的,脾气也比明王怪癖得多,不过如果你喜欢,找天我替你说媒去。”
“哎呀,”被羽林这话一惊,春桃跳脚了,羽林飞速逃之夭夭,留下脸色发紫的春桃在那跺脚,春桃气急败坏地冲他道,“讨厌!”
哈哈,偶尔调皮一下有益健康,心情大爽地往后院逃,乐得也不记得天气炎热了,想着春桃刚才的表情,羽林就暗暗发笑。心情愉快,笑过之余又开始想事情了,如果来人真是他所认识的那位的话,那这人在皇都出现,尺本家就肯定出事了。不过这事多想也没用,反正人来了,过会他再出现,逮住他问个清楚明白就可以了。
踏进后院,远远看见聋婆站在他睡的柴房门口,心事重重的样子。羽林也不知该怎么跟她打招呼,走到她身边,正要发问。怎知聋婆神不守舍,被羽林的出现狠狠吓了一跳,整个人跳了起来。聋婆跳起来,羽林也跳起来,两手已经做好往耳朵掩的准备。
意外地,聋婆没有大喊,只是以常人的音量道,“小羽,这几天天热,那些功夫你就先放一放。好好休息,别到处跑了。对了,窗台放了羊羹糕,还是凉的,给我全吃光,知道没有?”说完就走了,羽林也不能再看到她的表情。
看着聋婆远去的背影,羽林心想,之前那些吃的果然都是她留下的。这老婆婆喜怒无常,不过心地挺好。怎么就从来没听说过她有丈夫孩子呢?带着疑问,羽林开了柴房门,他拜托他爹做的东西明晃晃地入了眼,喜了,也就把刚才的问题抛诸脑后。
眼前是一张轮椅,羽林上前爱不释手地抚摸。他家是以打猎木匠活为生,他对木工自然也有几分见解。他十分清楚眼前这张椅子看上去普通,但只要是行家一眼便能看出这是价值连城的宝器。无论做工、磨角、轮轴、上釉各方面都一丝不苟,每一个零部件都能活动自如,这可不是一般工匠能办到的。并不是羽林夸口,木工活能做到这种程度,目前全麝香恐怕就只有他爹了。羽林兴奋地摆弄着轮椅,还亲自坐了上去调试。靠着双手,羽林控制着轮椅的轮子转出柴房在院子上转上几圈。越转,心中对父亲的敬仰就越盛。心中在咋咋称赞,这张椅子实在太鬼斧神工了,每个部件都是那样精巧,光凭双手,爱左转就左转,爱右转就右转,椅背后还有个转盘能调较坐板的高度。羽林此刻对他爹的感激敬佩之情已如滔滔江水络绎不绝。激动着,手摸上椅柄,一种异样的声响让羽林竖起了耳朵。羽林的神情严肃了。
羽林仔细定睛观察发出异响的地方,用手敲椅柄。没有错了,椅柄是中空的,里面有机关。羽林猛地手往椅柄用力一拍,一支暗器自椅柄末端迸射而出,那股劲道就是射进砖墙都没入三分,如果射的是人,肯定破肉断骨。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习惯,居然动歪脑筋动到给残疾人做的轮椅上了。”吃惊之余,羽林自轮椅起来,到那暗器跟前,取下挂在暗器上的纸条,打开。青筋又是一冒。
纸条内容:儿啊,发现了吧。是不是很佩服老子。尽管崇拜老子吧。称赞老子吧。膜拜老子吧。哈哈哈哈哈哈哈……(三大行)。用法:左椅柄钢珠暗器,左手肘发动,总数十发,第三发以及最后一发为烟雾珠,后者有剧毒。右椅柄为梅花袖箭,拍动中段发动,装满能一箭三发,能发七次。儿啊,此乃老父毕生杰作,你给我好好保养。要是坏了,我要你命。回头给我二十斤老烧刀(一种烈酒),知道没有!
看完,羽林又是咬牙切齿地把信纸一捏,那个激动劲,实在有马上回家海扁他老子一顿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