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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吧?”
心里只想抽自己两个耳光,编的都是什么呀!这种事情,哪里用得着皇后亲自操心?
朱厚照摇摇小脑袋,“照儿不怪母后,母后执掌六宫,琐事繁多,照儿明白。”
心里一酸,就是装也笑不出来了。
“母后,母后。”朱厚照见我失神,轻唤了两声,“一会儿弟弟抓完,让照儿也抓一次好不好?”
“好,怎样都好。”我把头贴近他的小脑袋,真的怎样都好,罪不及无辜。
此起彼伏的倒吸冷气声音把我的注意牵回了大案,原来是他拿着李广取来的玉玺逗弄着炜儿,“乖,炜儿,父皇给你这个,你把这些东西给父皇好不好?”
“皇,皇,皇上,不可呀!”顷刻间,大臣们颤颤巍巍的跪了一地。
“是啊,皇上,此事不合祖制!”太皇太后也开了口。
“皇上三思。”这次是皇太后。
朱祐樘充耳不闻,依旧坚持和炜儿做着旷世交易。炜儿极不情愿地抬小脑袋,小嘴撅得老高,脖子一梗,不为所动。
“炜儿,乖,听父皇的,有了它,世间万物全是你的!”
炜儿眨眨眼,“嗤嗤”笑着,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低下小脑袋,继续研究怀中的小物件。
“炜儿,来,这个给朕,这个也给朕,好不好……”他一个一个的试着从炜儿怀里拿出。
“皇上啊!”大臣们声泪俱下。
我把心一横,一把抢过了玉玺,交给了另一个孩子,“好照儿,这个给你!最大、最好的给你!”
“月月!你在做什么?!”他嗔怒。
朱厚照双手小心托着,看看生气的父皇,抿着小嘴,不明所以,“好重哦。母后,父皇要给弟弟的,照儿长大了,不能和弟弟抢,要其他一小样就好。”
“傻孩子,”声音竟有些嘶哑,“没见你弟弟玩得不亦乐乎,他根本不喜欢这个。你不介意,就收下吧!”
朱厚照开心的笑着,“母后给的,照儿都喜欢!”说着,轻轻亲了下我的脸颊。
“照儿真乖。”夸奖将,双眼模糊,有水滴滑落。
“月月,不要胡闹!照儿,给朕!”
朱厚照一抖,畏惧的看着龙颜大怒父皇,委屈的往我怀里躲了躲。众人噤若寒蝉,明哲保身,颤抖着不敢加入战争,生怕盛怒之下的皇上,把火撒到自己身上。
“照儿,母后给你,你拿着便是!这天底下,没有人能要回去!”转头,直视他喷火的双眼。
“你,你……”
“哇——”再小的孩子也是有灵性的,炜儿见爹娘剑拔弩张,吓得嚎啕大哭。朱祐樘忙哈腰抱进怀里好生哄着,皇太后硬挤出笑容当起了和事老,“孩子还小,凡事,不急嘛。”
他没吭声,低头哄着大哭的炜儿,冷冷说了句,“朕累了,众卿都退下吧!”
“臣遵旨。”众人如释重负,异口同声的接旨。
脚步声随之传来,一声公鸭嗓响起,“哟,皇上,史官昏过去了!”
我叹息,是啊,这段历史,又没法写了……
误信奸佞(上)
和他互不理睬,一连冷战了好几天,当然最后是他服软认错,才“涛声依旧”的。偶尔,我会胡思乱想,如果他不肯放下身段,我又坚守死鸭子嘴硬原则,那我们会走到今天吗?他是在被设计的情况下犯过错误,可也不顾一切的追出宫向我道歉,努力挽回我们间的感情;像这种没有正确答案的问题,在宫廷中不胜枚举,每次都是他先低头的。自嘲的笑笑,哪里那么多如果,支撑婚姻的除了爱情,更多的是包容和体谅。
属于弘治八年最好的消息该是刘大夏、徐贯等官员带来的——兢兢业业以治黄为主兼及江南的治理水患终于取得了成功,完成了多项水利工程,预计明年税粮可增加100万石。他欣喜之余,下诏敕建户黄河神祀,并亲书“昭应”儿子作为匾额,以示褒奖。一时间,刘大夏声名鹊起,朱祐樘对他也更为倚重,甚至有说法超过了内阁大臣谢迁等人。被擅于见风使舵的时人,与致仕还乡的王恕和用兵如神,政绩斐然的兵部尚书马文升,并称为“弘治三君子”。当然,事实证明,为官务实的刘大夏当之无愧配得起这个称号。从溜须拍马到由衷敬佩,其实就是这么简单——只要你有实力。
相信真正接触过刘大夏的人,都会明白朱祐樘高看他的原因。除了必备的卓越政治能力,与王恕、马文升等人相比,刘大夏说话更慎重,态度更恭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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