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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投入他的怀中,再不会叫着他的名字,江浩然死死的瞪着她手中的竹竿,几乎将眼珠瞪裂,“你和常睦是什么关系?”他哑声问。
“聪明!”潘玉打了个响指,表情不再玩世不恭,“常睦是我的同门师兄,你以为还魂禁术是任何人都能施行的吗,太天真了!施术之人会折寿,而让他施术的人也不会好过。”
“那又如何?”江浩然面色平静,声音有点嘶哑。
“那又如何?真轻巧的话,这么多条的人命,岂是说算就算了,你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不惜出卖自己的发妻,呵呵,读书人做到你这个地步,真是枉读圣贤书。”
江浩然悄悄退了一步:“说下去。”
潘玉笑了笑,琉璃般剔透的眸子刀锋般的尖锐:“为了你的升迁,你娶了上官之女,得到了这个县大人的位子,然后,凭着你出色的样貌,你又再次得到了总督大人之女的垂青,想必你这夫人之死也是在你的算计之中,我没有说错吧,江大人,这一系列的裙带关系,你可是运用得宜啊。”
竹君身子晃了晃,泪眼婆娑的翦水双瞳望着江浩然,这是她的夫啊,她痛苦的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我一直很好奇,在你的眼中,人命真如草芥蝼蚁吗?杀人时,你是如何想的,不怕报应?”
“报应!哈哈,你可有尝过十年寒窗,满腹才华,无人问津,次次名落孙山,被人冷嘲热讽,这些滋味你可知道,你不知道,从出生就享受着华服美食的人无法理解这种痛苦,没有经历过痛苦,就不要去评价我的作为!”
“也许我的确没有受过什么苦,可是,你牺牲自己的发妻时,可有想过她的感受,一个女人的贞节就毁在你的手中,你可想过?”潘玉还待再说,竹君走上前,握了握手中的竹竿,“你所做的一切,我并不想再问,只是,你把我困在这里,却是为何,为什么要把我做成一个无知无觉的木偶,相公,你可知道,我的心有多痛!”纤柔的手指紧攥着胸前的衣襟,那里面隐隐传来轻微的爆裂声,每次喝血,每次被粗暴的对待,她的心就碎一块,每一次的碰触都让她的心多一个裂纹,到得现在,她已经体无完肤。
江浩然踉跄着奔到竹君面前,颤抖着伸出双手,“竹君!”殷殷的呼唤,仿佛一如从前,竹君眸色微暗,唇动了动,正要说话,冷不防江浩然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狠狠扯到身前,面上的笑容冰冷邪恶,附在她的小耳边,轻笑着:“呵呵,竹君,我怎么舍得放了你,你是我的宝贝,是我最珍贵的东西,我不会放你离去,死也不会!”边说边扬起手中的匕首,狠狠向着竹君扎下。
哧,一声轻响,江浩然轻颤了颤,不可置信的低下头,赫然发现,胸口正中插着那柄匕首,整个匕身没入胸膛,只余首柄,江浩然的身子晃了晃,慢慢软倒在地,鲜红的血顺着伤口慢慢流出,流到洁白的花瓣上,红彤彤的颜色,他突然间想笑,原来,他的血也是红的。徒劳的伸出手在空气中抓着,他想抓住,财富,名利,地位,爱情,一切的一切,却发现,最终他什么都抓不住,手颤了颤,啪哒,落到地上,漂亮的眼睛大睁着,没有人知道他临终时到底在想什么,是他罪恶的一生,还是对竹君的歉疚。
奇“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 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 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 常存抱柱信,岂上望夫台。 十六君远行,瞿塘滟滪堆。 五月不可触,猿鸣天上哀。 门前迟行迹,一一生绿苔。 苔深不能扫,落叶秋风早。 八月蝴蝶黄,双飞西园草。 感此伤妾心,坐愁红颜老。 早晚下三巴,预将书报家。 相迎不道远,直至长风沙。”纤柔的手指轻轻覆盖在那双曾经明亮如星的双眼上,轻轻的将之合上,晶莹的泪滴在他的面上,一点一点,那些泪,代表着曾经的欢笑,曾经的爱恋。紧握着怀中的竹子,那是曾经囚禁她的灵魂的所在,那个没有生气却给了她无限痛苦的结,现在的她,也只有这个了,直到消失的那一刻,她再没有放开。
书胡四的大眼睛里蕴满了泪水,第一次,她没有出面,只是静静的待在潘玉所设的结界里,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爱莫能助,看着江浩然冲向潘玉,看着他要杀竹君,看着竹君亲手合上爱人的眼睛,看着她含泪带笑的消失。
闭了闭眼,湿热的泪流下面颊,她不敢再看,不想再听,不想再见到任何人,直到潘玉解开结界,她依然坐着。
“四儿?”
抬起头,泪眼模糊中,她看着潘玉,看着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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