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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夫人双目圆睁,舌头伸出,颤抖着伸指探了探口鼻,呼吸俱无,江浩然呆了呆,脑中念头飞转,看着江夫人的尸身,一个主意在心中升起。
漆黑的地道,墙壁发出淡淡的绿光,仿佛无数的细小亮点,绿莹莹的碧光照在江浩然的脸上,乍一看,还挺吓人。他的手中拖着江夫人的身体,地道有点窄,他走得并不快,行不多时,来到到书房下的那处所在,原来他府中的地下都有地道相通。
放下手中尸身,疾步找了一番,流水潺潺,树影孤单,空寂无声,不见竹君的身影,心中一凛,紧接着发现珊瑚床头的寒铁八卦不翼而飞,这一惊可将他惊出一身冷汗,回身望着尸体,牙关一咬,从怀中掏出了一颗乌黑的珠子,走到尸体旁,扶起尸身,撬开牙关,就要将珠子放到她口中,手指刚伸进尸体的嘴里,突然嘴一合,牙齿狠狠咬住了他的手指,疼痛钻心刺骨,无论如何,他都甩不脱,尸身的眼睛睁开,大眼睛里空洞洞,喉咙里发出咝咝的声音,表情似笑非笑,衬着喉咙上的乌青,嘴角的血丝,说不出的怪异,尸体张开十指,指尖如勾,紧紧抓住江浩然的胳膊,吐出手指后照着他的胸口咬下去,哧啦,衣襟连着一片血肉被扯下来,江浩然痛得大叫,怎么也不明白为何会变成这样,十指如钢爪,牢牢握着,让他难动分毫,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小嘴一口口的撕掉自己的皮肉,痛得全身直颤却不能动,这种感觉让他几乎发疯、发狂,再难忍受,江浩然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挣脱束缚,从靴筒里拔出护身匕首,猛的向江夫人的尸身刺去,一刀,两刀,三刀,腥甜的血溅在他的脸上,他的身上,他几乎用了全力,直到尸体倒下,还不肯罢手,直到力气全无,颓然的坐倒在地,瞪着血肉模糊的尸体发呆。
啪啪啪,拍掌声在耳边响起,江浩然身子猛然一颤,不由自主的握紧匕首,“精彩,真是精彩!”回头看时,一个青年男子从桂树后转出,虽是布衣,却不掩其绝代风华,星子般璀璨的双眼中透露出莫名的冰冷,仿佛将人冻住一般,虽然他一直在笑,江浩然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怎么样,亲手杀人的感觉好吗?”清朗的声音却有着冰雪的寒意,“是不是比借刀杀人或是别人杀,来得更直接,更痛快!”
江浩然向后退了两步,“你是何人,胆敢擅闯本府,好大的胆子!”
“呵呵,官老爷的做派可是十足十啊,可惜,对本少爷不起作用,”潘玉说着蹲下身检视血糊糊的尸身,口中啧啧称奇,“真下得了手,一夜夫妻百日恩,怎么说你们也同床共枕过,居然下得了如此狠心,佩服,佩服!”
“哼,擅闯本府者一律按罪入狱,你想离开,可是不能了,”江浩然举起匕首,猛的向潘玉扎去,当,全身猛然剧震,定睛看去,哪里有人,面前正是那株巨大的桂树,匕首扎在树身上,不,正确的说是扎在一块寒铁八卦的缝中,大小正好契合在匕身上,无论怎么拔也拔不出,奋力拔匕首时,耳畔一热,一股暖气吹到耳上,江浩然大惊,猛然回身,哪里有人影,寂静中的空中传来笑声:“江大人,这滋味可好得很吗?”
一阵冷风吹过,江浩然哆嗦了一下,再闪目看去,江夫人的尸体依然躺在地上,尸体完好无损,何曾有半点损伤,再摸摸脸,也没有血腥,刚才的一切仿佛如在梦中。
“你是谁,是人是鬼,给我滚出来,藏头露尾,算什么男人,出来,滚出来!”
青影闪动,潘玉再度出现在江浩然的面前,唇上的笑容褪去,举起手中的玉佩,“江大人,可认得这块佩?”
“原来你与常睦是一伙的,难怪你进得了这里!”到得此时,江浩然才算恍然大悟,不过,为时已晚。
“常睦帮你做过什么,我不想再问,你为了自己的私利,将他杀害,我却饶你不得。”
“怎么,凭你也杀得了我吗?莫忘记,我可是官,若是当真斗起来,看是向着你,还是向着我。”
“官?哼,当真是好威风,好杀气,可惜啊,你逃得了阳间的刑罚,可也能逃得了冥追吗?”
“冥追?我阳寿未尽,尚有三十年的禄运可享,冥追又能奈我何?”江浩然对潘玉的话并不在意。
“是么,当真不能奈你何,可是,她呢?”话音未落,一个人影从树后转出,清丽脱俗的秀美容颜,不再是那个无心的瓷娃娃,清澈的大眼中满是泪水,看到江浩然,泪再难忍住,滚下面颊,跌落到衣襟上,跌落到她手中一段晶莹如玉的竹竿上,再滑到地上。
“竹君!”叫着她的名字,他向前走了一步,竹君却向后退了一步,只是一步,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