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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基地作为轰炸目标。同样,我认为阻止人员和物资流入南方的轰炸行动只有在某些特殊情况下才能奏效。这种行动在北越和老挝不大可能奏效,因为那里的地形复杂,所需要的物资数量较少,有能力选择其它路线和方式输送人力物力,在北越人力资源充足的环境中更是如此。这一切使我认识到,如果不进行种族灭绝式的大屠杀(没有人敢作此想),对北越进行任何规模的轰炸都不可能结束战争。
参谋长联席会议的看法不同,他们在一九六六年春要求扩大轰炸规模。他们赞成空袭河内和海防附近的储油站,声称这样做会打击北越的士气。总统和我不愿攻击这些储油设施,原因有几条,其中一条是这样做有偶然击中附近的苏联船只的危险,有可能引发两个核大国之间的冲突。
我们最终于一九六六年六月批准了新提出的空袭计划。
预定的储油设施被击中了,但这些损失只在很短的时间内影响了北越人。他们很快适应了这种打击,把汽油分散存放在不同地方的地下储油罐内,还在全国各地隐蔽存放五十五加仑一桶的汽油。他们还通过铁路从中国增加石油输入,从停泊在岸边驳船附近的苏联油轮上大量卸油,这些油轮沿着红河三角洲的许多港湾游弋,把油卸到不同的地方。
六月轰炸的目的在于动摇北越的意志和削弱其支援南部越共作战的能力。这次轰炸计划的失败使我不得不考虑选择其它方案。一九六六年夏,我召集一些著名科学家(其中有原艾森豪威尔总统的科学顾问乔治·基斯佳科夫斯基和麻省理工学院校长杰罗姆·威斯纳)按照合同与国防部国防研究所的贾森研究室共同研究这个问题。他们认为轰炸确实没有奏效,建议设立一道“屏障”来制止敌人的渗透,这种想法是一九六六年春初次引起我的注意的。具体内容是在非军事区和非军事区以西老挝境内的狭长地带布设地雷和传感器,形成一个复杂的防御带。(传感器会将我们的飞机引向移动的敌军。)建立这样一道屏障花费很大,但是由于我军的轰炸效果不显著,所以我批准了这个计划,并指派艾尔弗雷德·D·斯塔伯德中将全权负责。参谋长联席会议对这个想法反应冷淡,但未全力反对。建立屏障的目的在于使敌人在渗透时多遭受损失。这个目的达到了。
一九六六年秋至一九六七年初,参谋长们一直要求加强对北越的空袭。我们的分歧在参议院的听证会上公开化了。厄尔·G·“巴斯”·惠勒和我一月份在参议院军事委员会发言时有如下对话:国防部长罗伯特·S·麦克纳马拉:我不相信迄今为止的轰炸行动已经大大削减了输入南越的人员和物资的数量,而且我认为以后任何规模的轰炸都做不到这一点。
参议员坎农:军事顾问们同意作对这件事情的看法吗?
国防部长罗伯特·S·麦克纳马拉:我认为应该由惠勒将军回答这个问题。
厄尔·G·“巴斯”·惠勒将军:正如我说过的,我相信我们对北越的轰炸使人员和物资的输入量减少了。我不像某些人那样怀疑轰炸的效果。
这些对话说明参谋长们和我的意见分歧很大,由此而产生摩擦是不可避免的。
在争论地面战略、安民计划和轰炸计划的数月中,谋求和谈解决问题的努力仍在进行,但没有实效。
批评家们指责约翰逊政府在发动有限战争期间从未认真执行谋求和平的任务。这项指责是否有根据,那个阶段的三次外交活动足以说明问题:一九六六年春的朗宁使团和两次有代号的外交活动——一九六六年下半年的代号为“金盏花”,一九六七年初的代号为“向日葵”。这三次行动足以证明我们在一九六六年全年和一九六七年初曾竭力谋求政治解决越南问题,也能说明我们为什么未获成功。
有些人指责圣诞节暂停轰炸计划增加了美军的伤亡,并招致了扩大空袭的压力。在停火计划夭折以后,总统确实不愿再听到类似的建议。然而,使他感到恼火的是,两个月后他又遇到了这样的尝试。这次不是由我而是由加拿大总理莱斯特·皮尔逊提出来的。三月,加拿大退休外交官和远东问题专家切斯特·A·朗宁前往河内,带回北越总理范文同的口信,如果美国“无条件永远停止轰炸,我们将进行会谈”。
加拿大人认为范的口信是真诚的和平建议。在他们看来,与河内原来坚持要求美国接受其四项条件之后再进行谈判的立场相比,这是一个进步。华盛顿的许多人不这么看。他们不欢迎皮尔逊和朗宁以前对华盛顿的越南政策的公开批评,而且认为范的口信故意讲得含糊不清。例如,他使用“会谈”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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