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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吴庭艳的想法,已是毫无可能的了。因此他说,美国必须要做出决定了,与这样一个政权在一起,它是否会赢得战争的胜利呢?按照P·J·霍尼的观点,我们是不会取得胜利的,尽管,他指出有迹象表明,战略村计划正在取得效果,而越共利用西贡政治动乱的企图也落空了。
但是,这是否就意味着,我们就应该撤换吴庭艳呢?P·J·霍尼的看法仍然是模棱两可的。他说:任何脱离这一政权的运动都具有极大的风险,并且,按照他的判断,无论是发动政变或者是进行暗杀,在对事态向好的方面发展上,都是半斤八两,很难对其作用进行高下之分。
最后,P·J·霍尼预测,如果共产党人控制了南越,那么,在整个亚洲,就不会再有政治领袖对西方世界表示信任了。并且,他声称,这种信任的危机将绝不会仅仅局限在亚洲的。
九月三十日,我与罗马教皇的代表阿斯塔阁下进行了交谈。一开始,他就告诉我。在南越表面的平静之下,“控制正在加强”,统治集团已建立了一个警察的国家,到处存在着暴虐的恶行。知识分子和学生们都将政府视为仇敌,一些人转向了越共,大多数则接受了中立的立常P·J·霍尼曾经证实,河内已通过法国与吴庭儒进行了接触。阿斯塔阁下进一步指出,一旦吴庭儒攫取了政权,他将首先会驱逐美国人,然后,再断绝与共产党人的联系。他最后以不客气的指责结束了谈话,我对他的观点也有完全相同的看法:美国政府从未在对西贡的讲话中,表现出前后一致的声音,这不仅使美国的政策变得模糊不清,也使南越人民搞不清它的真实意图。
第三次访谈是在九月二十七日进行的,约翰·理查森是这次交谈的对象,自从一九六二年以来,他一直就任中央情报局西贡站的首脑。约翰·理查森告诉我,广泛的不满已潜藏了不短的时间,佛教僧侣的动乱正集中地表现了这一情绪。
他对夜间拘捕学生和浓厚的多疑气氛表示了特别的担忧。他将吴庭艳描述成一位爱国者,并对其道德品质极为尊敬,但是,他认为,他的助手们——尤其是吴庭儒——损害了他的声誉,并将他置于了死地。这是一个极大的悲剧。
约翰·理查森接着汇报说,吴庭艳最亲近的助手们也担心,危机将会导致高层将领们发动政变,尽管,约翰·理查森还未发现任何人具有足够的精神权威能够取代吴庭艳的位置。为了挽救南越,他谈到了自己的结论,美国必须强迫吴庭艳停止镇压行为,并且驱逐吴庭儒。他认为这是唯一可行的途径,并对我说,“部长先生,我要求你对吴庭艳采取极为严厉的态度。”
终于,九月二十九日,马克斯威尔·泰勒和我来到了坐落在天里(音译)街的嘉龙(音译)宫。这里距美国大使馆只有几个街区。我们与吴庭艳将在此会见,时间为三到四小时,随后将共进晚餐。小亨利·卡伯特·洛奇和保罗·D·哈金斯陪同我们前往,吴庭儒则始终没有露面。
吴庭艳咕咕噜噜地说着法语,语调似乎显示出他的疲倦,并一根接一根地抽着香烟。在前两个半小时里,吴庭艳一直在夸耀他的英明政策和军事上的进展,并不时地起身在地图上指点着,我们无法插言,只能洗耳恭听。他显得神态自若、颇为自信,这使我感到内心很不是滋味。
这一独角戏式的演说终于有了停顿,这给了我得以说话的机会。我告诉吴庭艳,美国真诚地希望能帮助南越战胜越共。但也强调指出,从根本上说,这是一场越南人的战争,美国人所能做的事情,只能是提供援助。我同意他对战局的说法,并指出,军事上的确取得了进展,同时,也谨慎而又带有压力地指出,动乱和由此引发的镇压,已危及到战争中的成果和美国的援助。因此,必须停止镇压并尽快解决动乱造成的有关问题。
吴庭艳断然拒绝了我的主张。他说,新闻界对他的政府和家庭进行了恶意的诽谤,这造成了美国人对南越真实情况的错误理解。我承认,某些新闻报道确有失误的可能,但是也指出,无论在南越还是在美国,吴庭艳政府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正在大大降低,这是不容回避的事实。他再次反驳了我的观点,并指责那些学生的“幼稚、缺乏教养和无责任感,”认为,他们才应对最近的拘捕风潮负完全的责任。他声称,他对佛教人士的动乱给予了极大的克制和忍耐:过去,他对他们“过于宽容了”。这使人有点不寒而栗。
我将话题硬拉到了吴庭儒夫人身上,向他指出,他的政府在美国公众的眼里,并未树立很好的形象,在很大程度上,与这位夫人那些鲁莽和不合时宜的言论有关。我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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