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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将身家性命已完全托付给美国的越南人,将要在共产党人的统治下遭受前所未有的痛苦。而此时,我们这些为数极少的幸运者却凭借着蓝皮的护照,毫无危险地远走高飞了。一个本应生活得更好的民族,将沦陷于一种单调、毫无生气、受到控制的社会生活中。撤离也意味着,美国在整个世界中的威望一落千丈,而共产党人对其它东南业国家的压力,则大大加强了。最后,撤离还将意味着,全世界与西方为敌的势力将倍受鼓舞,他们也会效仿越南的做法,尝试进行暴动的滋味。正像一九五○年我们对朝鲜的承诺,曾经阻止了共产党人公开地跨越边境,在越南取得反对共产党人的胜利,也会对阻止所谓的解放战争起到非凡的作用。
公正而言,在当时的新闻记者中,戴维·哈伯斯塔姆的这番鹰派的言论,反映了绝大多数人的观点。
九月二十五日,这是我启程去西贡的前夕,CBS的报道人哈里·里森纳问我,南越人是否“可以在我们的援助下……在战场上赢得战争,而在西贡输掉它?”我回答说:目前要做出估价是非常困难的。毫无疑问,在过去的几周里,政府的行动一直在针对不稳定的局势。完全可能,他们已经疏远了重要的因素——人民,而且,除非政府和人民能齐心合力地与越共战斗,否则越共是绝不会被击败的。
我继续说道:必须认识到,这是一场南越人的战争,这是至关重要的。战争的胜利与否将取决于他们自己。我们可以提供顾问和援助,但是,只有他们才是最后结果的承担者,而目前还有待于观察的是,他们将如何进行这场战争。
实践证明,这番话语的确起到了预言的作用。
在前往西贡的途中,我提醒同行的成员们注意此行的目的:对南越反对越共的军力进行考察,并对其是否获胜的前景做出估价。如果前景并不乐观,我们就必须问到这样的问题,即南越应当采取什么样的行动,而美国又怎样能使南越做出那些行动?
我对他们说,按照我的想法,在我们能够提出建议之前,我们必须回答某些特殊的问题:·如何解释那些报告中军事进展和政治稳定性之间矛盾的地方?何种说法是正确的?
·学生、军队、政府人员和普通民众对吴庭艳的反对,究竟达到了何种程度?这种对抗在继续加深吗?
·谁在政治上控制了农村地区的村庄?我们将对此进行何种方式的判断,并且,我们对我们的判断会有信心吗?
·假如吴庭艳和吴庭儒的身体和精神健康发生了变化呢?如何对他们之间目前的关系与他们之间过去的关系进行比较呢?
·吴庭艳仍能有效地保持其政治权力吗?南越权力基础中的关键因素已经离开了他吗?
·如果吴庭艳仍然大权在握,军事上的努力会取得成功,还是会越变越糟?
·如果我们做出结论,吴庭艳将会改弦更张,那么,我们都有什么样的手段——经济的、军事的、政治的——来促使他这样做呢?
为了回答这些问题,我认为,我们必须在最为广泛的基础上,详细地分析各种意见和看法,这包括:所有职位上的南越官兵们,所有职位上的美国官兵们,新闻界人士,外国大使,南越,法国和美国的商人和劳工领袖,国际控制委员会的成员,学术界人士,天主教神职人员。我指示,我们将于每天早晨碰头交换意见,并将在对华盛顿的汇报上采用唯一的报告系统,每天统一汇报的电文中,将列举观点中的分歧,如有反对的意见的话,将会在给总统的报告中特别注明的。
在为期十天的逗留期间,我们实际上周游了南越的每一个行动区,举行了几十次会议。我发觉,在我亲自参加的三次访谈中,我受到了特别的启发和震动。
九月二十六日,我会见了P·J·霍尼,一位伦敦大学东方与非洲研究学院的讲师,他能说一口流利的越南语,并且与南、北越的领导人均保持着密切的接触。他的评论在我的脑海中留下了特殊的地位,这是因为,他具有很强的文化背景知识,并且他以前曾经是吴庭艳的支持者。
在我们讨论期间,P·J·霍尼说道,几个星期之前当他刚到达西贡时,他相信美国总是可以设法与吴庭艳共同相处的,而试图改变这种现状则是极为危险的。然而,目前他已改变了看法。在过去的三年中,吴庭艳衰老得极快,以致于有些反应迟钝了。吴庭艳公开地指责着一切,既包括军队也涉及市民们。他对佛教人士的袭击已引起了公众的极大震动。
综合这些因素来看,霍尼认识到,要想使这一统治自由化,或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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