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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玛格丽特和我正双双躺在病床上,我们患上了骨髓灰质炎,住进了俄亥俄州代顿的航空兵地区医院。我的病情并不十分严重,大约六周之后,就基本痊愈了。玛格丽特的情况却非常严重,有一段时间,医生曾说,她会丧失抬起胳膊和腿下床的能力了。那年秋天,在哈佛医学院院长的帮助下,玛格丽特转入了巴尔的摩的儿童医院,这里的矫正学医疗技术是国内第一流的。延续了几个月之久的治疗,以及玛格丽特的生命活力和她的顽强意志——终于使她得到了康复。但是,我们为此付出了极为高昂的费用。
与此同时,查尔斯·B·桑顿又有了一个新的计划:召集那些曾在他手下工作的老兵们,组成一个整体,从事民用事业的工作。按照查尔斯·B·桑顿的想法,我们将会寻找一家需要按现代水平进行重新组织的大公司,由它来一揽子雇佣查尔斯·B·桑顿和他的团队。这一人胆无畏的计划正是查尔斯·B·桑顿风格的典型写照。当他要求我作为他的副手加入这一团队时,我毫不犹豫地否定了其想法,我解释说,我和玛格丽特想要重返哈佛,找回我们失去的生活。
查尔斯·B·桑顿仍然锲而不舍地说服我,终于,他坦率的言语触动了我的心弦:“罗伯特·S·麦克纳马拉,你应该知道,你不能回到哈佛去,因为在那里,你绝无可能还清玛格丽特欠下的医疗费。”这时,他确信已找到了一个买家——亨利·福特二世,他刚从其公司的缔造者——他祖父手里继承了财产,成为福特汽车公司的总裁。我仍然觉得查尔斯·B·桑顿的计划有点离奇,但是我告诉他,我会考虑他的请求,条件是,我们将亲赴密执安的福特公司总部,会见年轻的福特,听到他需要我们的亲口许诺,以及如何有效使用我们的计划。
几周以后,一九四五年十一月,仍然身穿着军服的我们几个人,驱车抵达了密执安州的迪尔伯恩。我们会见了亨利·福特二世和他主管劳资关系的副总裁约翰·巴加斯。约翰·巴加斯以前是联邦调查局的官员,主管底特律办公室的事务。四十年代初期,老福特先生雇佣他保护自己的孙子们——亨利·福特二世和他的兄弟姐妹们(与美国的许多富人相同,几年前,林德伯格孩子遭绑架的事件,引起了福特内心的震动)。
公司的外表显得格外的粗糙。约翰·巴加斯稍后向我讲述了哈里·贝内特的故事。他曾是一名海军的职业拳击手,从做福特子孙们的保镖开始,进入了主办公大楼地下室的一间大办公室,掌握了一定的权力。然而,他仍然旧习不改,他喜欢将装着子弹的枪放在办公桌的抽屉里,有时,当客人来拜访他时,他会抽枪射击,子弹从客人的肩膀上方飞过,射到墙上。一九四三年,亨利·福特二世决定将哈里·贝内特请出公司,并要求约翰·巴加斯去办理此事。约翰·巴加斯想到了哈里·贝内特惯常的做法,于是,在到哈里·贝内特的办公室去之前,他背上了在联邦调查局时使用的肩带,将手枪插在里边,以防哈里·贝内特向他射击。然而,哈里·贝内特却异常平静地离开了。
当战争结束之际,约翰·巴加斯认为,在他升至公司最高层的道路上,已几乎没有什么竞争对手了,这时,在福特公司最高层的一千名管理人员中,大学毕业者寥寥无几。所以,当我们这伙人出现之时,他将我们视为了竞争的对手,内心的恐惧感油然升起。在拜会亨利·福特二世的过程中,约翰·巴加斯先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噢,亨利·福特二世,如果你想要雇佣这些人……”亨利·福特二世打断了他的话语:“约翰·巴加斯,我得给你说几遍,我要雇佣他们!这事早已决定了。”
按照约翰·巴加斯的想法,这事还并没有被最后决定。一九四六年六月的晚些时候,当我们在迪尔伯恩总部汇报工作时,他又将我们打发到福特公司巨大的里佛红铁粉厂,那里设有招工机构,距此大约一英里的路程。我们在那里获悉,将要参加为期两天的测验和考试。我所听说过的各种测试,向我们轮番轰来:智商测验、成就测验、性向测验、领导能力测验。显而易见,约翰·巴加斯正在寻找我们的弱点,以便他能够以此说服亨利·福特二世,放弃那个错误的决定。
测试完毕之后,我猜想我干得不错——那些工业心理学专家中的一位向我解释,我的得分属于很高的档次,并且,公司将我们这些人都安排到了领导岗位上。但是,直到后来,我才获悉,作为一个整体,我们这些人考得是如何的出色。在推理和思维能力方面,我们中间的四位的得分,属于百中挑一的好成绩,而在实际判断的测试中,我们十个人也获得了百中挑一的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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