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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荀彧的离开,带走了一个王朝最后的坚持。
他也知道,自古以来,这天下都是能者居之。
但是,一直到建安二十五年,曹操病亡,他都不曾让天下改名换姓。
作者有话要说:1、良弓难张,然可以及高入深;良驹难乘,然可以任重致远;良才难令,然可以致君见尊。——出自《墨子?亲士》2、“四胜四败论”在文中已是全文引用了,就不再注释什么了。那个曹操突然痛哭的原因不只是因为想起昔日与令君共事的情形。嗯,点到为止,留空间给大家揣摩吧。
☆、身教慎言床第间,既惊且怒泪沾裳
得知荀彧去世的消息时,曹丕正和司马懿坐在院中对弈。手中黑子掉落在棋盘上,曹丕愕然地望着同样惊诧不已的司马懿,眼里是深深的不可置信,“荀令君,殁了?”
率先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司马懿从棋盘上捡起曹丕失手掉落的黑子交还到他手中,而后低声提醒道:“子桓,棋局乱了。”
感受到掌中传来的清凉温度,曹丕方才回过神来,挥退了来报之人,他扫了眼散乱的棋子,叹息一声道:“不下了。”便起身向屋内走去。
慢慢将混在一起的黑白棋子分开装好,司马懿才起身不慌不忙地跟进了屋。一进门,就看到曹丕裹着厚厚的裘皮窝在平日用来小憩的坐榻上发呆,司马懿轻车熟路地走到榻边坐下道:“真是奇了,我竟不知你和令君也有深交。”
瞥他一眼,曹丕摇头道:“没有,只是在许县时见过他几面罢了。”
“哦?”微微挑起一侧的眉毛,司马懿颇为惊讶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如此点头之交,也能让你动容伤神?”
“我只是没想到,父亲会真的对令君下手,就算再怎么政见不合,那么多年的交情也不是说没就没的啊……”
“又开始发浑,说胡话了。”隔着裘皮在曹丕腿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司马懿继续道:“荀令君是病殁,和丞相无关。”
抬眼对上司马懿的眼睛,曹丕欣赏了一会儿那里面变幻莫测的神采,唇角突然露出一丝玩味的笑,从裘皮中伸出赤着的脚往司马懿怀里不轻不重地一踩,他有些挑衅道:“这里又没有外人,先生还说些台面话,也不知是谁在发浑。”
毫不介意地捉住那只不老实的脚,司马懿仍旧自顾自道:“来人可没说是你爹杀的人。”
哼笑一声,曹丕半认真半调侃道:“先生难道不是我这种想法?那你方才在院中又在惊讶什么?”见司马懿默认似的笑了笑,他凉凉一笑道:“父亲又不蠢,怎会在杀了荀令君那等有德之士后四处宣扬自己的作为呢?令君阻碍了父亲封公之路,会有今天倒也不稀奇,我只是没想到父亲下手会这么快。”将头别向一边,曹丕低声道:“想想还真让人心寒。”
见他说话间眉宇里竟真的出现了几分哀愁,司马懿不禁暗自好笑,“天下又不是只有你一个明白人,丞相说什么你只管听着便是,想那么多做什么?小心哪天说漏了嘴,触了他的逆鳞,哭都来不及。”
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曹丕轻笑道:“我又怎会在父亲面前胡言乱语,这些话只说给先生听了,若是哪天传到了父亲耳朵里,也定是先生说出去的。”说着,他慢慢敛起笑意道:“荀令君跟父亲二十年的情谊竟抵不过一个爵位,先生,你说,我们以后会不会也像他们一样?啊……”被司马懿握着脚踝突然扯得歪倒在榻上,曹丕不由惊呼一声。
不甚在意地扬起唇角,司马懿欺身压住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曹丕道:“莫非你以后想这般对我?”
直直对上司马懿深沉的眸,曹丕突然伸手攀住他的脖子,蜻蜓点水般地吻了吻他的唇,旋即倏地笑开,明如朝阳,看得人是一阵晃神,“那必是你可恨至极。”
闻言,司马懿先是一愣,旋即低笑着咬了咬曹丕的耳廓,“那我还是做些可爱的事来讨好一下五官将吧。”
听着这般露|骨的挑逗话,曹丕也不介意,甚至还配合地回应着身上那人的动作。身体陷在柔软的裘皮中,他一边扯着司马懿的衣服一边调笑道:“讨好我啊……不如先生让我也试试在上面的滋味?”
说话间,二人已调转了位置,曹丕衣衫凌乱地骑在司马懿腰上,毫不掩饰心中的得意。
眉峰一耸,司马懿抓住他的双肩,再度将他压到身下,一气呵成地将衣衫除得一干二净,“那可不行,若你食髓知味,我以后岂不为难?”暧昧地贴到曹丕颈侧,司马懿压低声音道:“还是说,子桓想像上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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