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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有他的道理,我那日虽也没有完全领会他的意图,却也听了个大概。我希望身边能够有更多像先生您这样的人,若是我告诉父亲司马先生是在欺骗他,除了惹得他大发雷霆,要了司马先生的命以外还有什么意义?倒不如顺了司马先生的意思,卖给他一个人情,也许有朝一日,他会来我身边,为我效力。先生觉得呢?”
端起茶杯笑笑,吴质回道:“二公子能有自己的想法,自然是最好不过,只是别让将军知道了隐情才好。”
点点头,曹丕将视线投回火炉里明明灭灭的炭火,声音平缓道:“那是当然,先生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眼神暗了暗,曹丕继续道:“那日,司马先生说‘锋芒外露,必将早折’倒是提醒了我。我原以为,官渡取胜,父亲的大业已定,该是让他开始注意到我的时候了,现在看来,还不是时候。”
在心里暗暗佩服了一下司马懿的洞察力,吴质欣然道:“这司马懿与二公子不过见了一次面,便能说出这种话,必是有过人之处。二公子能够往心里去,是好事。当年我亦与您说过,隐忍后发,只有忍到了时辰,最后才能够一飞冲天。如今将军正值巅峰,二公子不必争一时之宠,韬光养晦才是正道啊。”
回想起那天晚上司马懿也说过类似的话,曹丕不觉了露出一丝微笑,心情也好了几分,“依先生之见,这些日子,我是不是表现得太过心急,急得让人不得不怀疑我的意图了?”
“那倒不至于,二公子素来言行持重,并没有什么有伤大体的举动。不过,将军生性多疑,也不是那么的亲爱您,有时候,您表现得越好,他可能想得越多。要我说,二公子不如放开一些,不要想那么多,将军反而会觉得好些也说不定。”
脑海中无意中划过平日面对自己父亲时,他那总带着揣度审视的目光,曹丕微微蹙起眉,喃喃道:“这个我确实没有想过,难道说,是因为我一直太过谨慎,反倒让父亲怀疑起我的用心,不愿多加亲爱我?”
看着眼前又沉浸到自己世界的少年,吴质轻叹一声,抬手拍拍他瘦削的肩膀,“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二公子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怎么样能够赢得最后的胜利便够了。我让您放开一些不是让您彻底改变自己,做个放浪形骸的人,而是让您把心放开,这样您才能活得轻松、坦荡。将军爱才,却不喜欢自己看不透的人。曹植之所以受宠,恰是因为他身上纯正而不含杂质的文才。二公子生性沉厚,将军对您的态度也本就是这样不冷不热,您又何苦费那多余的心思?要改变这一切只能细水长流,急不得。”
出神地看着吴质,曹丕思索片刻才眨眨眼道:“罢了,就这样吧,既然还不是时候,我又何必心急?等日子到了,自会见分晓。待这次回到许县,我便安安心心地做我的曹家二公子,省的提早用完了力气,没了后劲。”
将已经暖和起来的手拢进袖子里,曹丕颇为开心地对吴质道:“冷过了这阵子,天气就该暖和了,回许县之后,叫些人陪我去打猎吧。”
许久未见曹丕笑脸的吴质怔了怔,才笑着应道:“诺,但二公子可要做完功课啊,别又像上次那样,被先生给抓回去好一顿骂。”
见自己的糗事又被提起,曹丕的脸一下红到了耳后根,“哪有的事,那次明明是因为诗文先生和骑射先生的安排出了差错,害的别人都以为是我贪玩,耽误了功课。还好没有传到父亲耳朵里,不然真是百口莫辩了。”
看着曹丕羞赧的样子,吴质大笑道:“二公子不必介怀,玩笑,玩笑而已。”
白驹过隙,一转眼,在官渡休整了将近半年的时间,河水两岸的树木已经郁郁葱葱,带着夏日特有的生机。
曹操在练兵场转了一圈,颇为满意地对张颌道:“不错不错,儁乂治军有方,看看,这才一个冬春过去,就把孤的兵士训得又有模有样了,哈哈哈,孤心快哉!”
不乏自豪地扫一眼前面整整齐齐的军阵,张颌嘴上倒是谦虚,“将军过誉,我初来乍到,若是不做出点成效,怎么能表明归降的诚意呢?”
抬手凭空点了点,曹操朗笑道:“说得好,孤喜欢你的忠心。”转身面向奔流不息的河水,又沉声道:“择日举兵河上吧,是时候把袁本初的仓亭军给消灭了。”
听到自己那个糊涂旧主的名字,张颌眼里流露出一丝嫌恶,郑重道:“将军若是信得过我,颌愿领兵前往,亲自为您破仓亭。”
“好!”豪爽地拍拍他的后背,曹操毫不犹豫道:“孤,信得过你。”
就像太史慈归降孙策后许下六十日带兵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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